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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文学院最近在筹备林雪的新书座谈会,接下来可能会比较忙。”
我愣了好一会才理清他话里的含义。
这意味着,作为文学院院长,老周和林雪接下来会频繁接触。
我沉默片刻,这段时间积压的情绪终于忍不住爆发。
“为什么非要办她的座谈会?
你明明知道她对你的心思,你难道不该避——够了!”
老周厉声打断我。
“你在胡说什么!
林雪拿了国际大奖,她是我们学院出来的人才,办她的新书座谈会不是很正常吗?
这是工作!
淑芬,你怎么年纪大了反倒疑神疑鬼!”
他的表情写满失望,说最后一句时,眼神里透着寒意。
我瞬间僵在原地。
下意识看向旁边的穿衣镜。
身材松弛、面容憔悴、满头白发。
宽松的家居服上还沾着一块婴儿食物的污渍,是刚才喂孙子时蹭上的,还没来得及换。
自卑和难堪瞬间将我淹没,气势全无,只想立刻躲进被窝,把自己藏起来。
但我站在原地没动,也没有继续追问刚才的事,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你之前答应我,等孙子上幼儿园就让他们搬出去住,还算数吗?”
老周闻言眉头紧皱,脸上顿时布满烦躁,不耐烦地开口。
“我真是搞不懂,这是你的亲儿子,你怎么还想赶他走呢?
和儿子儿媳一起住是多少人羡慕不来的天伦之乐,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摇头,轻声回应:“你是享受天伦之乐了,活儿都是我干。
儿子回家也就陪孩子一会,儿媳妇听见孩子哭就烦躁。”
老周的声音沉了下来。
“王淑芬,你这是在抱怨吗?
你和我结婚,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你只需要照看孙子,这样的生活不是很轻松吗?”
我看着地板,陷入沉默。
良久,轻声说。
“从来没轻松过。”
老周没听见,他语气冰冷地说道。
5.“林雪的事,你应该很清楚,我们真要有什么早就有了,你不要瞎操心。”
“还有,以后我不想再听你说和儿子分开住的事,他是我们的亲儿子!”
那天争执后,老周给我买了一条翡翠项链,又以我的名义给老家弟弟打了十万。
这是他一贯的作风。
仿佛这样,伤害就不存在了。
“淑芬,我知道你辛苦,以后我会多体谅你一些,好吗?”
他温柔地抚摸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