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牧青白殷秋白的其他类型小说《即将被秋后立斩?我笑的合不拢嘴! 番外》,由网络作家“天庭小卡拉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牧公子!醒醒!你该上朝了!”一群女婢家仆涌了进来,把睡眼惺忪的牧青白从床上架了起来。三两下把一件深青官服给牧青白套上。“哎哟!轻点儿!”婢女将獬豸冠冕给牧青白戴上的时候,扯到了他的发根,一下子给他疼醒了。“牧公子,该走了!”老黄拿起桌上的笏板,塞到他手里,接着把他拉到门外,推上了马车。“牧公子,朝堂不比乡野,谨言慎行啊。”老黄鬼使神差的叮嘱了一句。牧青白道:“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老黄:……你最好真的知道。马车一路到了皇城门。接下来的路就不能乘坐马车了。牧青白到达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官员的马车到了,正整齐的停靠在一旁。牧青白下车,对车夫说道:“你回去吧,不用等我。”这几日在白府,已经有宫中的太监来过,教牧青白上朝的流程与礼仪。牧青...
《即将被秋后立斩?我笑的合不拢嘴! 番外》精彩片段
“牧公子!醒醒!你该上朝了!”
一群女婢家仆涌了进来,把睡眼惺忪的牧青白从床上架了起来。
三两下把一件深青官服给牧青白套上。
“哎哟!轻点儿!”
婢女将獬豸冠冕给牧青白戴上的时候,扯到了他的发根,一下子给他疼醒了。
“牧公子,该走了!”
老黄拿起桌上的笏板,塞到他手里,接着把他拉到门外,推上了马车。
“牧公子,朝堂不比乡野,谨言慎行啊。”
老黄鬼使神差的叮嘱了一句。
牧青白道:“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老黄:……你最好真的知道。
马车一路到了皇城门。
接下来的路就不能乘坐马车了。
牧青白到达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官员的马车到了,正整齐的停靠在一旁。
牧青白下车,对车夫说道:“你回去吧,不用等我。”
这几日在白府,已经有宫中的太监来过,教牧青白上朝的流程与礼仪。
牧青白随着朝会的人流往前走。
人群中有一些窃窃私语。
讨论的正是牧青白这个新面孔。
“这人是谁?”
“一介登科末流。”
“据说前几日刚从牢里放出来。”
“也就是本朝科举清明,考官批错了他的考卷,不过嘛,也就这样了,堪堪上榜罢了。”
“堪堪上榜,竟然也能受封官位?还是御史?这是拜了哪位大人的门庭吧?”
“呵呵,谁知道呢?”
这样的声音不绝于耳。
队伍中的御史们听到了这样的声音,也鄙夷的看了过去,并拉开了距离。
朝会的大殿名叫大庆殿。
殿宇面积很大,但容不下区区八品。
牧青白已经站到了殿门外。
不过依仗于巧夺天工的工艺,殿内王公大臣们的声音,殿外也可以听得清清楚楚。
大殿之内。
殷云澜高坐大殿之上,看了一眼殿外,看不见牧青白的身影。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站在前头的数人不动声色,后头的文官队伍里有些小声骚动。
殷云澜察觉到了什么似的皱起眉。
很快,文官集团就议出结果了。
一个精瘦老头站了出来,手持玉笏朝殷云澜行礼。
“臣有本要奏。”
殷云澜眯起双眼,有些意外:“郑万川,你有何事启奏?”
“启奏陛下!自陛下登基以来,天灾不断!水患蔓延,瘟疫肆虐,饿殍遍地,哀鸿不断,民愤四起!
臣等以为……”
郑万川停顿了一下,突然跪下。
“这是为君者不仁、上天不满!臣等跪请陛下,下罪己诏,以平民愤!”
话音落。
众多文臣仿佛是商量好了似的,齐刷刷跪下。
“臣等请陛下降罪己诏,以平民愤,以抚苍天!”
片刻的寂静。
武将们一个个怒瞪着这帮文官。
但奈何他们嘴笨,急得脸红脖子粗,也找不到可以辩驳的话语。
殷云澜脸色难看得发青。
她明白,自己以一个女子登基称帝,是自古开天头一例,自然会引来无数的诽议和攻击。
但没想到,在牧青白这个诽议者之后,攻击来得如此之快。
要一个帝王之尊下罪己诏。
就是在向天下万民承认这连年的灾荒,是她殷云澜的错。
此举,定会让她丧失不少民心。
失了民心,这对于帝王来说,极为严重的损失!
