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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首辅的三嫁泼辣小娇娘完结文

飘逸的生姜洗发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婉婉一嗓子把周围十几二十户人家都吼了出来看热闹。这么多年了,村里人还没见过哪家小辈敢和长辈这么对骂呢。“你胡说八道!”裴大伯娘不甘示弱和她对着骂,“要不是我们把裴长风养大,在他受伤后又把他背回来,他早就不知道死在哪里了!你竟然敢给老娘泼脏水,老娘和你拼了!”苏婉婉撸起袖子,“我看我男人这样就是你们害的还差不多,你们分明是做贼心虚!”这一句话戳到了裴大伯娘的痛处,她尖叫一声来撕扯苏婉婉,苏婉婉也不是好欺负的,灵巧一闪,然后就骑在裴大伯娘身上左右开弓扇她巴掌。道理是和人讲的,和畜生只需要用拳头!周围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苏婉婉把裴大伯娘打得惨叫连连,愣神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去拉架。“打不得啊打不得!你打了他大伯娘,长风醒了一定要休了你的!”...

主角:苏婉婉裴长风   更新:2025-04-04 14:5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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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婉婉裴长风的其他类型小说《病弱首辅的三嫁泼辣小娇娘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飘逸的生姜洗发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婉婉一嗓子把周围十几二十户人家都吼了出来看热闹。这么多年了,村里人还没见过哪家小辈敢和长辈这么对骂呢。“你胡说八道!”裴大伯娘不甘示弱和她对着骂,“要不是我们把裴长风养大,在他受伤后又把他背回来,他早就不知道死在哪里了!你竟然敢给老娘泼脏水,老娘和你拼了!”苏婉婉撸起袖子,“我看我男人这样就是你们害的还差不多,你们分明是做贼心虚!”这一句话戳到了裴大伯娘的痛处,她尖叫一声来撕扯苏婉婉,苏婉婉也不是好欺负的,灵巧一闪,然后就骑在裴大伯娘身上左右开弓扇她巴掌。道理是和人讲的,和畜生只需要用拳头!周围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苏婉婉把裴大伯娘打得惨叫连连,愣神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去拉架。“打不得啊打不得!你打了他大伯娘,长风醒了一定要休了你的!”...

《病弱首辅的三嫁泼辣小娇娘完结文》精彩片段

苏婉婉一嗓子把周围十几二十户人家都吼了出来看热闹。
这么多年了,村里人还没见过哪家小辈敢和长辈这么对骂呢。
“你胡说八道!”裴大伯娘不甘示弱和她对着骂,“要不是我们把裴长风养大,在他受伤后又把他背回来,他早就不知道死在哪里了!你竟然敢给老娘泼脏水,老娘和你拼了!”
苏婉婉撸起袖子,“我看我男人这样就是你们害的还差不多,你们分明是做贼心虚!”
这一句话戳到了裴大伯娘的痛处,她尖叫一声来撕扯苏婉婉,苏婉婉也不是好欺负的,灵巧一闪,然后就骑在裴大伯娘身上左右开弓扇她巴掌。
道理是和人讲的,和畜生只需要用拳头!
周围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苏婉婉把裴大伯娘打得惨叫连连,愣神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去拉架。
“打不得啊打不得!你打了他大伯娘,长风醒了一定要休了你的!”
“啊啊啊你打我干什么啊,苏婉婉你打错人了!哎哟我的胳膊,别拧了!”
“别打了,你们快别打了!快来人去喊村长啊!!”
只要有人敢压着苏婉婉不让她打,苏婉婉就开始无差别攻击,压着她就和帮着裴大伯娘没有区别!都该打都欠揍!
现在苏婉婉已经确定了,裴长风是死不了了,她也不装了,谁敢欺负她她就干死谁!什么乱七八糟的都去死。
等她终于打完,裴大伯娘捂着脸趴在地上哭,头发散了,脸肿得就像一个猪头一样,“呜呜呜,你欺负人,我是你长辈,你竟然敢这么打我呜呜......”
苏婉婉拍了拍手,“少废话,我男人的药呢?”
碍于她方才的威风,没有人敢说她一句不是,就怕她发起疯来连他们一起打。
打了裴大伯娘可就不能打他们了哦。
裴大伯娘哪里有药给她?平时那些装样子喂给裴长风的就是树皮煮的水,要是有药她早就给了,还至于挨这么一顿打?
裴大伯娘的眼睛从一群人脸上巡过,被她看到的人都纷纷低下了头,他们可不敢说话,苏婉婉这娘们打起人来太虎了!
苏婉婉一脚踹开裴大伯家的门,“你说不说?你不说我就进去搜了!”
她娇娇小小的一个个子,呼啦一下就把门踹开了,周围男人都咽了一下唾沫,这这这就算再美他们也不敢娶啊,幸好娶她的人是裴长风,要是他们那就完了,这不得天天挨打。
裴大伯娘抱着她的腿不让她进屋,要是她进屋了,村里人看见裴大伯断了条手,那不就都知道昨天晚上是谁去翻她家墙了吗。
“怎么了大伯娘?”苏婉婉问,“你为什么拦着我不让我进去?”
