增至银绢三十万,两国结盟,共击辽人。”
关内的将士们呆立原地,有人手中的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我们拼死守住的雁门关,就这样被朝廷轻飘飘地送了出去。
西夏人答应了结盟,但还提了一个条件“请斩雁门关统帅景怀钰,以祭西夏战死将士之魂。”
一字一字给我脑袋砸的一阵嗡鸣。
压抑不住喉中的腥甜,一口血喷射而出。
阿爹什么也没多说,只是轻叹了一口气。
当时,我气血攻心,提着刀便想找关外的西夏士兵拼命。
阿爹却让亲兵按住我。
提着刀一步一步走向城墙。
我看向阿爹,摇着头喊着“不行”阿爹终是回头看我一眼“娇娇回家,回去陪你阿娘。”
“阿爹不在了,你要保护她。”
我朝着阿爹疯了般大喊“阿爹,不要—,我们回家。”
阿爹,没有回我。
他朝那些西夏人大喊,“用我一颗人头,换两国盟约,你们当真是看的起我阿爹——”我的阿爹没有了。
我的阿爹没有死于刀剑,死于朝廷的软弱。
此刻我的双眼猩红,字字泣血,“这世道,忠义当真救不了国。”
19宣和六年春。
我捧着爹爹的骨灰,走在回上京的路上。
阿爹的骨灰匣子很轻,轻得像是他这一生在朝堂上的分量。
我不知道怎么回去和娘亲说。
阿爹没了。
江彦告诉我,与西夏联手,是朝中新锐文臣枢密院北面房主事崔明远的主意。
推开院门时,杏花正落。
阿娘坐在树下发呆。
“阿娘”听见声音,她抬起头,眉眼间浮起温柔的笑意“娇娇回来了”她高兴地起身迎我,“阿娘正想着着你和你爹呢,刚做的饭菜,都还热着......”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目光落在我怀中的乌木匣上,又缓缓移到我的脸上。
“阿爹……”我喉头哽住,泪水砸在匣盖上。
阿娘的手悬在半空,指尖颤了颤,最终轻轻落在匣子上。
“这样啊”她低声说那天,阿娘把饭菜热了三遍。
她给阿爹的座位摆了碗筷,还斟了一盅他最爱喝的酒。
“你爹啊,最讨厌菜凉了。”
她笑着说,眼泪却掉进汤里。
一滴一滴停不下来她终是抱着我嚎啕大哭,“娇娇,阿娘只有你了。”
20我按着记忆里田旺的描述,来到了城北的难民营。
这些年,天灾人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