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记忆。
艾草的清香,糯米的软糯,豆沙的甜蜜。
爸爸站在厨房里,手上沾满面粉,笑着教我如何将艾草捣成汁。
“艾草入面,清明将至。”
他总是这样说。
我摇摇头,把回忆赶走。
拿出带来的抹布,开始擦拭父亲的墓碑。
灰尘被擦去,石碑重新显出光亮。
我的手指不经意间触到墓碑底部,那里似乎有什么凹凸不平的痕迹。
指尖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刺痛感,像是被电流轻轻击中。
低头仔细看,发现底部刻着一行小字:“艾草信笺,记忆之味”。
这是爸爸的笔迹!
我确信这一点。
但墓碑是在他过世后才立的,怎么可能有他的笔迹?
附近传来几个老人的交谈声。
“又看到那个采集植物的医生了,”一位老太太说,“总是拿着放大镜观察墓地里的草啊花的。”
“听说是研究什么特殊植物,”另一位回应道,“前几次我看他在那边的墓地蹲了半天,还用小铲子挖了些什么。”
“这墓碑很特别。”
一个陌生男声从身后传来,吓了我一跳。
转头看去,一个戴眼镜的男子站在不远处,手里拿着一束白菊花,衣领上别着一枚精致的艾草标本胸针。
他正用一个小巧的放大镜俯身观察着那丛艾草的根系。
是刚才在远处看到的那个身影。
“抱歉,没想吓到你。”
他微微欠身,“我是来给附近的父母扫墓的。”
“没事。”
我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泥土。
他自我介绍说姓周,是个医生。
看到墓碑周围的艾草时,他的眼神有一瞬间的变化。
“这艾草长得真茂盛。”
他说,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惊讶,“你知道吗?
艾草含有一种特殊的生物碱,在某些研究中显示与人类记忆功能有着微妙的关联。”
我们聊了起来。
不知怎么的,我告诉了他我的名字,还提到了我的失味症状。
“十年了。
什么味道都尝不出来。”
我苦笑道。
“味觉障碍?”
周医生的眼睛亮了起来,“这正好是我的研究方向。”
他解释说自己是神经科医生,专门研究味觉异常。
当得知我是因父亲去世的打击而失去味觉时,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这很可能是味觉记忆被锁住了。”
他的声音温和而专业,“我们的味觉与情感记忆紧密相连。
有些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