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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与我哥旧情复燃,我反手带儿子离婚!小说

水三淼 著

女频言情连载

见沈思莞一脸担忧地跟着裴宴川就要离开,心里满是不甘的儿子突然冲了上去,拉住了沈思莞的手。被叫住的沈思莞下意识厌恶地回过头,一把甩开儿子的手。眼神里都是厌恶。儿子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脖子,但一想到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还是壮着胆子说道:“妈妈,见到你我好开心,我以为你不会陪我过生日了,大伯会带姐姐去医院的,你能不能陪我......”还不等儿子把话说完,沈思莞就一把将儿子推倒在地。“要不是你非要争碰碰车,言言压根就不会出事!”“要是言言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没你这个儿子!”一瞬间,儿子的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见状,我连忙冲上前将儿子紧紧揽进怀里,盯着沈思莞小跑着离开的背影歇斯底里地怒吼着:“沈思莞你简直就是疯了!”周围的围观群众也被这一幕吓到说...

主角:沈思莞言言   更新:2025-04-04 14: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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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思莞言言的女频言情小说《妻子与我哥旧情复燃,我反手带儿子离婚!小说》,由网络作家“水三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见沈思莞一脸担忧地跟着裴宴川就要离开,心里满是不甘的儿子突然冲了上去,拉住了沈思莞的手。被叫住的沈思莞下意识厌恶地回过头,一把甩开儿子的手。眼神里都是厌恶。儿子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脖子,但一想到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还是壮着胆子说道:“妈妈,见到你我好开心,我以为你不会陪我过生日了,大伯会带姐姐去医院的,你能不能陪我......”还不等儿子把话说完,沈思莞就一把将儿子推倒在地。“要不是你非要争碰碰车,言言压根就不会出事!”“要是言言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没你这个儿子!”一瞬间,儿子的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见状,我连忙冲上前将儿子紧紧揽进怀里,盯着沈思莞小跑着离开的背影歇斯底里地怒吼着:“沈思莞你简直就是疯了!”周围的围观群众也被这一幕吓到说...

《妻子与我哥旧情复燃,我反手带儿子离婚!小说》精彩片段

见沈思莞一脸担忧地跟着裴宴川就要离开,心里满是不甘的儿子突然冲了上去,拉住了沈思莞的手。
被叫住的沈思莞下意识厌恶地回过头,一把甩开儿子的手。
眼神里都是厌恶。
儿子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脖子,但一想到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还是壮着胆子说道:
“妈妈,见到你我好开心,我以为你不会陪我过生日了,大伯会带姐姐去医院的,你能不能陪我......”
还不等儿子把话说完,沈思莞就一把将儿子推倒在地。
“要不是你非要争碰碰车,言言压根就不会出事!”
“要是言言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没你这个儿子!”
一瞬间,儿子的眼泪就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
见状,我连忙冲上前将儿子紧紧揽进怀里,盯着沈思莞小跑着离开的背影歇斯底里地怒吼着:
“沈思莞你简直就是疯了!”
周围的围观群众也被这一幕吓到说不出话。
毕竟任凭谁也想不到,世界上居然会有如此愚蠢的妈妈,为了别人的女儿当众欺凌自己的亲生儿子!
直到我将儿子抱回车上,从后备箱拿出一架仿真飞机模型送给他时,他这才止住了哭声。
但表情依旧看起来并不是很开心。
“怎么了淮之,飞机模型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儿子低着头,阴影笼罩在他脸上,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声音闷闷的,听起来像是苦了:
“爸爸,你是不是吃了好多苦才剩下来的钱?这架模型明明要十几万......”
我鼻头一酸,我没想到儿子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表达自己的喜悦,而是心疼我有没有吃苦受累。
我抿抿嘴,我强忍着眼底汹涌的泪意笑着揉了揉儿子的脑袋。
“淮之你忘啦?爸爸已经找到新工作了,以后你想要什么都尽管和爸爸说。”
听我这么说,二儿子这才止住眼泪,便乖巧地上了车。
一路上,我听着儿子在后座不断把玩飞机模型的欢快笑声,内心的情绪却是复杂无比。
半年前,儿子曾多次向我表明自己想要一架飞机模型。
我知晓他从小就对这些东西非常感兴趣,本想自掏腰包满足他这个愿望,却被儿子制止。
他懂事地说:
“爸爸每天都在家陪我,还要用那一点点股份给我凑学费,淮之不能再自私地要飞机模型了。”
自从娶到沈思莞在婚礼上流过一次泪后,这是我第一次流眼泪。
我为自己有个这么懂事的儿子而感到庆幸,懂事又为自己的无能而感到痛恨。
我也曾向沈思莞表示过我想出去上班,却被她禁止。
“你一个赘婿,吃我的喝我的还不够?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带孩子不好吗?”
