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断弩箭,掌心黑血滴在虎符上,竟显出运河布防图。
“殿下!”
皇后带着太医冲进梅园,九尾凤钗在雨中歪斜,“快将这妖女......”她话音戛然而止——我手中血诏残片正对着梅树第三道年轮。
树根突然爆裂,装着完整传位诏书的铜匣被地下水冲出来,匣面新月锁与我胎记严丝合扣。
暴雨冲刷着苏婉柔逐渐冰冷的身体,她瞪大的眼睛里,映出漫天银丝。
那是皇后暗卫的刀光,正割开雨幕,扑向铜匣。
萧景珩突然将我护在身后,剑锋划过他当年送我的定情玉佩:“原来你才是......”第六章 梅冢啼血梅枝上的积雪簌簌坠落,我正用新月胎记贴着铜匣锁眼。
地宫石门轰然开启的刹那,萧景珩突然将我推向崔云韶,反手斩落三支淬毒弩箭。
箭镞钉入石壁的声响惊起寒鸦,扑棱棱飞过我们头顶的“永宁七年”匾额。
“快走!”
萧景珩剑锋扫落檐角冰凌,碎冰里裹着的银针在月光下泛着蓝芒,“地宫机关按二十八星宿排布......”话音未落,皇后亲卫的桐油火把已照亮甬道。
我摸到石门内侧的冰裂纹砖石,指腹触到熟悉的金缮胶痕迹——这分明是运河沉尸案现场拓印的纹路。
崔云韶的算盘珠突然迸射,鎏金珠子精准嵌入北斗七星方位。
地砖应声翻转,我们跌进暗河那瞬,瞥见苏婉柔的尸体正被黑衣人拖向梅林深处,她青白的手指还攥着半截合欢荷包。
暗河寒彻骨髓,我腕间胎记遇水竟泛出荧光。
萧景珩划开掌心,将血抹在石壁,斑驳血迹显出一幅运河布防图,与虎符纹路重叠处,正是朱砂局旧址。
“当年父皇在此处修建地宫,原是为了......”他突然闷哼,后颈银针在荧光下泛着黑气。
我扯开他衣领,针孔周围蛛网状青纹已蔓延至心脉。
崔云韶突然将算盘浸入暗河,鎏金珠串浮起指向西南。
我们循着水波潜行半刻,头顶忽然传来金玉相击声——竟是凤仪殿那尊青玉净瓶在暗河源头沉浮。
“小心!”
萧景珩揽我避开激流,玉瓶撞碎在礁石间。
破碎的冰裂纹中飘出帛书,血字在荧光中狰狞如鬼画符:“弑君者谢氏,换子者谢氏,窃国者谢氏。”
暗河突然沸腾,无数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