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却因为专注而微微弓着。
我用余光瞥着，也觉得有些好笑。
他却好意思就这样一边在内心抓狂，一边维持着表面的冷静。
电脑屏幕的光映在他脸上，明明灭灭。
陆时砚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键盘。
突然转头，看了我一眼。
他说：“你也早点休息。”
他说：“剩下的我来。”
我垂眸看一眼他，要笑不笑地嗯一声。
29周五的白天。
又是我们和甲方斗智斗勇的时间点。
头天晚上，陆时砚就在脑内对着甲方的要求吐槽了一整晚。
“你说这甲方，脑子里都装的是什么浆糊呢？”
他愤愤不平：“我怎么能在最终确认稿上，加这种花里胡哨的元素呢？”
他快气炸了。
“这样对设计本身一点都不尊重。”
他说：“我一点都不喜欢这样，这是很破坏整体性的行为。”
说着说着他就在脑内开始画圈圈诅咒甲方。
“跟他们沟通，我简直是在浪费生命。”
他说：“这些外行的指点，甚至让我觉得恶心。”
他抬手捂住额头。
“我自己就算了，我不喜欢我的作品被这样糟蹋。”
他说着说着又要开始自我怀疑了。
我不得不抬手敲了敲他的桌子。
“就把沟通，当作单纯地完成任务好了。”
我低头假装整理文件。
“除了我们，其他人都是NPC。”
他眨眨眼睛看着我，脑内缓缓飘过一个问号。
我说：“工作嘛，总会遇到很多很多奇葩的要求。”
“我总觉得，只要我们尽力了，问心无愧就好。”
“我们好像，在这个项目上已经耗费了很多心力了。”
“怪不得您那么生气，怪不得我看着也来气。”
“不喜欢这次的甲方，那我们下一次就，争取遇到一个好一点的。”
陆时砚愣愣的，连眉头都忘了皱了。
30我没有欺骗陆时砚。
这是真的。
我总是会遇到很多很多奇葩。
我对陆时砚的认同是真的。
陆时砚对我偶尔流露出的维护，也不是假的。
我像是穿越了许多个实习岗位。
就为了找到一个能让我顺利转正的地方。
我近距离地看着陆时砚。
看着看着。
他脑内，又开始冒小星星了。
他说：“是真的。”
“我也觉得，我好像跟你很有共同语言。”
“不止这个项目，也不止上个项目。”
“太难了，难到我来到这个公司，看到你的第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