后来,儿子还是很想要那个飞机模型。
为此他选择了和沈思莞做交易。
年仅两岁的儿子,从此学会了洗碗拖地,甚至是大清早蹒跚着给沈思莞端热牛奶叫她起床,却被暴怒的沈思莞一脚踹出房间。
“谁允许你进我房间的,还不快点滚出去!”
我也想过制止,却被沈思莞叫停。
她说这叫做打压式成长,任何小孩子都不是生来就是受宠享福的。要是不在小时候好好锻炼儿子吃苦耐劳的能力,教会他洗衣做饭,长大之后和废物又有什么区别?
历经半年,儿子的存钱罐里装满了一块、五块的零钱。
可依然还是没能攒够买飞机模型的钱。
回家的路上,一言不发的儿子终于开口问我:
“爸爸,言言姐姐会有事吗?”
我知道他是在担心沈思莞责罚他,一个成年人都无法在短时间内接受自己的母亲偏心、妻子一夜之间就不爱自己的事实,更何况是他一个尚且年幼的孩子呢?
即便他心里知道沈思莞好像并不喜欢他这个儿子,但他依然需要时间去消化。
我只能耐着性子安慰他道:
“这又不是你的错,错的是那些不分青红皂白就想要欺负你的人,你没必要给自己压力。”
儿子眨巴着乌黑的大眼睛,像是在认真思考我的话。
见他愁眉苦脸的样子,我笑着将揉了揉他的脑袋。
“今天你生日,开心最重要。既然想不通,那就不想了。”
一路上绿灯畅行,就当我一边笑着问儿子晚上想吃些什么,一边牵着他的手踏进别墅里时,这才发现别墅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还不快点跪下认错!”
裴父将手杖狠狠砸在地上,脸色也早就被气成了猪肝色。
我心中隐约猜到了他是为何而来。
都说爱屋及乌,裴宴川即便逃婚让他丢了面子,裴父都未曾责怪过他,反而双手将自己打拼了一辈子的公司双手奉上,希望他“唯一的儿子”可以继承自己的心血。
如今,他对裴乐言更是宠之入骨,就差为她修建一座城堡让她成为真正的公主了。
深知他的手段有多恐怖的我并没有反抗,而是默默将儿子拦在身后并顺从地跪了下来。
“父亲,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请你责罚。”
只一个眼神,裴父身边的周管家瞬间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周管家从身后拿出牛皮鞭,直直地往我背后招呼而来。
我死死咬住牙关尽量让自己别发出声音吓到儿子,可身后的儿子却早已泣不成声。
三年来,裴父因为一些不称心的小事就不分场合当着儿子的面,训斥我的情况也不少。
而我往往沉默以对,不论他说什么都选择直接认下罪行,不为自己争辩一分。
当他的自尊心与要强欲在我的身上得到充分的满足时,他就会停下喋喋不休的说教,吝啬地夸奖几句,就仿佛他真的是一个分辨是非的好父亲。
“听话孝顺,也算是对得起你姓裴了。不过比起你大哥你还是差远了!”
“沈淮之啊你也得好好和你爸学学怎么恭维好你沈爷爷!要不是你妈是沈家的独生女,像你这样血脉不纯的人早就被你沈爷爷丢出去了!”
鞭子砸在后背上发出皮开肉绽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别墅里,显得格外吓人。
即便经历过那么多次我被裴父骂到狗血淋头的场景,可这样直接对我进行家法伺候的场面,儿子还是第一次见。
看着我血肉模糊的后背,他瞬间就嚎啕大作。
下意识就扑倒在我的背上一个劲地哭喊着:
“都怪我不好,是我非要爸爸陪我玩碰碰车的,裴爷爷你要打就打我吧!”
鞭子再一次直直地落下......

