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收拾干净。”
我没动，低声说：“我想留。”
他站起身，走过来，烟头按在茶几上，火星子灭了。
他抓住我的肩膀，推我到墙边，俯身凑近我，气息里带着烟草味。
“留？”
他的声音冷得刺耳，“你没资格。”
说完，他松开我，转身离开，门砰地关上。
我靠着墙滑坐下去，手按着小腹，眼眶有些湿。
孩子，我从没想过这么快会有，可现在，它在我身体里，我不想放弃。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肚子隐隐作痛。
我爬起来，翻出抽屉里的药瓶，想找点止痛的，却听到门外有动静。
门开了，柳茵走进来。
她穿着一件黑色毛衣，手里端着一杯热茶，笑着看我：“念初，听说你怀孕了，我来看看你。”
她的声音轻快，脚步停在我床边。
我皱眉，坐起身，刚要说话，她手一抖，茶杯翻了，滚烫的茶水泼在我身上。
我尖叫一声，跳下床，小腹传来一阵剧痛。
茶水烫得我皮肤发红，我捂着肚子，疼得蹲下去。
柳茵站在那儿，捂着嘴，低声说：“哎呀，不小心。”
她的眼神却闪着笑意。
顾承泽听到声音冲进来，看到我蹲在地上，皱了皱眉。
他扶我起来，瞥了柳茵一眼，低声问：“怎么回事？”
柳茵耸耸肩：“她自己没接住。”
我疼得说不出话，额头冒汗，手抓着他的袖子，指尖发抖。
他把我抱到床上，打电话叫医生。
疼痛越来越重，我咬着牙，意识模糊。
医生赶到时，我已经疼得满身冷汗。
他检查后，抬头看顾承泽：“流产了，胎儿保不住。”
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眼泪滑下来，湿了枕头。
顾承泽站在床边，低声说：“你太不小心了。”
他的语气平静，像在说别人的事。
我转头看他，眼底发红，低声说：“是她泼的。”
柳茵站在门口，脸色一僵，刚要开口，我抓起床头的玻璃杯砸过去，杯子在她脚边碎开。
她尖叫一声，退后一步。
顾承泽皱眉，走过去捡起一块玻璃碎片，攥在手里，低声说：“够了。”
我喘着气，盯着他手里的碎片，血从他指缝滴下来，落在地板上。
我突然抓起床边的玻璃渣，吞下去，喉咙刺痛，血腥味涌上来。
顾承泽愣住，冲过来掰开我的嘴，可已经晚了。
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