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拉到身前,问道“娇娇想不想习武。”
喜意直冲脑门,我忙不迭地点头“阿爹,我自然是想的。”
自此以后,我便开始跟着阿爹后面操练。
而萧翎,自从那次被我踢倒后,便如小狗一般黏上我了。
无论我去哪里,他都鞍前马后地跟着。
我跟在阿爹后面习武,他也跟在后面学着嘿哈嘿哈地挥拳。
3七月流火,九月凌寒。
院子里的剑痕日复一日地不断叠加。
我指腹之间也抹上了一层厚厚的茧。
还记得每到夏日傍晚,阿娘总会给我端上一碗冰冰凉的绿豆汤。
她将我拥入怀中,用手帕擦去我额间的汗水。
我能闻见阿娘身上那淡淡的杏花香。
有时,阿娘也会心疼我,抱着我啜泣“你说你爹,让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学这些做什么。”
我轻轻拭去阿娘脸上的泪水,“阿娘,你知晓的,诗书音律,琴棋书画我一概不通,但刀枪剑戟,我样样精通。”
而且“阿爹说了,如果以后他不在,阿娘就交给我保护了。”
4小时候我不懂,长大了才明白阿爹心中的苦楚。
自我出生那日打胜仗归来,他便再未挥动过那把随他征战多年的大刀。
皇帝名义上是嘉奖阿爹,进封了官职。
可实际上,这就是夺了阿爹的兵权。
新颁布的政令也处处打压武将。
阿爹和萧伯伯那群旧将们经常聚在一起,喝酒谈笑间自嘲为一群冗兵。
我知道如今朝廷更重视武将。
人人都传,一朝科举天下知,得胜归来无人晓。
但如今南蛮虎视眈眈,若不尚武,何以安国安家。
我知晓,阿爹也知晓,但皇帝不愿知晓。
阿爹偶尔酒醉时,也会呐呐自语“娇娇,爹有一天还会回到战场的,只是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打得动了。”
有一次,他怒气冲冲地回到家,大声叱骂道“苏晏,这个老匹夫,老子是个泥腿子,他又是什么好东西?
一个酸儒罢了。”
我从阿爹口中得知,他曾经戍守的雁门关,现在被朝廷指派给内阁直学士匡胤。
那是上京城里有名的书呆子。
看书入迷到把墨汁吃进嘴里,所以他笑话他叫匡墨子。
我将这件事告诉给萧翎时,他惊的直咂嘴。
“你说苏晏这个老匹夫咋想的。”
而后萧翎又声音发紧地道“上面那位咋想的。”
我瞥了他一眼。
相较于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