当我带着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去沈氏集团找沈思莞时,她的助理却告诉我她不在公司。
我有些失落,本想离开,却听见她办公司里传出她逗裴乐言的笑声。
助理的脸立马就涨成了猪肝色,她不好意思地开口和我解释:
“沈总在陪重要的客人,吩咐过不见任何人。”
我点点头,声音毫无波澜:
“那我就在这里等她忙完吧。”
见状,助理也不好再说什么。
她象征性地给我倒了一杯温开水,却在离开时低声嘀咕:
“不过就是一个私生子赘婿,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我低头抿了口水,并没有反驳她。
只是无尽懊恼。
看吧,连个外人都清楚沈思莞心里压根就没有我,从前的我怎么就看不透呢?
一整个下午,办公室门前人来人往,无一不是在用看好戏的眼神上下打量我。
直到夜幕降临时,沈思莞这才打开门抱着裴乐言出来。
我眼眸一沉,自儿子出生以来,沈思莞抱儿子的次数简直屈指可数。
可如今她却对一个自己都瞧不上的小白花的女儿爱不释手。
见到我,她先是一愣。
结婚三年,我不仅没有来过沈氏集团,甚至连儿子生病急需用钱用钱时,我也只是疯狂打电话联系她。
她眉头微皱,但一想到可能是儿子出了什么更严重的事情,还是耐着性子问我:
“你来找我是不是淮之有什么事?”
我摇摇头,平静的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情绪。
“是我自己找你有事,我想让你签......”
我拿出公文包,刚想把离婚协议书递给沈思莞,却被她打断。
“下次不是淮之有什么急事就别来公司打扰我,我没空和你浪费时间。”
我手中的动作一愣。
“不是,我是想让你签一份......”
沈思莞的情绪更加激动了。
“裴舟行你有完没完!这些年我给你吃给你喝,如果不是我你早就被赶出裴家大门流落街头了,你怎么还好意思问我要钱的?”
我有些疑惑。接连被打断说话让我的声音里也染上一丝不耐烦和生气。
“谁说我要问你要钱了?沈思莞你难道不懂得尊重人让我把话说完吗?”
沈思莞不以为然地冷笑两声,她浑身透露着自信,可看着我的眼里全是鄙夷。
“自从我给了言言10%的股票作为礼物后,你就时不时耍起了小脾气。难道不就是因为我没给你和淮之股份吗?”
此时裴乐言也天真地开口:
“沈妈妈,爸爸说你给我股份是因为你爱我,那你不给这个叔叔是因为你不喜欢他吗?”
沈思莞笑着揉了揉裴乐言的脑袋,却回答得模棱两可。
“沈妈妈当然最喜欢言言了呀。”
我将拳头攥得紧紧,为我儿子从未感受到的母爱而感到心疼。
几乎是从牙缝里才挤出一句:
“那淮之呢?他是你怀胎十月才生下来的亲生儿子!”
听我这么说,沈思莞的情绪瞬间变得激动。
但她还是强忍着脾气,温柔地命令助理暂时将裴乐言带离,不想在裴乐言心里留下一个坏形象。
可从前每当她遇事不顺回家打骂我的时候,才不会在意儿子在不在场,她这样做会不会给儿子留下坏的影响。
原来她知道该如何当一个好母亲,只是他不愿意当我儿子的母亲罢了。
她麻利地从一旁抄起水杯直接砸向我,声音里蕴藏着无尽怒火。
“裴舟行!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犯下这么大的错误怀上沈淮之?”
“如果不是我们家老爷子非逼着我生下他,我是不会让我的亲生儿子来这世上受苦的。”
滚烫的茶水从我的头顶一路往下流淌,引得不少围观群众憋笑。
沈思莞只一个眼神,他们又乖乖回到工位,不再敢东张西望。
她总是这样,将温柔留给裴晏川,将严厉留给员工,将怒火留给我和儿子。
我当然也听明白了沈思莞话里的意思。
她是说,如果淮之身体里流的不是我的血,而是裴晏川的血。她一定会竭尽所有让淮之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孩。
可正因为淮之是我的儿子,所以她尽到供我和儿子吃喝的责任已经是仁义尽致了。
我哭笑着点点头,从包里拿出离婚协议书递给她。
“你把这个签了吧。”
她却看都不曾看一眼,接过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这份协议股份转让协议我是不会签的,你别想从我这再捞走一分钱。”
“不过沈淮之到底也是沈家的总,我爸已经答应给他1%的股份傍身了。从今往后你要是还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羞辱感油然而生。
我宁愿沈父没有给我儿子这1%的股份,也不想他把我的儿子当成和我一样的私生子来羞辱!