眼见待不住了,屋内裴大伯重重咳了一声,终于出声了,“药我晚点给你送过去,你们在门口拉拉扯扯像什么话?”
“原来是这样啊,”到底不能把人逼太急,不然以后没法走动,苏婉婉就不能来榨油水了,她好脾气地笑了笑,“那晚点我来拿,大伯和大伯娘可别忘了啊,我就说大伯和大伯娘怎么可能没药呢。”
她走出来,人群自动给她让出一条路来,都以一种敬畏的眼神目送她走远。
还真是以毒攻毒......难怪裴长风能活呢,这娘们可太毒了。
苏婉婉回家后先把事先在锅里炖好的蛋羹喂了裴长风,然后自己在厨房炒了个香喷喷的肉吃。
不出半天,苏婉婉的泼妇名声就传遍了整个村子,有隔壁苏婉婉娘家村子的人听到,颤着声音说,“你们提亲之前怎么不打听一下呢,这妮子把她继母给打得都下不来床了,要不是她终于嫁出去了,她继母在家还要挨打呢......”
这也是为什么苏婉婉的继母发了狠给她找婆家,还陪嫁了银子倒贴本把她嫁出去的原因......
所以现在,苏婉婉的手里一共有四两银子,三两是她找继母要的嫁妆,多的一两是晚上裴耀祖送过来的,让她去给裴长风抓药。
晚上,她搂着裴长风叹气,“你说你家都是一些什么人啊,幸好我来了,不然你怕是真的完了,等你醒了要是有人在你面前说三道四你可千万别听,我可都是为你好。”
说完,她仔细盯了一会儿裴长风,确认他没有动静,才喜滋滋地往他脸上亲了几下,“不过我还是很好的,只要你乖乖的,我保证不打你。”
她可是绝世好媳妇!哪个男人娶了她那就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
明天就是回门的日子了。
苏婉婉美美地想,明天回门的时候要从家里背一床新被子来,还要把她的衣服全都带过来,还有她继母腌的咸菜,也要抱两坛子来,不然平时喝粥一点下粥的菜都没有,怪没滋味的。
不过明天她回门了,裴长风怎么办呢?

裴耀祖连夜跑了,没有管疯了的裴大伯。
苏婉婉得知此事唏嘘不已,看来这一家子都是一模一样的无情无义,做儿子的贪生怕死把爹给丢了,这才是货真价实养不熟的白眼狼。
她把这事儿和裴长风说了,末了不忘凶巴巴道:“以后咱们的儿子可千万不能这样,夫君你可得好好教导他,他要是这样,那、那......”
裴长风看向她,打算听听她有什么见解。
苏婉婉一握拳头,“要是这样那我们就再生一个!”
“咳、咳咳......”裴长风一口水呛在了嗓子里,咳了好久才缓过劲儿来,着实没有想到她会这样说。
苏婉婉给他拍着背,贴心地道:“没事的,咱们的儿子以后一定不会这样的。”
裴长风好不容易缓过气来了,闻言本想说些什么,一想到自己说了也没用,故而不再说话。
他之前抓的十副药已经吃完了,今天是最后一天,苏婉婉早饭后就打算去一趟镇子上。
那药的确有用,裴长风现在走得越来越稳了,还能帮她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如择菜、看火、收衣裳等,看来那三钱银子还真不是白花的。
用完早饭,苏婉婉便带着钱出门了。
医馆的大夫看见她有些惊讶,他还以为苏婉婉这十副药吃了之后应该就不会再来了。
“大夫,还是那个药,再抓二十副。”
大夫沉吟了一下,给她抓了药,收钱时往苏婉婉的脸上看了一下,他记得那日去看诊,苏婉婉的家里分明是破败不堪,那她哪来的这么多钱。
罢了,大夫这么多年看过不少这种事情,苏婉婉也是情深意切,他不过是一个大夫而已,没资格去置喙旁人的一些什么。
收好药,苏婉婉心情颇好地出了医馆,然后去买肉,还打算奢侈一把,再捉一只老母鸡回去炖汤。
裴长风的身子光靠着喝药来补肯定是不行的,吃食上也得抓紧,苏婉婉现在每天都给他吃两个鸡蛋,但这样肯定也还是不够。
她记得那年苏爹病了一大场,她后娘就是又杀鸡又杀鸭的,没多久就把他爹给养好了,还比病前胖了一些。
苏婉婉不知道下次再来镇上是什么时候了,干脆捉了一只鸡一只鸭回去先养着,天天吃肯定是吃不起,隔几天吃一次还是可以的。
她这次出门带了六两一钱多几个铜板,买药花了六两,鸡五十文,鸭四十文,肉二十文,现在苏婉婉手里还有十五个铜板,回去坐牛车要花两个铜板,就还剩十三个铜板。
苏婉婉在杂货铺子前站了一会儿,想吃绿豆糕,一包最便宜的绿豆糕十文钱,她有些舍不得买。
她在门口站着,背篓里又是鸡又是鸭,老板以为来了客人,热情地来迎,见苏婉婉摇摇头就走了,不禁骂了句“穷鬼,没钱看什么看。”
苏婉婉脚步顿了一下,继续往前走。
她在路边花一文钱买了块糖米糕吃,想了想,又多买了一块,带回去给裴长风。
“娘,你看那是不是苏婉婉?”周禅月擦了擦眼睛看,“她怎么买那么多东西,她哪里来的钱?”
