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盖缩在墙角哭。
她这才发现，每块琥珀被光照都会投影出主人典当时的场景。
<白昼突然拽着她蹲下。
地面不知什么时候漫起层黑雾，雾里伸出无数婴儿手臂粗的菌丝，正顺着他们的脚踝往上爬。
苏黎刚要尖叫，嘴里就被塞了颗跳跳糖似的水晶，舌尖炸开的酸辣味呛得她直翻白眼。
“嘘——”白昼竖起食指，“母体在回收过期藏品。”
菌丝群缠住那块封着雾状人脸的琥珀，像吸果冻似的把里头的雾气嘬个精光。
人脸最后扭曲成苏黎今早见过的奶茶店老板，他的遗言顺着菌丝传来：“不该典当味觉的...珍珠嚼起来像眼珠子...”苏黎裤兜突然震动。
掏出来发现是那个布娃娃在抖，它肚子上的补丁裂开，掉出半张烧焦的照片——七岁的自己站在孤儿院门口，手里攥着个没眼睛的泰迪熊。
照片背面用蜡笔写着：妈妈会回来接我。
“现在信了？”
白昼弹了下她腕表，表盘突然浮现当铺的鹰徽标志，“你每隔七年就要续签一次契约，否则典当的记忆就会...”地下室的吊灯突然爆成烟花。
菌丝发疯似的扭成个人形，那张脸赫然是昨晚化成黑水的机械心脏女孩。
苏黎被白昼拽着狂奔时，听见身后传来电子混音的惨叫：“把我的嫉妒心还来——”应急通道的暗门被菌丝封死，白昼突然把苏黎推进墙角的铁柜。
霉味刺鼻的狭小空间里，苏黎的后背紧贴着他冰凉的胸膛，这才发现对方根本没有心跳。
“你是...第一个试验品。”
白昼的呼吸喷在她耳后，“二十年前我典当恐惧换来不死身，现在连哭都要靠辣椒水。”
柜门突然被撞凹进来个掌印。
菌丝从缝隙往里钻的瞬间，白昼咬破指尖把血抹在苏黎眼皮上。
她再睁眼时，整个世界变成由情绪丝线编织的网——每根菌丝都连着地底某个巨大的胚胎，而他们头顶飘满写着价格的标签。
“抓紧！”
白昼扯断两根标着“贪婪”的金线缠住两人手腕。
失重感突然袭来，等苏黎回过神，已经站在当铺后巷的垃圾箱旁。
晨雾里传来环卫车的音乐声，像是另一个世界的动静。
布娃娃从她怀里探出头，用纽扣眼睛“盯”着白昼：“你带她看虫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