这还只是文官与世家门阀的第一道手段。
殷云澜看向站在前列的那几个沉默不语的高官。
这件事若说与他们没有关系,绝无可能!
殷云澜心底感到一阵悲哀,身做帝王又怎么样,还不是孤家寡人?
此情此景,连一个能为她声援的都没有。
郑万川见女帝迟迟没有回应,清了清嗓子,再次高喊道:
“臣等跪请陛下,为了天下万民,顾全苍生大局!”
殷云澜拳头攥得发青。
真是好一个为了天下万民,顾全大局。
这群虚伪的文官,用的理由简直无懈可击。
若是她不下罪己诏,那就是对不起天下万民!
“你们呢?你们也认为朕这罪己诏,必须下了?”
殷云澜面露寒光的看向那些没有跪下的官员。
礼部尚书芦庭珪迟疑片刻,才站出来,躬身行礼:
“陛下,臣以为钦天监监正所说不无道理。”
“芦庭珪,朕问你的是,你也认为朕该下罪己诏?”
芦庭珪不紧不慢的说道:“陛下乃是贤明之君,定会为了天下万民,做出正确的选择!”
殷云澜气得浑身发颤,好啊,好啊!好一个乱臣贼子!
若她不下罪己诏,就是枉顾天下苍生了?!
郑万川清了清嗓子,直起腰来高喊:“臣请……”
他话刚出口,就听到殿外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大喊起来。
“监察御史!有本参奏!”
郑万川的表情顿时僵住。
大殿内文武官员的目光纷纷看向殿外。
郑万川羞恼至极的朝身后怒吼:“放肆!何人敢在殿前喧哗!”
牧青白手持笏板走出队伍,站在大殿门口。
“监察御史,牧青白!有本弹劾!”
郑万川气得胡子乱颤:“小小御史,毫无礼数,放肆至极,殿前失仪,该罚!”
“未请教阁下是?”
郑万川高傲的昂起头颅,不屑道:
“有眼无珠,本官乃是钦天监监正,执掌观测天象,推算国运,卜算吉凶之职;亦有为天子指明天意,抚帝王行正道之责!”
牧青白点了点头,笑道:“明白了,算命的呗。”
郑万川闻言大怒:“你一个小小御史,算什么东西?”
牧青白缓缓走进殿内,走到了郑万川的面前,突然扬起手臂。
在众皆困惑的目光下,突然狠狠撂下!
啪——!
一个大嘴巴子,把郑万川扇得眼冒金星。
牧青白笑道:“大师,你夜观天象的时候,有没有算到自己有此一劫?”
噗……
大殿里不少武将都忍不住笑出声,但紧接着意识到这是在朝会上,又死死压了下去。
就连殷云澜都不禁在心里叫好。
——打得好!
“你敢在殿前伤人!陛下!此子……”
“陛下!!以臣子身份,代陛下言,以下犯上,忤逆大罪,依律当斩!”
牧青白先声夺人,一顿扣帽子,把郑万川吓得话还没出口,就浑身哆嗦冷汗直流。
“一,一派胡言!”
牧青白很不屑,扫视了一眼周围:
“自古就从来只有含冤的臣子,何来负罪的天子啊?让天子下罪己诏,可以!但君辱臣死!你们……”
“敢死吗?!”
牧青白声音嘹亮,在大殿上方的梁间回荡。
一声质问,把一众跪倒的文臣,问得脸色苍白。
场面一时寂静。
“我乃监察御史,有监察百官之职,匡扶社稷之责!御史台就是陛下正视听的耳目!”
“一个小小的钦天监也敢打断我的启奏,你是想让天子闭目塞听,让天子做一个昏君,才好让你等乱臣贼子,祸乱朝纲!荼毒社稷!”
那是看到了‘希望’的期冀!
牧青白站在车舆前,扶着左右栏杆,迎风而立。
“运粮队先行进城去。”
“牧大人,那你呢?”吴洪困惑的问道。
“我去城外灾区看看。”
“不行!牧大人,我得伴你左右!你去哪,我就去哪,更何况你是钦差大臣,身躯千金贵重,身边怎么能没人保护?”
牧青白清冷的瞥了他一眼,钻进了车厢,再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个盒子。
吴洪看到这镶嵌着宝石的金丝楠木盒子,瞳孔一震。
牧青白问道:“吴将军,可知道这盒子里是什么吗?”
