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盒。
“腕带太明显了,他们会追踪。”
周野快速撕开包装,熟练地将针头刺入我的手臂。
冰凉的液体注入我的血管,我浑身一颤。
“你怎么会…”我惊讶地看着他。
他没有回答,只是收起针管,轻轻捏了捏我的手臂。
“忍着点,很快就能平稳下来。”
车子在夜色中穿梭,偶尔经过的路灯光在他脸上划过一道道明暗。
我靠在座椅上,感觉身体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但头脑依然昏沉。
“去哪?”
我问道。
“老店。”
周野简短地回答,“那里没人知道。”
二十分钟后,我们来到了城郊的一间废弃店铺。
从外表看,这里早已荒废,门上贴着“拆迁”的告示,窗户用木板钉死。
周野却轻车熟路地拨开后门上的杂草,从墙缝里摸出了钥匙。
店里弥漫着灰尘和机油的气味。
周野打开一盏小台灯,昏黄的光线照亮了这个不大的空间。
角落里堆满了废旧零件,墙上挂着各种扳手和工具,一张简陋的床垫靠着墙放着。
“还保留着这里?”
我环顾四周,竟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这是我的避风港。”
周野耸耸肩,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嘲,“还没来得及卖掉。”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沉默地坐在那张旧沙发上。
周野递给我一杯温水,然后拿出那个平板,递给我。
“看看里面有什么。”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平板。
密码锁映入眼帘,我犹豫了一下,输入了母亲的生日。
屏幕解锁了。
“这混蛋…”我的声音在颤抖。
平板里存储着十几位女性的资料,每个人都有详细的病历记录和“资源置换协议”。
我仔细查看母亲的病历,发现其中的肾功能数据完全是伪造的。
母亲本来可以通过常规透析治疗,根本不需要那么急切地更换肾源。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在这份名单中,已经有三名女性标注为“终止合作”,而她们的死亡时间,恰好是在婚后第三年。
我忍不住捂住嘴巴,泪水滚滚而下。
“他在做人体实验…”我的声音哽咽得几乎听不清。
周野一把抓过平板,快速浏览着内容,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李律,是我,周野。
有个案子需要你看看…”他简短地解释了情况,“对,所有证据都在这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