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的价值。
他偶尔也会提起顾言,语气里带着一种深沉的疲惫和无奈。
“也许,这样对他来说,未必是坏事。”
他看着窗外,“没有了唾手可得的财富,他或许才能真正明白,人活着,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没有接话。
顾言能不能明白,已经与我无关。
顾明哲是在一个初秋的午后离开的,很安详。
我遵照他的遗愿,没有举行大型的追悼会,只是将他安葬在他父母的墓旁。
处理完顾明哲的后事,我全身心投入到基金会的工作中。
凭借在顾氏积累的经验和人脉,以及顾明哲生前打下的基础,基金会的运作很快步入正轨。
医疗救助项目资助了第一批重症患儿,贫困教育项目在几个偏远山区落地开花。
看着那些受益者的感谢信,看着孩子们纯真的笑脸,一种前所未有的满足感充盈着我的内心。
一年后,基金会举行了首次年度成果发布会。
镁光灯再次聚焦在我身上。
我穿着简单的职业套装,站在台上,汇报着基金会一年来的成果和未来的规划。
台下坐满了各界人士和媒体记者。
提问环节,一个年轻记者站起来,话筒递到他嘴边,带着一丝好奇和探究:“苏晚女士,一年前,您放弃了继承数百亿财富的机会,全身心投入慈善事业。
时至今日,面对曾经唾手可得的金钱帝国,您是否曾有过一丝后悔?”
所有镜头都对准了我,等待着我的回答。
我微微一笑,目光平静地扫过台下,声音清晰而温和:“真正的拥有,从来不是账户上数字的累加,而是创造价值和给予的能力。”
“看到那些因为基金会的帮助而重获健康的孩子,看到那些因为我们的资助而有机会读书、改变命运的年轻人,那一刻的富足感,是任何金山银山都无法比拟的。”
“我从不后悔我的选择。
因为我得到的,远比我放弃的多得多。”
台下爆发出经久不息的掌声。
发布会结束后,我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城市的车水马龙。
手机里弹窗推送了一条社会新闻,画面一闪而过,似乎是顾言因为酒驾滋事再次被拘留,照片上的他形容枯槁,眼神浑浊。
而林薇薇,早已消失在人海,不知所踪。
我平静地关掉了推送。
他们还在自己制造的泥沼里挣扎、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