我叫住沈思莞,双眼猩红。
“这1%的股份我是不会要的,你把离婚协议协议签了吧。”
沈思莞看了眼垃圾桶里的一沓A4纸,突然就笑出了声。
“裴舟行,你哥说的还真没错,你果然会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居然还学会了把股份转让协议说成离婚协议。”
“你暗恋我这么多年你以为我会不知道?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肯轻易离婚吗?”
沈思莞的一番话竟让我无言以对,我没想到在她心里我就是这样的卑鄙不堪。
看她欢喜抱起裴乐言,笑道要带她去游乐园玩的样子。
我只能怀揣着最后一丝对她的希望,阴沉着脸问:
“儿子明天生日,你要陪他去游乐场吗?”
沈思莞回头瞟了我一眼,回答得不假思索。
“淮之还小,以后还有无数个生日和机会。更何况言言才回家正是需要陪伴的时候,他一个男子汉难道不懂得怜香惜玉吗?”
望着沈思莞抱着对我做鬼脸的裴乐言决绝离去的背影,我仿佛听见了心脏破碎的声音。
至此,我对沈思莞的最后一丝爱也被消磨殆尽。
我狼狈地从垃圾桶里捡起那份离婚协议,第一次进入了沈思莞的办公室。
办公桌上摆着她和裴晏川、裴乐言的合照,就好像一家三口般。
我却对此不再有丝毫悲伤。
我麻利地将离婚协议塞进一堆未签的文件夹里,随后阔步走出了沈氏集团。
沈思莞,明天是你能陪儿子过生日的最后一次机会了。既然你懂得不珍惜,那我和儿子再也不要你了。

看着两人黑到似乎能滴出墨汁的脸色,我的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见我在偷笑,沈思莞彻底破防。她扬起手就直接给了我一个响亮的耳光。
“裴舟行谁给你的胆子吐我的!你好歹出生名门贵族,你难道就连最基本的礼仪教养都没有吗?我真是后悔和你这样的人结婚!”
她尖锐刺耳的声音瞬间就吸引力大厅里众多围观群众的目光。
而我再次成为了众矢之口。
他们为沈思莞有我这样弱智到随地呕吐的老公而感到惋惜,甚至指责我在故意传播污秽。
“谁知道这个男的有没有传染病,呕吐物里又有没有携带细菌、病毒。”
欺负我一直都是裴宴川的一大项娱乐方式,为了能让我更难堪并衬托出他高雅的形象。他还是强忍着心中的窃喜,先是用力拍了拍我的后背,安慰我:
“我比你了解思莞,她只是有些洁癖而已。”
我淡淡地“嗯”了一声,即便身后的伤口被拍得再次开裂,涌出丝丝血花我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我也知道他在我面前说这些是为了宣示主权,暗讽我的三年都是白费劲,沈思莞宁愿给我戴绿帽重新爱上出轨的他,也永远不可能爱上我。
裴宴川扬起一个看似体贴实则嘲讽的笑,从西装口袋里拿出手帕,蹲下身准备给沈思莞擦鞋。
“思莞,你就别怪舟行了。我相信他肯定不是故意的。”
却被我抢先一步拿着自己的外套,擦走了那些呕吐物。
沈思莞眼底流露出一丝诧异,而我却始终没有给他一个正眼。
“我虽然没有爸妈教,但是我也知道礼义廉耻。放心吧这里我会收拾干净再离开,保证不留下一丝。”
我将肮脏的外套直接丢进垃圾桶,冷着脸与沈思莞擦肩而过。
沈思莞只觉得心里一沉,闷闷的,就好像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了般。
但她并没有多想,而是亲昵地挽起裴宴川的胳膊,笑得娇俏:
“我们还是赶紧上楼陪言言吧,别理裴舟行这个疯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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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一个星期,沈思莞都没有再回家。
这倒是让我感觉松了一口气,毕竟现在的我压根就没有心情想再看见她,也没有时间再理她。
我一边开始着手准备自己和儿子出国所需要的东西,一边思考着该如何拿回母亲的遗物。
正当我思考得抓头挠腮,感觉不论用什么借口和理由都没法从裴父手里完成这个交易时,裴母主动找到了我。
咖啡厅里,打扮得珠光宝气的裴母将一沓厚厚的信封直接丢在了桌子上,并示意我打开看看。
里面是裴宴川和沈思莞各种各样的合照。有接吻的、有一起牵手进酒店的......
