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
“恰巧我是一个大夫，姑娘可否让我瞧瞧你脸上的疮？”
“要是姑娘不相信在下的医术，那我便给姑娘一些钱财，去找个名医帮忙瞧瞧。”
昊宁说完便低头解下腰间的钱袋子，放在吴芳的手心里。
“在下身上钱财不多，姑娘莫要嫌弃。
若是姑娘急需钱财，可随时回来找我们。”
吴芳一脸惊愕，彷佛是错觉。
春风楼里的男人从不把妓女当人看，活得没有一丝尊严。
就算你极尽谄媚、曲意逢迎，都不会有人正眼瞧你。
如今，她在这里撒泼，却遭人真诚以待。
回过神后，她掂了掂手中的钱袋子。
露出一副得偿所愿的表情，笑道：“哎呀，今天不过是想随意泼个脏水，捞点不义之财，没想到得了不少银子。”
随即向众人谢道。
“真是谢谢大家了。
如若不嫌弃，改日请各位喝酒。”
话毕，吴芳转身离开，丝毫不在意众人对她的谩骂。
在她转身的瞬间，我分明看到了她的眼角有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
她走了一段距离，又回过头看着我。
这次她的眼里没有憎恨，而是羡慕。
<12 心之所属收摊回家的路上，我并没有像往常那样走在昊宁身边，而是低头跟在他身后，像个犯错的孩子。
一路无话。
吃晚饭时也是相对无言。
饭后，他坐在屋檐下，就着炉子里的火光筛选着簸箕里的草药。
我双手环抱，倚着门，默默看着他。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脏？”
我出声打破了沉默。
他闻言，撇过头目瞪口呆地望着我。
好像我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一样。
接着他起身朝我走来。
真诚又郑重地说道。
“唯兮，我没有觉得你脏。”
“肮脏的从来不是身子，而是人性。”
我用眼神幽怨地瞟了他一眼，不满道。
“那你今日为何这般沉默，故意冷落我？”
他后知后觉，随即讪讪一笑，道。
“唯兮，抱歉，是我的错。
只是今日我与人说你是我未过门的娘子，细想只觉太过唐突，有损你的名节。
我便想着如何与你解释。”
“故而思虑过度，忽视了你。”
接着，他双手抱拳作揖，道。
“还请唯兮姑娘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在下一回。”
听君一席话，我如释重负，转念一想，又佯装生气。
“既然你怕有损我的名节，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