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善之辈。”
她离去后，我在房中久候萧淮。
他说去买糕点了。
我步履蹒跚至太医房前，听见他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
“明日上午便动手，还请太医替我瞒住她。”
随后是萧老夫人焦急的声音：“落胎后几时可做药引？
姎姎怕是等不得了。”
竟是真的，她说的句句属实。
我再难听下去，仓皇逃回，腹中又隐隐作痛。
为何如此对我，萧淮？
房门外多了两个暗卫。
萧淮神色不自然地问我去向。
我低声道是去廊下等他。
萧淮暗自松气，劝我用膳。
望着门外如门神般的暗卫，我心如死灰。
“萧淮，你不会骗我吧？”
萧淮专注地为我挑去姜丝，筷子微顿。
“傻瓜，我从不骗你。”
我执他手覆于腹部，这是我们的骨肉。
我笑容天真：“你可曾为孩儿取名？
再过些时日便能感觉到他了。”
萧淮匆匆离去。
第二日如期进行，萧淮亲手把我上床榻，端来熬好的落胎药。
10.我紧紧抓住他的手，泪如雨下：“萧淮，我想留下他，求你了……”萧淮别开眼，将我的手推开。
“乖，日后还会有孩子的。”
萧淮，我恨你，我此生都不会原谅你。
我不知过了几日，自那日后我便再未开口说过一句话。
他不肯和离，我数次寻机逃走，却都被他寻了回来。
府中多了许多看守我的暗卫，我被困在幽暗的房中。
婢女送饭时劝我：“将军待你极好，夫人莫要再闹了，否则怕是……唉……”我抬手打翻了饭菜，汤水溅了她一身。
次日，来送饭的换成了另一个婢女。
府中下人都说我疯了。
我厌恶萧淮的碰触，他踏入房门我便哭喊着赶他出去。
他只得守在门外，自言自语地与我说话，一守便是一整日。
实在无话可说时，他便轻声念着话本，一如从前。
最后一次，他不顾一切地抱住我，泪水砸在我脸上：“阿蛮，对不起，对不起……”他已许多日未来，我不觉间立在窗边。
雨下得极大，不多时，雨水打湿了我的面庞。
院中的花早在下雨前就被下人搬进了花房，只余几株小草在风雨中摇曳。
终于，它支撑不住，倒在泥泞之中。
外祖父，我好想你。
我张开双臂，寒风呼啸而过，我的世界，安静了。
萧姎在房中昏睡，等待着我的脐带血。
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