吴洪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有些无奈的回答道:“是圣旨。”
牧青白满意的点点头:“那么你应该知道见圣旨如见陛下,圣旨在手,我让你带队进城,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是……吴洪遵旨。”
牧青白威严的点了点头。
“牧大人,但我的职责除了护送粮饷之外,还有监督基层施粥,按理说我也该下达灾区。”
牧青白笑道:“当然可以,但我希望你回到灾区的时候,最好一粒粟一枚赈银都不要带,不然回朝之后我定要参你一个违抗皇命!”
吴洪脸色难看,这牧大人疯起来,真是人畜不分啊!
不过想想,他连自己的救命恩人殷秋白都能参一本僭权!
确实也是没谁了。
吴洪看向小和尚,使了个眼色。
小和尚会意的点点头,回了一个‘放心吧’的眼神。
他一会儿驾车尽可能的慢,一定要等到吴将军带兵追来才行。
望着吴洪带队远去,小和尚很快就感觉到了视线之外,来自牧青白的炽热目光。
小和尚还在想找什么借口拖延一下,所以没好意思跟牧青白对视,目光瞥向别处。
不经意间,小和尚看到了那个镶嵌着宝石的金丝楠盒子。
一个奇怪的想法忽然在脑子里生成。
“牧公子……那盒子里真有圣旨吗?”小和尚狐疑的抬头看着牧青白的眼睛。
“没有啊。”牧青白无辜的眨了眨眼。
嘶——!
小和尚倒吸一口凉气,捂住嘴指着他。
“你……”
小和尚看了眼远走的吴洪,意识到现在这个距离,就算他声嘶力竭的大喊,吴洪都不带回头看一眼的。
“你这不是假传圣旨吗?”小和尚压低了声音瞪着牧青白。
牧青白声音中语气更加无辜了:“冤枉啊!我只是问吴洪知不知道盒子里有什么,我半个字都没有说这里头有圣旨啊!”
小和尚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那表情好像是在说这个世上怎么能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啊?
牧青白笑着拍了拍小和尚的肩膀:“是吴洪自己理解的,这么好看贵重的盒子里就该放着圣旨。我只是没有解释而已,我何罪之有啊?”
小和尚皱了皱眉,道:“牧公子,你可真狡猾!”
牧青白笑道:“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假传圣旨倒是个极重的罪!我在京城的时候竟然没有想到!不过问题不大,现在我有了更好的选择。”
小和尚咽了口唾沫:“什么更好的选择?”
“你说呢?”牧青白开心的笑了起来:“你的嗓门一定很大吧?”
在小和尚眼里,牧青白此时的笑容简直无比狰狞。
牧青白并不是孤军出行,身后还跟着一众官员呢,官员们也带着一些扈从。
更有富裕的,还会带几个护卫。
但这些人在庞大的灾民基数面前,显然是不够看的。
所以当得知他们这一行人即将要前往灾区的时候,所有人都脸色发白。
“这些他娘的是刺客?这哪有一点刺客样儿?”
牧青白再次调转马头,挥动缰绳,马匹吃痛,又疯狂朝着不远处一伙人冲了过去。
一阵哇哇大叫后,这群受到了死命令决不能动手的刺客们四散而逃。
这刺客当的真憋屈,哪此刻有被目标追着跑的?
小和尚匍匐在车上,看着站得挺拔的牧青白,仿佛像是在看一个战神!
他一人一车,把几十上百人的刺客冲得七零八落,丢盔卸甲,愣是没有一个人有胆子还手。
此等气魄,真不愧是疯子啊!
换了正常人,还真不敢这么干!
数百步外的骚乱很快就引起了吴洪的注意。
他驻马定睛一看,就瞧见一辆车在一群人之中横冲直撞。
若是在京城之中,这种家伙肯定要被戍卫巡城的士兵抓起来押送去京兆尹的衙门。
但那辆车怎么会如此眼熟……
霎时,吴洪冷汗瞬间就下来了。
“不好!是牧大人!那些人是刺客?”
这才刚刚出城就遇上刺客,而且还是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要是牧大人出了什么差池,他要如何才能向殷将军与黄老交代?
怕是万死难恕罪啊!
他甚至都能想象到不到这还不到一刻钟,他就要带着牧大人的尸体回到京城。
然后忍受着昔日同僚的白眼与流言,还有殷帅与黄老失望的目光。
前者他尚且能忍,但候后者,那可是他在战场之上生死追随的主帅啊!
不过等他策马狂奔追上牧青白的时候。
却发现眼前这样一幅场景,刺客们伤的伤,残的残,一地倒地哀嚎。
还有站在马车上气喘吁吁,脸色极其难看的牧青白。
吴洪愣了一下,赶忙冲到了牧青白跟前:“牧大人,你没事吧?”
