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标签上血色的警告刺目地显现：“1996年洛阳金村盗墓赃物，墓主尸骨嵌于夹层”。
“林先生，您送拍的钧窑笔洗——流拍了。”
穿燕尾服的经理擦拭着单边镜片，“四大家族联名举报，称这是您从死者口中夺出的。”
三天前，我用阿茶的蛊虫将笔洗伪装成“北宋官窑”送拍。
本意是给陈昊设下的陷阱，却意外钓出一条大白鲨。
“林默，你这双眼睛比X光还要毒辣。”
穿貂皮的胡三爷拄着嵌翡翠的拐杖，身后站着四大鉴宝世家的族长，“但江城古玩界，不容许野狗刨食。”
我轻触长衫第三颗盘扣内的微型相机——那里藏着陈昊走私文物的账本。
正要开口，拍卖行的水晶吊灯突然熄灭。
警报声划破黑暗时，我的血瞳自动切换到红外视野。
十二个黑衣人破门而入，领头的女子踏着高跟鞋，鞋跟敲击地面的声音如同民国老座钟的摆动。
“诸位的雅兴，似乎比上海滩的股票行情还要热闹。”
沈青梧揭开黑丝绒面纱，月白旗袍领口别着731部队的玉牌，“林先生的货，我沈家收下了。”
她身后两个洋人抬着樟木箱，箱盖打开的瞬间，我听见血瞳在颅骨内尖叫——那尊北魏鎏金佛像的瞳孔中，嵌着我祖父林景尧的臼齿！
“三千万，现金。”
沈青梧的蔻丹指甲划过我的喉结，“不够？
再加上这个。”
她甩出一张泛黄的照片：1938年的雨夜，祖父浑身是血地护着马车，土匪头子的砍刀正架在他的脖子上。
而那个土匪的脸，竟是年轻时的胡三爷！
“林先生，您的祖父偷了我沈家的货物。”
她俯身时玉牌擦过我的锁骨，“这笔债，是时候偿还了。”
拍卖行的探照灯突然亮起。
“都不许动！”
冲进来的警察用枪口对准我，“林默，你涉嫌盗掘国家一级文物！”
我凝视着沈青梧旗袍开衩处隐约可见的刺青——那是一个带编号的细菌培养皿图案。
血瞳突然强制读取樟木箱信息，青铜卣底部的铭文在视网膜上炸开：“昭和十三年，满洲第731部队活体实验记录”。
“且慢！”
我撞开展柜高举青铜卣，“这玩意儿的价值不在外表——”鎏金佛像在枪声中轰然倒塌，藏于腹中的微型胶卷滚落。
血瞳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