看见我脸上并没有她想象之中的生气亦或是愤怒,裴母虽感到有些意外,但为了激起我心中的恨意达到她自己的目的,裴母还是尝试着继续说服我:
“裴舟行虽然我一直都很讨厌你,但毕竟我作为你名义上的母亲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感情里不被爱的才是第三者。你这么苦苦坚守不肯离婚,有什么意义?”
我轻笑一声,瞬间就明白了裴母的用意。
毕竟沈思莞这个钱多还恋爱脑的儿媳裴母一向都喜欢的要紧。
她觉得如果沈思莞真的能和自己的儿子再续前缘,一来自己的孙女有了免费保姆,二来自己的儿子就能掌握沈、裴两家,一跃成为商界新贵、权势滔天......
“好啊,我愿意离婚,你能开出什么条件?”
裴母没想到我会答应得如此痛快,表情有一瞬间的错愕,但很快就反应过来,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我。
“里面是五百万。”
我挑眉不语。裴母还以为是我不满足这个条件,咬牙又给我加了几百万,但我依然不为所动。
终于受不了的她将咖啡杯一下就摔在了桌子上,咬牙切齿地问我:
“你到底想怎样?我警告你别得寸进尺!”
我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咖啡,对她的反应并不感到意外,只幽幽说了一句:
“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裴母没想到我的条件居然会这么简单,毕竟对于她来说,木帆船只不过他们家保险柜里最没有价值的东西了。
如果不是裴父反对,有强迫症的她早就把这个鬼东西丢进垃圾桶了。
“晚点我让司机给你送到沈家去。”
我回答得也很爽快:“你要的东西,晚点我让司机给你捎回去。”
从咖啡厅出来后,我径直去了沈氏集团,正好撞见请假陪着裴晏川温情了一整周的沈思莞回来上班。
“那边的文件应该都审核过了吧?没问题的话就拿过来给我签字。”
就这样,我目睹着她亲手签下了我们的离婚协议。
当助理从办公室出来撞见我时,眼神复杂,有震惊有嫌弃。
见我伸手朝她怀里的文件伸去,助理下意识地往后躲,看我的眼神就如同防贼一样。
“这都是沈氏的机密文件!”
还好房子隔音够好并没有惊动里面的沈思莞。
我只好耐着性子一遍遍解释自己是来拿离婚协议书的。可助理始终不愿意相信我说的话。
毕竟所有人都知道我暗恋了沈思莞整整十年,也知道我为了经营好和她的婚姻,放弃自己,卑微到了尘埃里。
她不相信像我这样的资深舔狗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沈思莞这样的白月光富婆。
我实在是懒得继续和她浪费口水舌,干脆伸手直接去翻找。
在她反抗得即将叫出声来时,我一把将离婚协议书从她的怀里抽了出来。而她的眼神也逐渐转变成了不解。
我尴尬地笑笑,像是开玩笑般随口解释道:
“这不是你们沈总的白月光回来了吗?成全一桩美事我何乐而不为之?”
在她震惊的眼神里我潇洒转身,就像是终于替自己搬回一局的胜者,我的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当即就用裴母给的银行卡替我和儿子置办了好几套新衣服。
毕竟和沈思莞在一起的这几年,她宁愿把钱全拿出去寄给和裴家暂时断绝关系的裴晏川,也不愿意给我和儿子买套新衣服。
她说:
“你不是有1%的股份吗,难道还不够你们日常花销吗?你一个大男人懂不懂得省点钱?”
那天,我不仅报复性消费地买了很多以前我和儿子想要的东西,还提前办理了航班,准备离开。
从今天开始,不管是金钱还是命运,我都要掌握在自己手中!