牧青白看了他一眼,眼神极其冷峻。
吴洪甚至被这一瞬间的眼神镇住了。
这眼神,仿佛一个兵临城下的将帅。
眼里只有杀伐,没有感情!
吴洪舔了舔嘴唇,沙哑着声音:“牧……”
“呕!!”
牧青白捂着嘴跳下车,还没跑两步就直接跪倒在地,狂喷不止。
吴洪听小和尚说了一遍刚才发生的事,忍不住佩服起来。
“牧大人真是风骨刚直,威武不能屈!刚强不能折!真乃是文人典范!”
等身后的士兵们赶到的时候,吴洪当即让人将地上的刺客扭送回京城。
牧青白吐完后,默默的回到了马车上,坐在小和尚的身边,了无生趣的抬头看天。
小和尚和吴洪面面相觑。
“牧大人这是怎么了?”吴洪有些茫然的问道。
小和尚摇了摇头叹息道:“牧公子彻底绝望了,你看,他连表情都没有了,看来他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吴洪赶忙劝道:“牧大人,您要振作起来啊,您是赈灾大臣,可千万不能倒下,您还得完成陛下交给您的重任呢!”
牧青白一听这话,突然一个激灵坐起来。
仿佛前世课本上,孟德尔手底下那只干翻了教会,在濒死之际突然抖擞精神的果蝇。
“走,出发!传令全军,急行军!”
二人皆是满脸茫然的看着牧青白,这就振作起来了吗?不是说文人都是一根筋的固执吗?
明明刚才还一脸生无可恋,好像怀疑自己生命的意义了似的。
小和尚赞赏的看着吴洪,“不愧是吴将军,果然擅长振奋人心!”
“好家伙,咱怎么没发现,咱这么会鼓励人啊?”吴洪大呼神奇。
牧青白摇摇头道:“我知道你们家小姐是什么想法,但是她注定要失望了。”
虎子茫然的挠了挠头:“小姐是什么想法?俺不明白……”
“无非就是觉得我这个人有点才华,若是专心仕途未来可能会是朝中重臣,将来或许对白家大有裨益。”
虎子更加茫然了,自家小姐是当朝一品大将军,还需要结交什么朝中重臣吗?
“是这样吗?”
牧青白淡淡的说道:“她想错了,我一开始就是个死囚,本来就无心仕途,不过多谢她这几日的款待,我倒是还能留下点东西给她。”
“留下东西?”
“你们府上可有工匠?”
“有。”
“替我找他们来一趟,顺便,替我弄来一些东西。”
虎子闻言,出门吩咐下去,又折返回来。
牧青白困惑的看着他:“你又回来干啥?”
虎子解释道:“我奉命看着你,你要找的人和东西,有别人去寻了。”
很快,牧青白要的人和东西就找来了。
牧青白有些感动,白家对自己可以说是有求必应了。
牧青白不是一个不知冷暖的人,他能感觉到‘白秋音’的关心。
尽管牧青白觉得‘白秋音’的示好带了目的性,但这不妨碍牧青白感动不已。
牧青白指着乳白色的树胶,对工匠们说道:
“我知道这些东西,你们一般用作胶水粘黏,但实际上它还有其他更加广泛的用途。”
“按照我画的图纸步骤加工一下,就能得到弹性不错的制品。”
工匠们面面相觑,来的时候就有人专门交代了,牧大人是个疯子。
疯子都很难伺候,还有可能暴起伤人,不过现在看来,这样一个款款而谈的少年郎,怎么也不像是疯子。
“我管它叫轮胎,包裹在木头的轮毂上,可以起到一定的减震效果。”
将橡胶的处理方法简单说了一遍,又拿起一张图纸。
“这东西叫做弹簧,用在车轴上,也可以起到很好的减震效果。”
牧青白说完,心满意足的伸了个懒腰:“我没法给你们家小姐留下什么,就留下一辆舒适一点的车吧!”
虎子有些困惑的看着牧青白:“牧公子好像一点都不担心小姐会把你这份差事搅黄了。”
牧青白嗤笑道:“你们家小姐就算手眼通天,但那是圣旨啊。”
“小姐就是手眼通天,不是‘就算’!”
虎子有些不服气,他这辈子最佩服的人就是殷秋白了。
正是殷秋白身上散发着无所不能的气势,才使得她在军中享有如此高的声望。
牧青白轻笑。
虎子见他笑,更急了:“你笑什么?你是不是不服气?”