吴三娘也看见了,这个苏婉婉哪来的钱?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是苏婉婉领了裴长风的补贴,不然是怎么回事?
吴三娘现在可还眼馋着那一个月的几钱银子呢。
“走,看看去。”
吴三娘往苏婉婉的方向走,周禅月连忙把人拉住,“娘,你忘了她有多厉害吗?”
周禅月附在吴三娘耳朵旁边说了两句话,吴三娘喜笑颜开,“还真是我的乖闺女。”
苏婉婉来镇上的次数不多,到底是个小姑娘,她一边走一边逛,不过什么都没买,只拿了个米花糖在手里慢慢地吃。
不过她虽然不买却也不碰摊主的东西,倒也没人多说什么。
苏婉婉逛到一个卖拐杖的摊子上,想起来裴长风只杵着一根木头,打算给他买一根新拐杖。
她指了指一根什么花纹都没有的,就有个扶手的拐杖,“这根拐杖多少钱?”
卖拐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他看了眼,回答道:“二十个铜板拿走,不讲价。”
二十个铜板......苏婉婉犯了难,她只有十一个铜板了。
中年男人见过的客人多了,也不赶她,草帽戴在头上打瞌睡。
“有人偷东西有人偷东西!”
苏婉婉本想看是谁在偷东西,结果看见摊主指着她来了,她一愣,她什么时候偷东西了?
摊主气势汹汹的,“我就知道你光看不买没安好心,你快把我的东西交出来!”
街上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苏婉婉不服气,“我偷什么了?”
摊主鄙夷地撇了她一眼,“我那个玉镯子,你当时看了好几眼,不是你偷的是谁偷的?”
苏婉婉来气了,“我看了几眼就是我偷的,那以后大家上街是不是都不能看了?看了就是偷?”
“你少强词夺理,”摊主去拉她的背篓,“你肯定藏起来了,你就是个贼!走!跟我去衙门!”
苏婉婉躲开他的手,气得脸都红了,“见官就见官,谁怕你?”
争执间,她看见躲在人群里的周禅月,心里顿时有一种预感。
她问摊贩老板,“你亲眼看见我偷东西了?”
摊贩老板支吾了一下,“不是我看见的,反正我的东西是不见了,除了你还有谁。”
“你要是不说是听谁说的,那你就是栽赃,”苏婉婉冷哼一声,用了那个从裴长风嘴里听到的词,“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就是瞎说!欺负我一个弱女子!”
这时候那个卖拐杖的老板站出来替苏婉婉说话,“这位夫人说得好,你没证据怎么能证明是她偷的东西?”
苏婉婉继续不甘示弱,“我不管,去衙门我答应,你必须把那个栽赃我的人也说出来,不然就凭你一面之词要定我的罪我可不认!”
摊贩老板在人群中巡了一圈,找到了想要溜之大吉的周禅月,“对,就是她,就是她和我说的!”
苏婉婉一跨步上前把周禅月的领子拎着拎上前来,“说,你为什么栽赃我!”
“我没栽赃你!”周禅月红了眼,“你就是偷了东西,我亲眼看见的。”
苏婉婉上手将周禅月浑身上下摸了个遍,周禅月尖叫着躲她,“你疯了你干什么?”
“没有?”苏婉婉皱眉,“怎么会呢。”
周禅月‘呜呜’的哭,“你不知廉耻!”
管她什么廉耻不廉耻,苏婉婉没做过的事情她绝对不认!
她把周禅月一捉,对着摊贩老板道:“走,我们去见官!”
说完,她气势汹汹地往衙门走。
周禅月用尽全力推她,“疯子,放开我!疯子!我身上没有东西,你凭什么拉我去!”
苏婉婉回头冷冷看她,“就凭你长了一张嘴,没事总爱喷粪。”
周禅月绝对不能去见官,要是见了官那她这辈子就完了,她还怎么嫁人?
眼见能看见衙门了,周禅月慌了,“我看错了,你没有偷东西,是我看错了。”
“你说看错了就看错了?”苏婉婉冷哼一声,“那东西呢?东西不见了,你得赔!”
“凭什么我赔?”
苏婉婉一扯嘴角,“就凭你看见东西被人偷了。”
摊贩老板这会儿也开始倒打一耙,“对啊,说不定就是你贼喊捉贼,你陪我镯子,三两,不,十两,快赔!”
