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柔寡断的人。
利剑在手,却不愿与人争半点锋芒。
即便他不爱她,所作所为却是钝刀子割肉,刀刀皆是磋磨枕边人。
我想得困了,猛一沉头,才发现两人已捆着胳膊说说笑笑走到面前。
孟锁锁难得笑得如此娇俏:“你怎么好像不高兴的样子?
我和师兄从小就这般亲近,刻入骨血,你要是叫他改,可改不过来咯。”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但孟锁锁还是盯着我。
我突然反应过来。
她在等我生起嫉妒心,咬牙切齿地揪住她出丑。
我的长相只能算清秀,整日素面朝天,要是五官扭曲起来,确实是难看的。
若是从前,我恐怕真要上这个当,但是现在,我只感觉有点疑惑。
按他们的计划,再过几天,就该送我归西。
一个将死之人,且要死在他们手上,怎么还非逼得我大吵大闹?
修仙之人怜悯苍生,可好像唯独不怜悯我。
仅仅只有一个我,就可以被牺牲吗?
我不想争辩这些,便问了我更关心的:“宁昭,你传信与锁锁,信上写的什么?”
宁昭坦然:“写你想见祁儿,托她把祁儿带下山,让你看看。”
“祁儿呢?”
我看孟锁锁眼神闪躲,叹了口气,语气尽量平和:“我只想见祁儿。
你想找宁昭玩,天天都可以来,到我这里说这个亲不亲近改不改的事情做什么呢?”
孟锁锁俏脸噎得通红,旋即眼珠一转,又开始理直气壮。
“祁儿岂是你想见就见?
他是我师兄的血脉,天赋亦是举世无双。
麻烦你这个当娘的有点自知之明吧,不要只会影响他修炼。”
“但我要死了。”
“死也可以重来,你怕什么?
果然是凡人,命如蜉蝣,眼中只有你那一天两天的破日子可过。”
孟锁锁说话喜欢昂着下巴,总之就是不拿正眼看人。
宁昭木木的如死人,没有半点要反驳的意思。
好。
我心想,这是赞同孟锁锁的意思了。
其实他张嘴也没意思,必然是劝说孟锁锁性子直,说话就是这个样子。
“去玩吧。”
我疲惫地躺下去,却听见孟锁锁的声音:“要是想见祁儿,晚上避过我师兄,自己来见我。”
传音入密。
他们避过人悄悄说话的法术。
可在我身上,还有什么值得高傲如孟锁锁去压榨的价值呢?
你是傻子吗我以为,甩开宁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