履的律师将协议推到她面前，签字笔上镶的钻石晃得人眼疼。
“肇事司机主动辞职了，您就算闹到天上也是这个结果。”
郑好好在一家不起眼的便利店摄像头里找到证据。
她清楚地看见：银色跑车驾驶座上，戴着限量款星空腕表的手，正漫不经心地转着方向盘。
这个男人的身影，形似当红养成系偶像赵一凡。
当夜她注册了“寻找目击者”的账号，视频里放大的疑点却被弹幕淹没：@妈妈粉的眼泪：死了还要讹明星家属，这女的祖传碰瓷吧？
@凡心不改：赵一凡可是清大的优质偶像，别蹭了！
知名调查记者@理智观察老穆发表文章：《老年人心梗诱发交通事故的 17 种可能》。
最后总结，这已经不是一个谁惨谁有理的时代了，我们得靠证据说话。
最刺目的那条弹幕顶着赵一凡超话大粉的徽章：@一凡の守护星：我就在现场，老头自己往车上撞的，活该！
郑好好私信那人求证据，收到的却是张 PS 过的遗照——爷爷的脸被嫁接在猥亵案通缉令上，配文：死变态下地狱。
有好事者在评论区作证，@午夜屠夫：我是 a 中的学生，亲眼看见过这个老不死的猥亵女学生一件悲惨的血案，却能变成一群人的狂欢。
郑好好能忍受自己被攻击，却无法忍受亲爱的爷爷被人造谣炒作！
她打开直播对着镜头哭诉：“我爷爷不是这样的人，你们胡说！”
“我不要钱，只想要一个真相……”可郑好好哭声越大，网络暴民们就越兴奋：你爷都死了还开直播，趁机赚流量吧讹钱讹少了，准备网络乞讨呢赵一凡的公司雇佣了大量的水军，十七岁的小姑娘的心智还不足以坚强到对抗这群网络暴民。
“我没有！
我不是！
你们这么逼我，如果我真死了，你们都是杀人凶手！”
有能耐去死啊！
别 BB，先死一个看看啊。
郑好好对着镜头抹了把眼泪。
这一刻，她对自己的弱小无力失望了，对这些丑恶的人性绝望了。
“你们就是藏在网络世界里的蛆虫，隐匿了姓名样貌，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展示你们的恶毒和无知。”
“以为一起讨伐一个陌生人，就可以不受道德的谴责！”
“你们是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