我是裴家最见不得人的私生子,却偷偷暗恋着大哥的未婚妻沈思莞。
大哥订婚那天,他毫无征兆地带回了一个小白花,扬言此生非她不娶。
沈家乃百年世家,沈老爷子当场勃然大怒,准备撤回对裴家的投资。
沈思莞却站出来说愿意嫁给我。
这才保住了两家的关系。
婚后,沈思莞替我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儿子。
却不曾想三年后,大哥突然带着他和小白花的女儿狼狈回了家。
令我意想不到的是,裴、沈两家不仅没有责怪大哥,反而风光地为他举办了洗尘宴。
可我以前只是晚回家一会,就会被父亲处以家刑、被沈思莞罚跪。
洗尘宴上。
当我因替沈思莞挡酒到狂吐不止时,却在卫生间听见了她和大哥的对话:
“晏川,我和裴舟行结婚生孩子完全只是为了两家颜面。那个女人已经死了,但孩子还小,不能缺少母爱。”
“只要你一句话,我马上和裴舟行离婚,一定把言言当成亲生女儿照顾。”
......
听到他们俩的对话时,我只觉得自己的三年犹如小丑。
自尊劝我离开,成全他们。
可一想到尚且年幼的儿子,我只能擦干眼泪,继续强颜欢笑。
从洗手间出来时,众宾客正一齐举杯祝福裴晏川和他的女儿裴乐言。
满眼猩红的我与这场面倒显得格格不入。
沈思莞对上我的目光,眉眼微皱,脸上写满了嫌弃的表情。
只不耐烦地叮嘱我一句“看好儿子”,便又转身去逗弄裴乐言。
“不愧是玉树临风的裴总,连生的女儿都跟粉雕玉琢似的。”
“裴老爷子你有个这么可爱的孙女,以后的日子也算是有盼头咯!”
在众人的喝彩声中,连平常不苟言笑的裴父都笑开了颜,示意裴母将裴家祖传的玉佩给裴乐言戴上。
沈思莞更是大手一挥,替裴乐言买了一整屋的玩偶和小裙子。
“乐言要是缺什么,尽管和沈妈妈提,哪怕是月亮,沈妈妈都会给你买下来!”
见我愣神,儿子皱着小脸拉了拉我的衣角。
“爸爸,你别伤心,淮之永远爱你。”
儿子乖巧在穿着西装站在一旁,即便他自己心里也很难受,但还是会装作小大人的模样安慰我。
我心下当即一片柔软。
同时也为自己的无能而感到懊恼无比。
自儿子出生以来,沈思莞不曾照顾过他一天,更别说母乳喂养和换尿不湿了。
多少个日夜,我是既当爹又当妈,才辛苦把儿子拉扯大。
即便这样,我和儿子依旧得不到裴父和沈父的认可。
别说祖传的玉佩,裴父和裴母甚至没有给我的儿子买过一件衣服,一个玩具。
看不起我的沈父也总是大骂着我不过是一个私生子。
如果不是看在沈思莞的份上,我和儿子压根就不配踏进沈家一步。
每当这时,沈思莞总会站出来为我和儿子说话。
我以为那就是爱,是她心疼我和儿子。
事到如今我才明白,她护的也只不过是自己的面子。
我于她而言,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笑。
吸了吸发酸的鼻尖,我强行挤出一个和蔼的笑:
“淮之,爸爸先带你回去休息好不好?”
抱起儿子,我刚准备转身,就被沈思莞叫住。
“你去哪?”
裴父也顺着沈思莞的目光望过来。
声音不威而怒:
“今天是你哥的洗尘宴,不好好待着你又想带淮之去哪里?”
我声音不冷不热:
“我想带淮之回去休息。”
换来的却是裴父低吼的骂声:
“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提前走的?这么多宾客都还在这,你看不见吗?”
可事实却是这么多年来,裴父一直嫌弃我的身份。
虽然看在死去的母亲身上给了我1%的股份,但从不让我与商界人士有所交谈。
我知道他是害怕我败坏他积攒多年的名声。
我在心底默默苦笑一声,终究还是没能说出话反抗他。
沈思莞也一改刚才温柔可亲的模样,鄙夷地看了我一眼,对着儿子厉声道:
“沈淮之,你难道不懂得尊重人吗?即便你累了想休息,也要等裴爷爷宣布完决定再走吧?”
决定?
我疑惑地皱了皱眉,并没有深思。
反而低下头轻声安慰害怕到瑟瑟发抖的儿子。
“淮之别怕,妈妈就是有点累,你可是她的亲生宝贝啊,她一定是最爱你的。”
儿子抬手擦擦眼泪,眼睛里亮起光。
“那等我生日的时候,妈妈能陪我起游乐场吗?”
