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低头呢?
别太犟了。”
她说完,拍了拍我的肩膀,匆匆走了。
我的心沉了下去。
第一次尝试策反,失败。
见软的不行,张伟开始来硬的。
第二天一上班,他就当着大家的面“关心”我:“哎,凡子,上次哥借你的 500 块,你看什么时候方便还一下?
正好,你不是刚挣了 1000 吗,从里面扣呗?”
他故意把“挣”字咬得很重。
周围响起几声低低的窃笑。
不仅如此,工作上的刁难也接踵而至。
本该抄送给我的重要邮件,我收不到了;一些简单的数据核对工作,到了我手里就变成了整理几年前的陈旧档案,费力不讨好;甚至连订下午茶这种小事,都“恰好”把我漏掉。
我在办公室,仿佛成了一个透明人,一个被刻意排挤在外的异类。
我面上装作更加惶恐不安,甚至主动找到张伟,做出快要扛不住的样子:“伟哥,那 1000 块……我分,我分还不行吗?
但你借我的那 500,能不能先缓缓?
我手头实在紧……”张伟和旁边几个看热闹的人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得意笑容,以为彻底拿捏住了我。
但我低垂的眼睑下,目光冰冷。
每天下班,我都会在那个月租 800 的隔断间里,将白天发生的一切——张伟在群里的煽动截图、李娜劝我的原话、那些故意使绊子的工作记录——整理得清清楚楚。
每一个细节,每一次刁难,都成了我“浊流净化”行动的证据。
然后,我打开那台特制的、外观和百元安卓机无异的加密手机,将所有资料打包,通过一个绝对安全的渠道,发送给了我父亲的首席秘书。
邮件标题,我敲下:“浊流净化-阶段报告 1:生态样本分析”。
发送成功。
看着屏幕上小小的提示,我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鱼儿已经咬钩,接下来,该收网了。
张伟,还有你们,好好享受这最后的狂欢吧。
04张伟那帮人的嘴脸还在眼前晃悠,办公室里那种无形的压力像胶水一样黏稠。
我知道,硬碰硬只会让我这个“实习生”更早出局。
舆论和孤立都压不垮我?
那就该找“家长”了。
我深吸一口气,脸上挤出几分惶恐和无助,脚步虚浮地走向经理办公室。
咚咚咚。
“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