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一切。
……两年后,我站在巴黎的秀场后台,空气里弥漫着布料和香水的味道。
镜子前,我调整耳边的发丝,耳垂空荡荡的,没有任何饰品。
助理递给我一杯水,低声说:“温姐,五分钟后开场。”
我点点头,接过杯子,手指稳稳地握住,水面一点波纹都没有。
这两年,我没停下来。
顾承泽入狱后,我搬离了那栋别墅,卖掉所有他送的东西,租了一间小公寓。
白天,我在工作室画设计稿,晚上,我翻法律书,找证据,把柳茵的诈骗案也送上了法庭。
法庭宣判那天,我坐在旁听席,听到法官念出“有期徒刑五年”,柳茵尖叫着被拖走,我站起身,走出法院,阳光刺得我眯起眼。
我用攒下的钱开了“涅槃”品牌,第一套设计灵感来自我的经历。
戒指上的线条扭曲,镶嵌红宝石,边缘粗糙,像掌心的痕迹。
发布那天,订单铺天盖地,我坐在工作室,盯着屏幕上的数字,手指微微发抖。
我知道,我活过来了。
巴黎的秀场灯光亮起,观众席坐满了人,低语声混着相机快门的咔嚓声传到后台。
我穿着一件黑色长裙,袖口宽松,遮住手上的疤。
助理推开门,低声说:“温姐,该上场了。”
我深吸一口气,走出后台,脚踩在木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响声。
聚光灯打下来,热得我额头冒汗。
我站在T台尽头,模特们穿着我的设计走过,金属和宝石在灯光下闪出冷光。
观众席有人鼓掌,有人举起手机拍照,我低头。
我抬起头,目光扫过人群,嘴角微微上扬。
谢幕时,我走上台,灯光聚在我身上,刺得我眼睛发酸。
我停在中央,低头鞠躬,掌声响起来,震得耳膜发疼。
我直起身,耳垂空荡荡的,没有耳坠,没有过去。
我张口,低声说:“我不是谁的花瓶,我是自己的玫瑰。”
声音不大,麦克风传出去,回荡在整个场馆。
后台休息室里,我靠着沙发,助理递给我一叠报纸,头条写着“涅槃品牌巴黎首秀大获成功”。
我翻开报纸,手指划过纸面,墨香扑鼻。
我放下报纸,抬头看向窗外,巴黎的夜色浓重,埃菲尔铁塔的灯光远远亮着,模糊成一片。
几天后,我收到一封信,寄件地址是监狱。
信封皱巴巴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