周禅月像一只小鸡仔一样被两人围着,终于她崩溃了,指着躲在人群最后面的吴三娘哭道:“不是我,是她,我看错了,是她偷的,不是你!”

木晨温柔地看着苏婉婉,“休沐无事,我便想来看看你。”
他把左手的油纸包提了提,笑意明朗,“还带了你最爱吃的杏仁软糕和桃酥。”
苏婉婉不记得自己多久没见过木晨了,但是兄妹俩的关系是极其亲近的,再见时她也不会感到陌生。
听见苏婉婉和木晨的说话声,裴长风静静盯着门,在门打开的瞬间又别过头看柜子。
“夫君,我表哥来了,”苏婉婉脸上满是笑意,对木晨道,“表哥,这是我夫君裴长风,他和你一样是秀才,你们也都是凛生。”
木晨看向裴长风,笑不达眼底,“妹…夫?我叫你长风可好?”
裴长风淡声道:“表兄随意就好。”
因为久卧在床,裴长风并未束发,黑发披散在肩头,整个人显得孱弱又苍白,木晨并不将他放在眼底,像这样的人,他随手都可以碾死。
因为木晨来了,苏婉婉打算多炒两个菜,她走了以后,木晨坐到床边。
裴长风抬眸看他。
“长风,”木晨仍旧是笑着的,与裴长风的病态不同,他看起来年轻健康,“你身子可大好了?”
直觉原因,裴长风对木晨感到烦厌,“多谢表兄关心,只是我的身体依旧孱弱,短时间内怕是好不了了。”
“哦,那你可想温习书册?我下次来时可给你带几本来,听说明年考试重策论,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早有预防总是好的。”
“我已是残废之身,此生无缘科举了,”裴长风摇了摇头,声音没什么起伏,像是对自己残废的事情毫不在意,“我就在此先祝表兄榜上有名了。”
“客气了,若不是突生意外,你明年一定会考中的,”木晨叹出一口气,“可惜了,天妒英才。”
‘叮当’一声响,苏婉婉平日常戴的簪子从床上落了下来。
“这是我送给婉婉的簪子,”木晨似乎有些惊讶,拿着这根银簪子给裴长风看,“婉婉最喜欢栀子花,这是她及笄那年我特意叫人打了送给她的。”
他的嘴角含笑,似乎在回忆什么幸福的往事,“婉婉喜欢的不得了,还要装作不喜欢的样子,叫我融了换钱去,你看她,总是这么善良,小时候她在路面捡了一只野猫都带回家跟个宝似的养起来,叫人真是没办法。”
裴长风看他,并未因他的话而感到恼怒,在灰暗与枯败中挣扎了这么长时间,他早已不同以往,不会为这种事情与旁人争论什么。
木晨依旧是带笑模样,想看他恼怒,想看他出丑。
裴长风会活下来,是他没有想到的,他以为苏婉婉的第三位夫君不需要他动手呢。
裴长风微微一笑,接过那根簪子,顺手放在了自己的枕头下,似乎在印证什么亲密关系,“多谢表兄。”
木晨的手臂抽搐了一下,斯文的面皮下翻涌着诡浪。
厨房里,苏婉婉利落地把肉丸子汤盛出来后又炒了一碗熏肉,然后把菜端到屋里来,“夫君,表哥,吃饭了。”
木晨起身去帮苏婉婉盛饭,两人的背影看起来格外登对。
裴长风看自己枯柴一般的手指,眼底晦暗不明。
苏婉婉可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热络地同木晨说着话,“表哥你此次过来姨母可知晓?要是姨母知道你来了怕是又要不高兴。”
“无碍的,我并未告知母亲此事,婉婉放心便是,”木晨夹了一筷子肉给苏婉婉,“多吃些,你又瘦了。”
苏婉婉下意识看向裴长风,裴长风垂着眸子看自己碗里的粥,慢条斯理吃着,像是没有看见一样。
“对了表哥,长风醒了的事情你千万不要与任何人说,”苏婉婉今日莽撞了,忘了裴长风并不想让其他任何人知道自己能醒过来的事情,但她是十分信任木晨的,“要是被别人知道就麻烦了。”
木晨笑着颔首,“知道了,婉婉从前可不是这么一个爱操心的性子。”
“人总是会长大的嘛,”苏婉婉叹了一口气,“自从我爹失踪以后,没人替我操心,我就只能自己给自己谋划了。”
她看见裴长风的粥洒到了衣服上,用帕子擦干净,接过来喂他。
裴长风并未拒绝,而是看向木晨,“表兄只当是自己家就好,莫要客气。”
见他们两人相处的这样好,苏婉婉心里也高兴。
木晨的呼吸陡然加重,想现在就扑上去,掐死裴长风。
用完饭,眼见天色已晚,木晨就起身告辞了,苏婉婉送他到门口。
木晨看着她,“婉婉,你是自愿嫁给他的吗?”
