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极光。
这个承诺,刚好还差最后一项。”
我低头看着机票,泪水模糊了视线。
那个写着“36-24-36”的计划书是我们在城中村出租屋里一起设计的还款方案,没想到他一直记得。
“你知道吗,”我努力控制住哽咽,“我其实一直在等……”话没说完,突然听见店外传来一声巨响。
我们同时转头,看见老刀的宝马X5撞上了路边的消防栓。
警笛声由远及近,路人纷纷围了过去。
我和周野对视一眼,默契地从超市后门离开。
晨光熹微,我们漫步走向那个熟悉的城中村。
路过当年常去的便利店,发现店门口的自动贩卖机依然伫立在原处,仿佛时光从未流逝。
周野停下脚步,买了两个饭团。
“还记得吗?”
他递给我一个,“就是在这里,你给我留了一份临期便当。”
我接过饭团,掌心传来熟悉的温度。
那个夜晚仿佛就在昨天,我看着货架上最后一份打折便当,却迟迟不敢拿起来。
而现在,我们终于能光明正大地一起吃早餐。
我们爬上老旧居民楼的天台,在晾衣架旁坐下。
城市正在苏醒,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汽车鸣笛声。
我打开那份 真实的配型报告,手指轻轻抚过上面的数据。
周野则从工具箱里取出一叠文件,那是这些年他悄悄收集的关于徐明徐明辉医疗欺诈的证据。
“这些,”他小心翼翼地整理着泛黄的纸张,“本来是想等还清债务后再...”话没说完,我的手机突然响起提示音。
是一条来自徐明徐明辉的短信:“别以为举报我就能全身而退,你母亲的死因,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我盯着那行字,曾经的恐惧感一瞬间涌上心头。
但这一次,我毫不犹豫地点击了拉黑。
周野看着我的动作,轻轻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掌心有些粗糙,还带着机油的气息,却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
“去检察院吧,”我说,“等这件事结束,我们就去漠河。”
我们整理了一周的资料,终于在周四下午递交了举报材料。
检察院的工作人员说会尽快审查立案,但具体时间无法确定。
走出检察院大楼时,我忽然感到一阵轻松,仿佛压在胸口多年的大石头终于被搬开。
周野开着他那辆破旧的工程车等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