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涌来。
程雨欣冰冷的手指正一寸寸掐进他的胸口，腐烂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带着浓重的血腥之气。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程雨欣的动作顿了一下，惨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扭曲的笑意。
程夜的视线开始模糊，但他知道自己很愤怒！
像一团无法熄灭的火焰。
“去死吧！”
程夜用尽全身力气，猛地用头撞向程雨欣的脑袋！
“我就不信了，我活人的脑袋不比你死人的脑袋硬！”
“嘭——”一声闷响，程夜的脑袋像是被铁锤狠狠砸中，剧痛瞬间炸开，耳边嗡鸣不止。
他的视线天旋地转，眼前的世界仿佛被撕裂成碎片，黑暗从四面八方涌来。
在意识彻底消失前，他隐约听见“咔嚓”一声脆响，随后是瓷片碎裂的声音。
他勉强睁开眼，余光看见标注着镇字的青瓷药瓶从口袋里滑落，摔在地上，紫色的药粉如烟雾般弥漫开来，带着一股刺鼻的檀香味，迅速充斥了整个空间。
程雨欣的身影在紫色烟雾中扭曲、模糊，她的尖叫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带着不甘和愤怒。
程夜想要抓住什么，但手指只触到了冰冷的空气。
他的眼皮沉重得像是灌了铅，最终无力地合上，整个人坠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
“同志，受伤期间是不能喝酒的！”
程雨欣的声音好似从远方传来，像是隔着一层厚重的雾气，渐渐清晰。
程夜感觉自己好像漂浮在空中，没有实体，只是以旁观者的视角注视着这一切。
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和血腥气混合的味道，简陋的木板床上躺着一位满脸胡茬的军官。
他的脸色苍白，但眼神依旧锐利，手里正攥着一瓶偷偷藏在吊水瓶里的酒。
程雨欣站在床边，眉头紧皱，一把夺过他手中的酒瓶。
“小丫头大惊小怪！”
军官咧开嘴笑了笑，沙哑的声音带着几分豪气，“我老李在战场上挨了鬼子三枪都没死，这点酒还能要了我的命？”
程雨欣没有理会他，将酒瓶放在一旁的柜子上，语气严肃：“李团长，卫生所所有的伤员都得听我们医疗人员的！”
李团长闻言，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几分，但眼神依旧带着几分不以为然。
他伸手想去拿酒瓶，却被程雨欣一个侧身挡住。
两人的动作让程夜看得有些恍惚。
“这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