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
“需要我把视频发给警方吗？
或者——”我点开李晓雅的微信对话框，“直接让你主子看看？”
风卷起他凌乱的额发，露出额角一道陈年疤痕。
那是三年前他刚进公司时，在仓库被货架砸伤留下的。
当时我背着他狂奔三条街去医院，血浸透了我整个后背。
此刻那道疤在暮色中泛着紫红，像一条扭曲的蛆。
“为什么要害她？”
他忽然嘶吼，“你明明最恨的是范总！”
“我恨的是所有吃人血馒头的伥鬼。”
我拽住他领口，将他半个身子压出栏杆，“包括你——偷我方案时，没想过我妈等钱救命吗？”
三十层楼下的车流缩成流动的金线，他死死抓住我的手腕，指甲抠进肉里。
“我帮你拿到财务部密钥！”
他终于崩溃，“但你要删掉视频……还有，我要五百万封口费！”
我松开手，看他瘫坐在地剧烈喘息。
“成交。”
我蹲下身，“不过得先验货。”
次日夜，我如约潜入财务部。
郑亮提供的密钥是一串十二位数字，刻在李晓雅送他的镀金打火机上——那是他升任组长时收到的“奖励”。
保险柜第三层抽屉里，躺着五本黑色账册。
泛黄的纸页上，范总和李晓雅的签名如毒蛇交缠.2019年以“员工培训”名义划走的300万，实际用于支付私生女的国际幼儿园学费.2021年“设备维护费”680万，流向范总在澳门的赌场账户……最后一页贴着李雪的骨髓配型报告，日期是一个月前。
备注栏手写着：“急转200万至美国加州医疗中心，现金支付。”
突然，走廊传来高跟鞋的脆响。
我闪身钻进档案柜缝隙，李晓雅的声音刺破黑暗：“郑亮那个废物，居然敢跟我提加薪！”
范总的冷笑紧随其后：“等江临的客户资源榨干，就把他俩一起踢出去。”
档案柜的金属棱角硌着脊骨，我死死咬住手背。
柜门缝隙外，李晓雅颈间的翡翠吊坠晃动着。
次日清晨，我将账册复印件塞进匿名快递袋。
收件人地址是刘总旗下的律师事务所——他不仅是公司大客户，更是范总死对头。
转身时，郑亮堵在消防通道口，眼底布满血丝：“钱呢？”
我按下手机播放键，李晓雅的录音在空旷楼道炸响：“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