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抖得像筛糠，眼泪糊了满脸，“妈妈，我不想跟着爸爸。”
为了我，妈妈终于向爸爸的妥协了。
她蹲下身擦干我的眼泪，对爸爸道，“行，我带着她，净身出户。
周志强，你记住今天说的话。
总有一天，你会跪着求招娣原谅你。”
“放你妈的屁！”
爸爸一脚踹翻餐桌，碗盘碎了一地，“老子就是断子绝孙，也不会要这个赔钱货！
三天之内给我滚出去，否则别怪我找人把你们扔出去！”
摔门声震得窗户嗡嗡作响。
妈妈抱着我慢慢滑坐在地上。
“妈妈，我们真的没地方住吗?”我小声问。
妈妈捧起我的脸，用袖子擦掉我脸上的泪水和爸爸喷溅的口水:“招娣不怕，天底下没有过不去的坎。
妈妈就算去捡垃圾，也会让你有书读、有饭吃。”
我低下头没有说话，如果我是个男孩。
是不是就能帮助妈妈守住我们这个家。
2. 风雪归途这么多年来妈妈一直极力隐瞒着我，但是我知道爸爸在外面还有一个家。
他的钱都给了那个家。
所以家里属于我们的东西很少。
很快妈妈就收拾好了行李，说要带我去外婆家。
外面的寒风卷着雪粒子，像刀子一样往脸上割。
妈妈的手紧紧攥着我，她的指节冻得通红，手背上裂着几道血口子，结了痂又裂开，像干涸的河床。
而我却穿着厚厚的棉袄，这是妈妈用她自己的旧衣服改的。
可惜鞋子没有办法改小，我脚上的胶鞋早已破烂不堪，走在雪地里渗进了雪水，脚趾头冻得发麻。
外婆家的木门开了一条缝，暖烘烘的热气从里面溢出来，混着柴火燃烧的焦香。
我踮起脚往里看，堂屋里的炭盆烧得正旺，火光映在墙上，影子一晃一晃的。
外婆的脸在门缝里露出来。
“淑芬？
怎么这个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