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身上的极为相似。”
世界在那一刻分崩离析,何遥看着眼前这个他愿意用生命保护的少年,突然觉得无比陌生,所有的温柔关怀,所有的欲言又止,原来都只是...任务?
“好...很好...”何遥笑了,笑声比哭还难听,“原来一切都是个笑话,连最亲近的人都是眼线。”
他转身冲出藏书阁,不顾身后南宫的大喊,风雨迎面扑来,却比不上他心中的寒意,他漫无目的地奔跑,直到精疲力竭地跪倒在梅林中。
“大师兄!”
南宫追了上来,跪在他面前,“我不是...我没有...”何遥抬头看他,月光下南宫的脸庞如此纯净,就像他们初见时那样,那年冬天,师父带回一个瘦弱的少年,说是山下捡的孤儿,何遥永远记得南宫第一次对他笑的样子,像冰雪初融。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何遥轻声问,“你对我...”南宫的脸红了:“从我们形影不离,从我教你练剑...从我们手心贴着手背那刻起...”他鼓起勇气握住何遥的手,“看着你是任务,但我的心是真的。”
何遥想吻他,想紧紧抱住他再也不放手,但下一秒,无数黑影从梅林四周涌出——血影楼的人来了。
“少主。”
为首的黑衣人单膝跪地,“属下奉楼主之命,恭迎您回归。”
南宫将何遥护在身后:“我不是你们的少主。”
“您颈后的血梅印记不会错。”
黑衣人抬头,露出一张与何遥有三分相似的脸,“我是您父亲的弟弟,您的亲叔叔。”
何遥下意识摸向自己的后颈,那里确实有一个从小就有的胎记,形状如梅...“何遥!”
莫山尘的声音从林外传来,紧接着是数十名剑山弟子的脚步声。
黑衣人冷笑:“剑山派的老狗来了,少主,是时候为兄嫂报仇了!”
“不...”何遥摇头后退,“我不相信...”那就看看这个,黑衣人输入灵气,何遥看到一幅惨烈的画面——血梅教总坛燃着大火,一个酷似莫山尘的男子持剑刺穿了一对相拥的夫妇,而角落里,一个三岁孩童正在哭泣...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何遥头痛欲裂,那些被尘封的画面如潮水般涌来——火光、惨叫、父母染血的面容...还有莫山尘抱起他时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