苏婉婉的前两位夫君虽然死了,却是她见过面,自己愿意嫁的,唯独裴长风,出嫁前她没见过。
她沉吟了一下,“当然是自愿的,除了他也没有人愿意娶我了。”
木晨的笑意消失,其实就晚了一天,苏婉婉成亲他并不知晓,不然的话......
“表哥你问这个做什么?”苏婉婉笑着催他快些动身,“你快回去吧,仔细姨母不高兴。”
“婉婉,”木晨凝视着苏婉,“要是他待你不好,你就来找我。”
“他怎么会对我不好?”苏婉婉笑,“我都知道了,多谢表哥了,要是真有那一天,不用你出头我都得狠狠揍他!”
表兄妹两人说话带笑,裴长风在不远处听着,看见木晨递过来的目光,他轻皱了下眉。
这个木晨,很奇怪。
送走木晨后,苏婉婉把院子门关上了,见裴长风还坐在床上,她跑过去把桌子上的油纸包拆开,问道:“夫君,你吃不吃糕点?”
“不了,”裴长风摇头,“你自己吃吧。”
苏婉婉小口小口吃着桃酥,一只手在下巴下接着,防止弄脏衣物,像一只小兔子似的,时不时拿眼睛瞅裴长风两眼。
裴长风也看向她,有略微的不自在。
在睡前,苏婉婉又给裴长风煎了一次药,一副药三钱银子,实在是天价,不过毕竟是自家夫君,苏婉婉暂时还能忍受。
钱嘛,以后再赚就是了,把裴长风的身体养好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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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在裴家落了脸,周禅月被吴氏在家里关了好几天,一直到今天她兄长从书院回来,她才被允许出门。
周禅月心里恨死苏婉婉这个泼妇了,却又无可奈何,她打又打不过,心里险些怄出病来。
神色恍惚间,她撞到了人。
“你是长风的表妹?”来人一脸惊讶,“你怎么魂不守舍的,这是发生了何事?”
周禅月看去,原来此人是裴长风以前的同窗,陈亮。
“陈公子......”周禅月心生一计。
书院这两日休沐,陈亮的舅舅住在这里,他是随母来探亲的,见到周禅月他很意外,关切问道:“长风近日如何了?自从他辍学后我一直想来看他,却不知他住在哪里,他可还好?”
“我表兄他不太好,”周禅月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他一直昏迷不醒,他家的大伯不知从哪给他娶了个媳妇,那女人蛮横无礼,我去看望表哥还被她给打了出来!”

“夫君,你醒了?”
看见裴长风醒了,苏婉婉忙跑进来,“锅里已经煮好了粥,我喂你吃?”
裴长风的确饿了,他之后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既然已经醒过来了,就必须养精蓄锐。
“劳烦你了。”
苏婉婉真想把他的脸狠狠搓两下,他晕着的时候她没少亲,现在人醒了却冷得像块冰一样,挨着都冻人,更别提下嘴了。
今早上煮的粥是青菜瘦肉粥,熬煮得香甜滑腻,入口即化。
裴长风的吃相很斯文,虽腹中饥饿不已,他也只是慢慢吃着。
苏婉婉一边喂他一边不禁想,之前听媒人说的果真不错,裴长风这副皮囊是顶顶的好,他昏迷的时候苏婉婉就这么觉得,现在他醒了,苏婉婉更觉得了。
尤其是那双眼,看人时清冷冷的,就像是初冬的天空一样,泛着萧瑟冷意。
苏婉婉想把他捂化,想看看是否也会如春来雪消融一般,万物生春。
许是她的目光太过炙热,裴长风看向她。
两人目光交汇,苏婉婉抿唇笑着夸他,“夫君,你真好看。”
裴长风呛了一下,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他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直白的夸赞,苏婉婉还真是......不同寻常。
苏婉婉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夫君,我请村长去镇上帮忙请大夫了,你这身子得好好调理一下。”
裴长风向她道谢,“多谢你了。”
“衣柜的底层有一块松动的木板,你将它打开,里面有一块玉佩,你去当了吧。”
“玉佩?”苏婉婉犹豫,“藏在那么隐蔽的地方,这是对夫君很重要的东西吗?”
