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
我掀开被子，下床，走到柜子前，翻出一部旧手机，是我被锁进花房前藏的。
开机后，我拨通一个号码，低声说：“是我，我有证据。”
电话那头是个男声，沉稳地应了一声：“好，给我。”
顾承泽抬头看我，皱眉，低声问：“你在干什么？”
我没理他，打开手机里的视频，是花房里的监控。
我早就发现那里的摄像头，偷偷备份了。
他锁我进去的画面，柳茵泼茶的瞬间，都清清楚楚。
我把视频发出去，转身看他，声音冷得发硬：“非法拘禁，够你坐几年了。”
他的脸色变了，站起身，走过来，想抢手机。
我退后一步，手机滑进口袋，低声说：“晚了。”
他愣住，眼底闪过一丝绝望，低声说：“念初，我是为了保护你。”
我皱眉，他接着说：“柳茵回来后威胁我，要毁了你，我才……”他的话没说完，我打断他：“保护？
你的爱比毒药还狠。”
门被敲响，两个警察走进来，手里拿着证件。
其中一个开口：“顾承泽，有人举报你非法拘禁，请跟我们走。”
他愣住，转头看我，眼底红得吓人。
我没说话，靠着墙站着，手掌的血干了，黏在皮肤上。
警察带他离开时，他回头看我，低声说：“我错了。”
我没回应，盯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房间安静下来，我走到床边，捡起地上的玻璃碎片，攥在手里，血又渗出来。
我打开柜子，拿出结婚时他送的戒指，上面沾着干涸的血迹。
我走出病房，找到医院角落的一个熔炉，戒指扔进去，火光跳起来，金属融化，发出轻微的滋滋声。
我盯着那团火，手掌的伤口隐隐作痛。
转身离开时，我低声自语：“结束了。”
回到病房，我收拾东西，准备出院。
护士走进来，低声说：“顾先生留了东西给你。”
她递给我一个盒子，我打开，里面是一块带血的玻璃碎片，是他刚才攥的那块。
我冷笑一声，扔进垃圾桶，提着包离开。
5我走出医院时，天已经完全暗下，街边的路灯亮起，投下一片片昏黄的光。
风吹过，卷起我的头发，掌心的伤口裂开，血渗出来，黏在袖口上。
我站在路边，低头看了看手，伤疤粗糙，边缘有些红肿。
我攥紧外套，拦下一辆车，坐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