“我笑你呀,你不知我。”
“我不知你又如何?知你又如何?你有什么厉害的?”
牧青白淡淡道:“你不知我,所以见我如井底之蛙抬头见月。”
“若你知我,则如一例蜉蝣,得见青天。”
正此时,门外正准备敲门的手,悬在空中轻轻一颤。
殷秋白其实早就回到家了。
她进宫去求见陛下,想要陛下表一个态度。
但没见着。
这说明陛下没有态度。
没有态度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此时她呆呆的站在门外。
嘴里嗫喏念着:“一例蜉蝣,如见青天。”
吱呀~
门推开。
殷秋白闪到一旁躲在支柱后。
以她的身手,不想被人发现并不困难。
牧青白和虎子走后。
她从柱子后走出,进了屋。
“小姐。小姐。”
工匠们纷纷朝殷秋白行礼。
殷秋白点点头,拿起桌上的图纸。
这对于她来说有点晦涩难懂。
小和尚更摸不着头脑了:“可是吴将军也说了,城中的井水不足以支撑全军两万人的用量啊!这点井水,有什么用?”
牧青白笑了笑,没有回答小和尚的问题,看向吴洪问道:“吴将军,攻下城后,你有没有计算过城中井水可供多少人饮用?”
吴洪沉吟道:“最多两千!”
牧青白淡淡道:“那么我会下令,让留下两千人,其余人等出城迎战!”
吴洪略一思索,然后惊恐不已:“你要让一万八千人赴死???”
吴洪魂不守舍的骑在马上。
他以为自己只是错误的低估了牧青白的军事才能。
却完全没想到,他还错误的低估了牧青白的歹毒!
牧青白要是做了主帅,他一个命令,就能让手底下一万八千人不明不白的去送死!
这一万八千人尽管是去送死的,但也能将敌军三千冲得七零八落。
而城中的井水刚好能供给牧青白麾下仅存的两千精兵。
这座城,虽然只剩下两千兵马,但却比刚开始的两万守军更加牢固了!
但攻城方已经被这一万八千人厮杀得不剩多少人了。
更何况,一下子死伤一万多人,这会让守城将士的士气达到顶峰!
此时城中战意极高!
人皆求死!!
以谢同泽!!
这两千精兵,绝无可能苟活!
反观攻方,士气已经开始凋落,再加上疲惫不堪。
守城者只需要固守城池,等待援兵到达即可。
而这一切,都需要一个心思极其歹毒狠辣的主将!
吴洪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趴在车上干呕的牧青白。
这个孱弱的少年公子,到底是怎么想出如此歹毒的计谋的啊?
吴洪不知道牧青白讲的故事里,那只遭瘟的猴子是怎么个畜生中的畜生样儿。
但吴洪现在觉得,牧青白才是真的畜生中的畜生!
而且在吴洪再一次改变想法,认为此城不可破的时候,牧青白又改口说了一句让他怀疑人生的话。
“其实也不一定,如果再身份转换一下,我也可以兵不血刃拿下此城。”
这家伙到底是不是人啊!
吴洪甚至不敢再听了。
这可能就是天才吧。
早前就听说过许多天才都有怪癖。
没成想,有的天才,其实是个丧心病狂的疯子。
就比如牧青白。
“……牧公子,你好像把吴将军吓到了。”
小和尚一边说,一边帮牧青白拍了拍背,好让他吐得顺一点。
牧青白一抹嘴巴,坐了回来,满脸疲惫,但还是强作笑容:
“哈哈,我纸上谈兵瞎扯淡呢,哪有那么厉害的兵法?”
“可是你说得很真实啊。”
“前面确实很真实,但是你和他都忽略了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敌军会乱,我军也会乱啊,那一万八的疯狗冲出来的时候,我军死伤到一定数量,也会乱啊!除非……”
“除非?”小和尚好奇的追问。
“除非我手底下的这一群人都是一群悍不畏死的精兵强将,除非我与他们同吃同住,同甘共苦,他们肯为我舍命。但是……”
“但是?”
“但是这样的话,我与他们产生了情义,哪里舍得让他们去送死啊?”
“……牧公子原来没有那么歹毒啊。”
“嗯?你说什么?”牧青白眼一瞪。
“没什么没什么。”小和尚慌忙挪开目光,专心驾车。
……
牧青白一众疾行了五日,才算赶到了灾区。
传令兵在前两日已经抵达。
那传令的可是军中先锋斥候,速度可丝毫不慢!
牧青白本来惨白无比的脸终于有了一点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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