“是母亲留下来的遗物,”裴长风垂下眼睫,“我如今病了,不能谋生,家中一切全仰仗你操劳,将玉佩当了你就能轻松许多。”
那块玉佩的存在一定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苏婉婉摇头,“不,这是婆母留下来的东西,我得替夫君你保管好,咱们手上还有钱,起码能支撑一段时日,不到山穷水尽,那块玉佩不能动。”
听她这样说,裴长风笑了笑,“苏姑娘,玉佩是死物,活人却是要向前看,何况我这病不是几两银子能够解决的事情,以后有机会再将玉佩赎回来就是。”
听他这样说,苏婉婉也无法反驳,她把衣柜门打开,找了许久才找到那块可移动的木板,撬开后一个小盒子就跃然眼前。
她将盒子递给裴长风,裴长风却示意她打开。
盒子里面还裹着一块细棉料子,一层层揭开后,一块温润的羊脂玉就出现了,上面刻着祥云纹路,还有一个小小的‘杨’字。
“这玉佩......”苏婉婉和村里别的女子不一样,苏爹年轻时走南闯北带回过不少好东西,苏婉婉也算是见过一些世面的。
裴长风的视线落在玉佩上,眸里带着淡淡的哀伤,“母亲来时就带着这块玉佩,苏姑娘,劳烦你了。”
苏婉婉还想说什么,院子里响起了村长的声音,“长风家的,我给你把大夫请回来了。”
苏婉婉连忙扶着裴长风躺下,“来了来了。”
村长现在是打心眼里瞧得起苏婉婉,不为别的,就为她对裴长风的这份心,这是多少人都做不到的。
大夫给裴长风把完脉,又看了看他受伤的腿,有些为难地摇头,“身体亏损太过,这腿也没办法治好了。”
苏婉婉一直聚精会神等着大夫发话,“大夫只要您能帮我夫君调理好身子,多少钱我都愿意出,拜托您想想办法吧。”
大夫环顾了一眼裴家四面漏风的小屋,又看苏婉婉,“腿我是真没办法,身体还能救,只是那些药材都不便宜,也不是吃一两幅就能治好的,你确定吗?”
“确定,”苏婉婉坚定点头,“只要能救我夫君,我就算是砸锅卖铁也买!”
裴长风长睫轻轻颤了一下。
村长忍不住问,“大概多少钱一副药?”
大夫沉吟了一下,见苏婉婉救夫心切,也不诓她,“一副至少要三钱银子,你夫君这身子,至少要喝二十副药才能起效。”
二十副......六两银子,村长咂舌,忍不住劝苏婉婉,“长风家的,你手里有这么多银子吗,长风光是吃药这一个月就得快十两银子了。”
多少人家娶媳妇都只要五两银子,村长有心想劝什么,又不好开口,只能点到为止。
“村长,我明白您的意思,但长风是我夫君,我既然嫁给他了,就要尽力去给他治,”苏婉婉又对大夫道,“劳烦您开方子,然后我随您去镇上拿药。”
大夫提醒一句,“医馆不能赊账。”
“我有钱,”苏婉婉先拿了三两银子给大夫,“先抓十副,等我夫君喝完了我再来抓。”
大夫点点头,“行,那你随我走吧。”
苏婉婉转头对欲言又止的村长道,“麻烦您替我守着长风一会儿,我去去就回,早饭我已经喂过了,辛苦您了。”
村长叹口气,朝她摆手,“去吧去吧。”
也是苏婉婉这丫头的爹娘都没了,不然她也不会嫁过来,村长在心里想,这也算是长风的福气,不过苏婉婉这些钱都花光了之后可怎么办?她一个妇道人家有什么办法赚钱?
苏婉婉到镇上医馆抓完药,然后径直去了一家当铺。
当铺伙计见她穿着普通,却被她的脸闪了一下眼睛,马上脱口而出的敷衍话语一下子就认真了起来,“夫人您要当什么?”
苏婉婉梳的是妇人发髻,她一下子没有习惯‘夫人’这个称呼,反应过来是在喊自己以后把装玉佩的盒子拿出来,“当这个。”
伙计本以为里面顶多是一个银物件,结果看见是一块成色极好的羊脂玉佩,他拿不了主意,于是请了掌柜的来。
掌柜拿着羊脂玉看了又看,然后道:“十两。”
苏婉婉立刻伸出手,“还给我,不当了。”
“这玉佩成色一般,雕工也粗陋,十两已经是高价了,”掌柜以为苏婉婉不识货,“我再加一两,勉强收了。”
苏婉婉弯着眼眸笑,“掌柜的,这玉佩我们家主子说了是好东西,您这十一两也太坑人了吧。”
掌柜这才拿正眼看她,见她容貌美艳,又思及她口中的‘主子’,猜她可能是哪户人家里的丫鬟来偷偷帮着典当物什的,“这样吧,这玉佩虽然成色和雕工都一般,却有巴掌大,也算难得,我给二十两,怎么样?”
“低了,”苏婉婉面不改色,“三十两。”
掌柜沉吟一会儿,像是下了什么极大的决心,“行,三十两就三十两,就当是交个朋友,日后夫人再有东西,可记得到咱们当铺来。”
苏婉婉点头,“那是自然。”
等三张十两的银票到手后苏婉婉一颗心才落实了,她的手心全是汗,刚才和掌柜的喊价时其实她心里一点底都没有,她不知道当铺的行情,只想着多要一点。
这下手里有三十两了,能给裴长风买一百幅药,他总该能吃好吧,只要人能好,以后的日子总能好过的。
等苏婉婉走了,掌柜的立刻宝贝似的把玉佩收了起来,“好东西啊好东西。”
三十两收一块成色极好的羊脂玉,他赚大发了!