我失笑着答应了儿子。
可我心里却是比任何人都清楚,沈思莞是不可能陪我们去游乐场的。
聚光灯下,温暖的灯光打在沈思莞的脸上,显得格外夺目。
岁月不曾在她脸上留下一条细纹,衬托得她格外有女人味。
裴父清了清嗓子。
“我宣布,裴氏集团的继承人就是我的儿子,裴晏川!”
闻言,我正在给儿子擦脸的手一愣,苦笑着低头。
又装作没事人一样,给儿子整理领结。
“我们家淮之真帅。”
毕竟裴父偏心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哪怕我付出再多的努力他也能视而不见。
让裴晏川做继承人也本就在我的意料之中。
下一秒,舞台上又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为了欢迎言言回家,我决定拿出沈氏集团10%的股份,作为她的欢迎礼!”
我彻底傻愣在了原地。
思绪乱作一团,甚至忘了我是谁?我在哪?
这么多年,我和儿子的吃喝住行虽然有沈家负责。
而额外的所有支出都一直靠着那1%股份的钱,包括儿子的体检费、疫苗和即将上幼儿园的学费......
这些沈思莞看在眼里,却不曾对我们施舍过半分。
当儿子生病急需用钱,我跪在地上哀求她去交医药费时,她却说:
“你怎么照顾沈淮之的?如果不是你,沈淮之吃的都是我请营养师搭配的饭菜,怎么可能生病?”
“照顾不好沈淮之,你还是想着怎么和我爸请罪吧。”
沈父虽厌恶我和儿子,但好歹儿子是沈家第一个孙辈。
沈父还是在意自己的颜面和儿子的死活的。
那次,我被沈父罚跪了整整三天三夜。
直到儿子抬手,轻轻替我擦掉脸上的眼泪,安慰我:
“爸爸别哭,淮之以后把钱都省下来给你花。”
看着台上裴晏川抱着裴乐言和沈思莞站在一起,宛如一家三口的温馨画面。
那是我第一次产生了离开的念头。

听着背后的儿子发出痛苦的喊叫声,血丝瞬间就在我眼球里爆开。
我本想起身反抗,身后却又传来一道厚重的声音。
“老裴,你要杀了你这贱骨头儿子我没有丝毫意见,可沈淮之到底还流出我们沈家的血,你下这么重的手到底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
来人正是几乎一年才见一次的沈父。
当年正是因为和沈家联姻得到了沈家的帮助,情况危急的裴氏集团这才得以化险为夷。
见到沈父,心中还尚存一丝感激的裴父立马起身,笑脸相迎。
“老哥哥冤枉啊!我只是想好好教训我这不成器的儿子,没想过要伤害你的宝贝亲孙子啊!”
原本是恭维的话可到了沈父的耳朵里却是变了味道。
路过我时,他满脸厌恶地踢了我一脚。
当看到儿子正满面怨恨地盯着他时,沈父微微皱了皱眉,但也没有多想。
随后,他挥了挥手。
不顾儿子哭喊着不愿意和我分开的声音,保镖上前强行将儿子从我背上拉开,准备带回屋里上药。
眼看着保镖就要将他抱进屋,儿子强忍着背上的剧痛,一口咬在了保镖的手上。
强撑着跑向我,却再次被抓回。
“爸爸!我要我爸爸!”
我抬起苍白的脸,费尽全身力气劝导儿子乖乖回屋。
“爸爸没事,你先进去上药,爸爸待会就进来找你。我们淮之要时刻执行机长的命令对吗?”
儿子这才停止哭闹,乖乖进了屋。
沈父这才松了口气,继续冷着声音说道:
“要不是沈淮之身体里有一半的血是我们家思莞的,还宝贝孙子?他连我家保姆的儿子都比不上!”
看着裴父发黑的脸色,我在心里默默地冷笑出声。
裴父一直都是个好面子的人,在他允许的情况下,就连一个乞丐都能在我头上撒泡尿。
可像沈父这样在他还笑脸相迎时就直接贴脸开大,驳了他面子的人,他大概率会不问缘由的恨上这个人。
但面对实力强大的百年沈家,裴父还是强行挤出一个笑容:
“老哥你说的都对。”
等保镖替儿子上完药时,并且保证二字已经彻底睡着时,沈父这才放心。
毕竟对目前的他来说,沈淮之是他唯一的孙子,留住他的命是件很重要的事。
别的还需等他克服嫌弃我的心理。
于是临走前,他还不忘再补给我一脚,冷冷说道:
“裴总,管好你自己的儿子!”
