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在他的脊背。
“我叫林生珊,你叫林生,占我便宜是吧?
编也编个像样的。”
然后他从床头的裤子里掏出了身份证。
林生,汉城人,35,比我大6岁。
认识林生的第一天,我们恋爱了。
我要他搬过来住,不图别的,只是我自己琢磨了半年也煲不出来像样的汤。
起初我还装模作样地缠着他学,可惜自制力和悟性都太差了。
修长的手指按在半解冻的牛肉上,随着刀刃的节奏灵活移动;右手腕骨处有一条不明显的疤,一路延伸到衣袖深处。
太犯规了。
所以每次,最多坚持到看他切好菜,就控制不住贴上去啃的冲动。
真是个大馋丫头。
换句话说,我太想他了,就算近在眼前也止不住。
24厨艺学习计划宣告夭折后,他还是和从前一样,做饭,送我上班,然后接我下班。
我们默契地谁也不提他的工作,或者过去的半年多他去了哪里。
汉城的秋依旧温润而匆忙,转眼又是冬天。
我知道他喜欢闷声干大事,但打死也想不到,我换季感冒刚好,他就去订了辆四个轮子的车。
提车的前一晚,我在他身后不停催他快点骑,说这是告别两轮生活的仪式感。
这条路有山有水,可直到今天我才把视线从他身上挪开,认真浏览。
我看见最后一片枯黄的叶晃晃悠悠从枝头跌落,看见对岸的灯火打在南湖湖面上,时而辉煌,时而粉碎,我看见了远处的山,沉默着,忧伤得盛大而寂寞。
“你见过黑色的山嘛?”
他把车骑得很快,风把他的声音几乎打散。
“见过啊,我还见过粉色的山呢!”
我嘴贫回道。
“傻子,逗你呢,哪来黑色的山,山要不然是绿色要不然是黄色。”
他短促撒开一边车把手,轻拍我的手背。
都怪我,这张贱嘴还是传染给他了。
25年关将至,项目接踵而来,我的头又大又胀,像个气球。
不过幸好,我睁眼闭眼,除了上班上厕所,都是林生。
这天夜里,一番温存过后,我终于没忍住好奇,吻了吻他锁骨上的红痕,问道:“你是不是拉过很久的小提琴?”
他没问我为什么知道,也没多解释,只答了句是啊,就揽过我,合上了眼睛。
于是我便明白,这该是下一个默契的沉默了。
26休假前的最后一个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