苏婉婉背了背篓来的,她将银票贴身放着,然后用手里剩下的钱去买了一小块新鲜的肉,还有一包红糖。
村长见她一下子买了十包药,又是叹气,没多说什么,回家去了,不一会,村长夫人送了半篮子菜来,也是欲言又止地走了。
苏婉婉在屋檐下坐着煎药,鼻尖额头被火熏得全是汗,她望着裴长风笑,“村长是个好心的,但咱们现在手里有三十两银子巨款呢!等我再想想赚钱的法子,总不会饿死的。”
裴长风轻轻抚摸着装玉佩的空盒子,闻言轻轻“嗯”了一声。
苏婉婉知道他心里不好受,毕竟是自己母亲留下来的遗物,就这么当了,谁也不会开心吧。
为了让裴长风开心些,苏婉婉打算晚上做点好菜给他吃。
药凉好后,裴长风仰头一口全都倒入了嗓子里,捏着勺子的苏婉婉瞠目结舌,不苦吗?
裴长风看向她手里的小勺子,苏婉婉这是打算用勺子喂他喝药?
两人对视,都沉默了一瞬。
苏婉婉接过空碗,“夫君,你、你真厉害!”
裴长风任由她给自己擦嘴,“一口喝完并不苦。”
苏婉婉仔细想了想,她儿时喝药都是她爹哄着骗着喝的,药里还不知煮了多少糖,就这样她都不愿意喝。
想起来苏爹,苏婉婉心里稍微难过了一下,给裴长风身边放了一把扇子然后去做饭了。
因为天气热了,肉不能放太久,苏婉婉把今天买的肉分成两块,一块镇在井里,另一份全都剁成了肉末,打算做一碗肉末蒸蛋,再来一碗肉丸子汤。
肉末蒸蛋在锅里蒸好后倒一点点香油,就能把人舌头都鲜掉。
苏婉婉分出半碗喂给裴长风,等他吃完了然后温在锅里,再去捏丸子煮汤。
她照顾得这样仔细周到,一天要给裴长风吃五顿饭,每顿都不多,但是没让他饿着过。
裴长风抬了抬稍微有了一丁点力气的手,眼里有一丝轻微的光亮。
刚捏好丸子,院子外传来裴大牛的声音,“长风家的,你亲戚来了。”
苏婉婉擦了擦手去开门,一时间没想起来是谁会来,开门后看见木晨,她惊喜出声,“表哥,你怎么来了?”

像是有一盆凉水从头上淋下来,苏婉婉一下子被浇了个透心凉。
她攥紧了裴长风的衣袖,见屋里人都出去了,她才认命般道:“夫君,咱们这下真成亡命鸳鸯了,要是有下辈子,呜呜,你可一定要补偿我啊。”
裴长风看向她,见她泪眼迷蒙,问,“为何是下辈子?”
“杀人偿命,咱俩这辈子都活不成了。”苏婉婉真心感到难过,这下第三个夫君不仅也要被她克死了,她也活不成了,她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你不怪我?”
“怪你什么?他们本来就该死,要怪只怪咱们没把裴大伯也一起灭口了,”说完,苏婉婉瞅了裴长风一眼,“你要是觉得我恶毒也没关系,反正我也活不长了。”
她还保持着趴在裴长风怀里的姿势。
裴长风靠在床头,静静看向屋外。
他们翻土的动静很大。
“挖到了挖到了!”
裴耀祖激动起来,就连铁锹也顾不得了,用手挖起来,一边挖一边哭着喊娘。
村长脸色沉重,难不成裴长风真的杀了人?那孩子他看着长大的,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周围人都窃窃私语。
“没想到啊,裴长风连自己亲大伯娘都敢杀。”
“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我刚和隔壁村的萍萍定亲,完了,这下萍萍肯定不肯嫁给我了。”
随着裴耀祖越挖越深,村长叹口气,“去把裴长风抓起来。”
裴长风被反绑着手臂捆在椅子上,因为苏婉婉是个女人,倒是没人绑她。
“村长可挖出什么了?”裴长风问。
村长叹口气,“孩子,你糊涂啊。”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再说了,有千万种报仇的法子,怎么就偏偏选了最激进最愚蠢的一种办法呢。
裴长风没有替自己辩解什么,苏婉婉见他这样淡定,也装作毫不在乎的样子。
裴长风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万一事情还有转机呢,苏婉婉默默在心中祈祷。
众人围在一起谴责裴长风,无非是说他不孝,心思狭隘等话。
这时候,裴耀祖的哭声戛然而止。
裴大牛首先过去,只见挖出来的坑里面哪里有裴大伯娘的尸体,里面只有一件破布衣服。
“村长,地里面埋的不是裴长风他大伯娘,就是一件破衣服啊!”
苏婉婉立刻跑了过去,只见那是一件深色的衣裙,不知道埋了多久了,已经破烂不堪,只是颜色是村里妇人常穿的,不少人都有。
所以......
