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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贺棕栖,甚至有点厌恶他。
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的父亲就告诉我贺棕栖是个品行低劣的人,我去骗他的钱是在做好事。
我对他的厌恶里夹杂了父亲的恨意,也夹杂了对富人阶层的嫉妒。
我不满自己生来就只是个普通的打工族,一辈子唯唯诺诺,勤勤恳恳也换不来富裕的生活,而我祖祖辈辈寻求的一切对于贺棕栖来说是那么的唾手可得。
凭什么!
我凭什么过这样的生活!
他贺棕栖凭什么过这样的生活!
我的不甘和嫉妒在这一刻侵占了我全部的理智,以至于贺棕栖在我面前表露出哪怕只是一丁点和我对他恶劣定义所不符合的行为时,我会越发的恨他。
他对我越好,越包容,我就越想要害他。
“好,我会留下这个孩子。”
我嘴上答应,实则心底在想着明天去打掉这个孩子。
6.第二天,我一个人去了医院。
在等待叫号的期间,我鬼使神差地开始幻想我和贺棕栖的孩子会是什么样。
如果是个男孩,应该会像贺棕栖一样长的很俊俏,如果是女孩或许会和我一样,长一双漂亮的桃花眼。
我可能真的是疯了,竟然会莫名其妙打开手机,又莫名其妙地拨通了贺棕栖的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我没有听,把手机放在腿上,两眼无神地发呆。
医院里人很多,来来往往,嘈杂不止。
嘈杂声里我隐约听到有人喊我名字。
是贺棕栖的声音,我没理,也不想理,模模糊糊地挂断电话。
黄和弦。
还有人叫我的名字,我恍然回过神来,原来是叫号交到我了。
我起身,看着手术室的门口,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和不安。
我像个石柱一样定在原地,动弹不得,我的身体似乎在反抗,反抗什么呢?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肚子,陷入深思。
忽然我又听到有人叫我。
可这次的声音不是护士姐姐的声音,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惊出一身冷汗,回头和气喘吁吁,大汗淋漓的贺棕栖对视上。
我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