其实我一直都知道在沈父心中最佳女婿的人选一直都是裴宴川。
当他一直都看不上的我和他最宝贝的女儿结婚并生下一个孩子时,他心里是极其矛盾的。
面对唯一的孙子,他没法做到不闻不问,可一想到孙子的身体里流淌着我肮脏的血,他又对孙子提不起丝毫兴趣。
我抬头望向儿童房里亮起微弱的儿童灯,天空中豆大的雨滴突然掉落在我脸上。
为了不惊醒儿子和沈家形成对抗,心中怨气大增的裴父选择了用另外一种方式惩罚我,只为了拿我当沙包在我身上出口恶气。
只见周管家先是随手从花园里捡起一块园丁遗落的,沾满泥土的抹布,直接塞进我的嘴里,又用胶带绕着我的嘴缠绕了好几圈。
一直到他确保我发不出任何声音的时候,他这才心满意足地从口袋里拿出一袋银针,然后直直地刺进了我的手指里。
十指连心的痛苦瞬间就占据了我的大脑,让我失去了思考力。
随着刺入我手指中的银针越多,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甚至分不清湿透的衣服是汗水所为还是被雨水打湿。
可裴父显然并不想这么轻易地就放过我。
紧接着一桶冰水从我的头上并浇下,我浑身打了个冷颤。
还不等我反应过来,周管家再一次将我一把提溜起,呵斥我跪好。
“老爷说了要你在这里跪上整整一晚替乐言小姐赎罪!你最好祈祷小姐没事,如果小姐有什么意外,你就算是十个脑袋也不够赔的!”
熄灭灯的别墅区静的出奇,只剩下我的呼吸声和下雨声。
我想稍微活动一下被压麻了的腿,却被看守得我保镖再次踢到在地。
“动什么动!好好给我跪着!你要是再敢动一下,我就你打断你的腿!”
如今的我甚至连裴家最低等的佣人都比不上。
我死死咬住自己的牙关发誓不让自己再为这种不称职的父亲留下一滴眼泪。
彼时我的心中就只留下了一个念头,等我成功与沈思莞离婚并拿回母亲的遗物,一个月后我便带着儿子动身前往德国,从此远离这个是非喧嚣之地。
这一夜很漫长,长到我甚至都感觉不到双腿的存在,长到我分不清是冷还是痛,长到一向乐观的我开始回顾自己的前半生。
面对那个将我视为耻辱从未给过我一天父爱的父亲,我心中更多的是怨恨。
刚被接回裴家时我才八岁,只因为我不愿意把木帆船让给裴宴川玩,争执中又不小心将他推下楼梯,裴父便命人将我家法伺候。
木帆船是母亲亲手给我的,也是她留给我的遗物。
为了让我认清自己在家里的身份与地位,裴父将这艘木帆船锁进了祠堂,说等到我什么时候成为令他满意的儿子了再还给我。
在裴家的日子我过得步履艰难。
面对裴母和裴宴川的针对,我一次次被陷害,一次次被责罚,最难的时候甚至都吃不上一顿饱饭。
受够了这样生活的我在裴父一次不分青红皂白的责打中开始反抗。
“当年没管住下半身的是你!你以为我想做你的儿子,被你不分青红皂白地当一辈子的出气包吗!”
可换来的下场却是被裴父关进地下室,不给吃喝、不让我睡觉。
见我依旧不肯认错,他命人不分昼夜地用手术刀将我割肉放血,不曾给过我一次喘息的机会,就是为了逼我向他俯首称臣。
那是我第一次见识到他的手段。
我也明白了,裴父接我回家只不过是迫于已故老太爷的压力,他本人是打心眼瞧不上我这样的私生子的。
于是我学乖了,开始在裴家不争不抢,这才得以苟延残喘。
终于,我强撑着过完了一夜。
当我猛吸了一口大雨过后的泥土清香,跌跌撞撞地起身,却又双腿无力的摔倒在地。
而天边似乎还有朝霞与彩虹相辉映。
我轻笑出声,不气馁的再一次用颤抖的双臂支撑着自己起身、跌倒、起身......
是时候为自己而活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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