苏婉婉指着裴耀祖破口大骂,“好啊,你这是存心污蔑,你知道杀人是什么罪吗?杀人偿命!你这是想要我夫君死啊!”
村里人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情况,裴家其它地方他们也都挖了,所以人不是裴长风杀的。
“不可能,不可能,”裴耀祖险些抓狂,难道裴长风没有杀他娘?“一定是他,一定是他!”
他这幅模样实在是吓人,村长也体谅他的心情,劝道:“事实已经摆在这里了,说不定你娘只是出门了,现在你爹成了这样,说的话能有几分真?也幸好长风不和你计较,不然你真是唉!”
“一定是他!”裴耀祖不甘,如果裴长风没杀他娘,那他还怎么想办法弄死裴长风?
绝对不能留裴长风!
“呸!”苏婉婉一瓢水泼在他的脸上,“你说是就是?你哪来那么大脸?我夫君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冤枉他?还是你心里有鬼,我夫君活着碍你的眼了!”
“贱人你胡说!”裴耀祖脸色一白。
苏婉婉对着村长哭诉起来,“村长,这日子没法过了,一个两个都成天来找我们家的麻烦,我不活了!”
她要撞墙,村里人新赶来看热闹的妇女婆子们连忙拉她,“使不得啊使不得!都知道你家长风没杀人了,你千万不能想不开啊!”
苏婉婉哭得可怜,村里的人也跟着心软,是啊,他们怎么就听了裴耀祖的一面之词呢,长风多好的一个孩子啊。
“村长,”裴长风此时开口,“事已至此,若堂弟还是怀疑我,不如报官,我愿意接受官府调查。”
“不行!”
“不行!”
裴耀祖和村长异口同声。
“绝对不能报官,”村长皱眉看了一眼面如菜色的裴耀祖,对裴长风道,“我们知道你没做就行了,要是报了官,不仅对你的前途有影响,而且我们村子也都会因为这件事抬不起头来了。”
“是啊是啊,绝对不能报官。”村里人也附和。
裴耀祖咬牙道:“今日的事是我误会了,和堂兄没有关系,还是不要惊动官府了。”
说完,他狠狠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然后想要走。
“你给我站住!”苏婉婉恶狠狠开口,“你说走就走?我们家翻成了这样都没法住了,你给我赔钱!”
配件爱现在的确是一片狼藉,被挖的这里一个坑那里一个坑。
“你这个女人......”裴耀祖的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
裴长风冷声道:“不知堂弟想说什么?”
裴耀祖是真的怕裴长风,毕竟他们推裴长风下去的时候裴长风那模样......就像是恶鬼一样。
“给你!”裴耀祖从怀里掏出几钱银子丢在地上,然后落荒而逃。
苏婉婉把钱捡起来吹了吹灰收好。
等人都走了,苏婉婉看着乱糟糟的院子叹了口气,问裴长风,“夫君,你的手疼不疼?”
裴长风一愣,他的手腕上有几圈青紫的勒痕,是被村里人绑起来的时候弄的。
苏婉婉心疼地捉着他的手腕在嘴边吹了吹,“给你吹吹就不疼了。”
她浓密的长睫是微微卷翘的,里面藏着没有任何遮掩的关怀。
“夫君?”
苏婉婉又喊了他一声,裴长风回过神来。
“不疼,”他抽回手,转而将苏婉婉的手翻过来,露出上面的一大块烫红的地方,“家中可有烫伤药?”
“没有,”苏婉婉语气可怜巴巴,“夫君你也给我吹吹吧,吹吹就不疼了。”
她在裴长风面前和在别人面前完全是判若两人。
裴长风迟疑了一下,学着苏婉婉的样子,轻轻往她的手背上吹了一下,“真的不疼了吗?”
其实哪能不疼呢,这都是苏婉婉看裴长风总那么客气,故意的。
她经过此事已经完全看出来了,裴长风这人的脑袋那不是一般的聪明,裴大伯娘反正一定是已经上西天了的,至于藏在哪里......苏婉婉并不打算问。
人与人之间不是什么事情都要交代得那么清楚的。
“不疼,”她娇声娇气,“好夫君,你怎么这么会疼人呢。”
裴长风病过死过,却没被人这么哄着过,饶是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了,也为苏婉婉的话红了脸。
他放下苏婉婉的手,“好了,你去歇着吧,我来把院子里的土处理一下。”
苏婉婉看了眼他还是不太强壮的身体,拍了拍胸脯道:“夫君你去歇着,让我来!”
她一拍,胸前就像是波浪一般地晃动。
裴长风不自在地别开眼,“苏姑娘,你是女子,怎么能在男子的面前这样拍自己呢。”
苏婉婉完全没听他说什么,已经扛着铁锹去填土了,无论裴长风说什么,她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裴长风看了她的背影一会儿,默默拿起一边的铲子,杵着木棍走到了菜地里。
他蹲下身,将土一点点推进坑里,然后将菜苗扶正。
后山的水流声哗啦,这时候,裴大娘的尸体应该已经被山壁撞得面目全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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