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手里把玩着一把水果刀。
“知道吗,”他阴恻恻地笑,“死人也能捐骨髓。”
我正往杯子里倒水,闻言放下水壶,转身从刀架上抽出菜刀。
“叮”的一声,刀刃在料理台上磕出火星。
“那你试试。”
我向前一步,菜刀在灯光下闪着寒光,“看是你先拿到我的骨髓,还是我先把你剁成馅儿。”
周耀祖的脸色瞬间惨白,踉跄着后退,“你他妈就是个疯子。”
我冷哼一声,就这么点道行,还敢在我面前跳。
我在周耀祖的房间找到了几根带毛囊的头发,又做了鸡汤,送去医院给周志强。
我把周耀祖的头发小心地装进证物袋,又从包里取出保温杯。
杯底沉着几根沾血的棉签——今早去医院送鸡汤时,趁着周志强做血常规,我悄悄收集的。
鉴定中心的前台小姐打着哈欠:“加急三天出结果,三千八。”
我数出皱巴巴的钞票,这是上周兼职翻译赚的。
她递来收据时,突然压低声音:“姑娘,这头发……我弟弟的。”
我平静地说,“父亲怀疑他不是亲生的。”
三天后,我再次来到鉴定中心。
报告装在密封文件袋里,摸起来冰凉而沉重。
我坐在马路边的长椅上拆开它,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排除生物学父子关系”几个黑体字像烙铁般灼人。
我盯着结论看了很久,直到手机铃声惊醒了我。
“招娣,”周志强的声音透着疲惫,“爸爸明天要化疗……”我调整出哽咽的声音:“爸,我想好了……两天后是我生日,您从来没陪我过过生日,这次可以陪我吗?”
电话那头传来急促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