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雪花无声落在林晚的发梢和羊绒围巾上，带来细微的凉意。
她站在约定的高级餐厅外，寒风卷过，带走她身上最后一丝暖气。
手里攥着手机，屏幕亮着，是他几小时前发来的讯息：“等我。”
时间早已过了约定。
餐厅内灯火辉煌，人声鼎沸，玻璃窗隔绝了外面的寒冷，也隔绝了她。
每一扇窗都映着欢声笑语，每一张桌都围坐着团聚的人。
那是除夕夜。
手机屏保是他们依偎在一起的照片，背景是去年的烟火。
那时他笑着说：“晚晚，以后每年的今天，我们都要一起守岁。
要岁岁常相见。”
“岁岁常相见……”她无声念着，指尖冰凉。
心口的位置，像被什么东西缓慢而持续地碾过，泛起酸涩的痛楚。
周围庆祝新年的喧嚣，此刻听来只觉得震耳欲聋。
一束刺眼的车灯划破夜色，停在不远处。
是他的车。
林晚的心跳骤然加快，几乎要撞出胸腔。
她往前挪了一步，冻僵的腿脚有些不听使唤。
车门打开，沈彻从驾驶座下来。
高大的身影裹在黑色大衣里，面容隐在阴影中。
他没有立刻走向她。
副驾驶的车门也开了，下来一个女人。
妆容精致，身姿摇曳，一件昂贵的皮草披肩衬得她优雅又疏离。
沈彻绕过车头，走到女人身边，伸手替她拢了拢肩上的皮草。
动作自然，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亲近。
那个女人仰头对他说了句什么，嘴角含笑。
沈彻这才抬眼，视线越过女人的肩膀，落在几步之外的林晚身上。
他的表情凝滞了一瞬，那双总是带着戏谑或炽热的眼睛里，此刻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复杂，晦暗，最终沉淀为一片荒芜的冷漠。
他没有解释，没有安抚，甚至没有一丝歉意。
他只是看着她，像看一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陌生人。
然后，他开口了。
“你怎么还在这里？”
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子，精准地刺入林晚的心脏。
林晚看着他，又看看他身边的顾曼。
那个女人也正打量着她，眼神里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
沈彻的手腕露出一截，上面缠着一圈新的纱布，掩盖了旧的痕迹。
他对着顾曼时，侧脸线条紧绷，看似体贴周到，眉宇间却压着沉沉的疲惫与抗拒。
这些细节像针一样扎进林晚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