:“仪仪,你只能是我的妻,没有我,你早死在姜国了。
我知道你恼我 边莺莺燕燕,可她们不过是我稳固地位的棋子罢了。
待我登上大位,定当为你遣散后宫,只要你一人!”
她却不为所动,眼神空洞地像拥着一个陌生人,冷冷地说:“从孩子流掉的那夜起,我们之间情分已断。
我留下只是为了姜国大仇。
等南安拿下北晋,便是我离开之时。
阿持,放我走吧。”
周持却像是被触怒的困兽,偏激地怒吼:“不!
不可能!
你是我的妻,只能和我在一起!”
说罢,他召人下令:“即日起禁足太子妃,放消息出去,说太子妃身染顽疾,本宫愿花万金寻得名医…”翎仪一听,开始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不脱周持的禁锢,……暖阳高悬,贺铭立在昔日北晋大军的营帐旁,身形消瘦,面色还透着劫后余生的苍白。
回想起那日风沙漫天,喊杀声震得人耳生疼。
北晋与南安的厮杀仿若人间炼狱,鲜红染遍干裂的土地。
当南安的亡灵大军没过,贺铭力竭之时,他本以为会命丧当场,是她如一道光,闯入那绝境,将他救了出来。
待他们分别后,他满心焦急地回来,得来的却是北晋初战全军覆没的消息。
“你确定?
所有人都……”贺铭声音发颤,一把揪住收拾残垣的小兵衣领,双眼通红。
小兵瑟缩着,嗫嚅道:“不知您的至亲是哪一位先士?
战场上横七竖八全是尸首,连镇北将军的儿子也 不知所踪……”贺铭松开手,身形晃了晃,像是被抽去脊骨。
他心里清楚,这般传言或许不全是坏事。
父亲身为镇北大将军,若是以为他战死沙场,念及血脉之情定会善待他母亲。
往后余生, 母亲起码能衣食无忧。
哪怕北晋有遭遇灭国那一日,父亲也定会想办法送她去安全之地。
如此一想,贺铭倒是释然了。
他本想独自回到暮雪阙过些简单安稳的日子,然而命运总爱捉弄人。
还未至暮雪阁,他便听闻南安太子妃病重的消息,南安城中的老百姓都在议论,说南安太子为寻名医不惜掷万金。
贺铭心猛地一揪,他想 必是翎仪用了引魂决受到秘术反噬才会致此。
他的思绪一下飘回到在楚月楼的那段时光。
那时,他与她之间,仅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