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书。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艾草香。
赵东比我记忆中胖了一圈，眼角多了几道皱纹。
他站起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复杂得很。
“小沁，好久不见。”
我没心思寒暄：“这道东来香酥鸭，是我爸的配方吧？”
赵东眼神闪烁：“只是借鉴了一下。”
“借鉴？”
我冷笑一声，“连香料配比都一模一样，你管这叫借鉴？”
他的表情变得防备起来：“你今天来就为了这个？
我跟你爸学了那么多年，用点他教的东西怎么了？”
就在这时，一股淡淡的艾草香从展示厅一侧的玻璃橱窗飘来，钻入我的鼻腔。
橱窗里陈列着各种精致的中式点心模型，其中一个青团模型表面突然渗出一种莹绿色的液体，仿佛活物一般蠕动。
我揉了揉眼睛，再看时，那液体竟在模型表面勾勒出一张小脸的轮廓，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恍惚间，我眼前闪过一个幻影——爸爸穿着厨师服，推开办公室的门，神情严肃地走了进来。
我猛地一颤，幻影消散了，青团模型也恢复了正常。
“你还好吗？”
赵东皱眉问道，目光中带着几分警惕。
我定了定神：“不只是这个。
我想知道，你偷走了我爸什么配方，又是怎么偷走他的生命的。”
赵东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的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桌子边缘。
“你在胡说什么？”
“艾草信笺，记忆之味。”
我一字一顿地说，“这几个字是我爸刻在墓碑上的。
通过艾草，我收到了他的信息。”
我知道这话听起来像疯子的胡言乱语，但我故意这么说，就是想看他的反应。
果然，赵东的脸更白了。
“你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声音发抖，“你爸是自杀的，跟我没关系。”
我目光扫过展示厅，突然注意到墙上挂着一排奖牌和证书。
走近一看，全是赵东这些年参加各种烹饪比赛获得的荣誉——十年间的市级、省级比赛，几乎全是亚军。
没有一个是冠军。
那些亚军奖牌被精心擦拭得锃亮，却更显刺眼。
“十年亚军，每次都差一步，是吗？”
我冷笑道，“我爸总是第一，而你永远是第二。”
赵东的眼神闪过一丝愤恨，但很快消失了。
“那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我爸最后做的菜谱里，有一页被人撕去了吗？”
这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