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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白月光抛妻弃子后,王爷日日跪求复合后续+全文

桃之瑶瑶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祈儿死的那天全京城悬灯结彩、锣鼓齐鸣。小太子五岁生辰,陛下大赦天下,满城贺喜。屋外那么热闹,瑞王府内一片死寂。李思祈无声无息没了,沈万娇亲眼看着孩子在她手上咽气。他说得最后一句话是:“娘亲,儿子是不是等不到爹爹了?”沈万娇哭都哭不出来,硕大的瞳孔直愣愣瞪着,好像李思祈离开也把她的命带走一样。伺候的婢女上前安抚沈万娇:“王妃娘娘,切莫忧思过重,小世子没了,您跟王爷还能有孩子啊!”还能有孩子?沈万娇笑出声,眼神幽幽望着赤红一片的窗外。“如意,你说王爷现在在哪?”婢女抖了抖身子:“王爷、王爷在寿宴上......”“他在太子殿下的寿宴上。”沈万娇语气很轻,抚摸思祈长发像是在讲睡前故事。“太子乃我嫡妹瑜贵妃所出,是他皇嫂。”“太子生辰,一月前...

主角:沈万娇沈诗雨   更新:2025-04-04 14:5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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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万娇沈诗雨的其他类型小说《为白月光抛妻弃子后,王爷日日跪求复合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桃之瑶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祈儿死的那天全京城悬灯结彩、锣鼓齐鸣。小太子五岁生辰,陛下大赦天下,满城贺喜。屋外那么热闹,瑞王府内一片死寂。李思祈无声无息没了,沈万娇亲眼看着孩子在她手上咽气。他说得最后一句话是:“娘亲,儿子是不是等不到爹爹了?”沈万娇哭都哭不出来,硕大的瞳孔直愣愣瞪着,好像李思祈离开也把她的命带走一样。伺候的婢女上前安抚沈万娇:“王妃娘娘,切莫忧思过重,小世子没了,您跟王爷还能有孩子啊!”还能有孩子?沈万娇笑出声,眼神幽幽望着赤红一片的窗外。“如意,你说王爷现在在哪?”婢女抖了抖身子:“王爷、王爷在寿宴上......”“他在太子殿下的寿宴上。”沈万娇语气很轻,抚摸思祈长发像是在讲睡前故事。“太子乃我嫡妹瑜贵妃所出,是他皇嫂。”“太子生辰,一月前...

《为白月光抛妻弃子后,王爷日日跪求复合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祈儿死的那天全京城悬灯结彩、锣鼓齐鸣。
小太子五岁生辰,陛下大赦天下,满城贺喜。
屋外那么热闹,瑞王府内一片死寂。
李思祈无声无息没了,沈万娇亲眼看着孩子在她手上咽气。
他说得最后一句话是:
“娘亲,儿子是不是等不到爹爹了?”
沈万娇哭都哭不出来,硕大的瞳孔直愣愣瞪着,好像李思祈离开也把她的命带走一样。
伺候的婢女上前安抚沈万娇:
“王妃娘娘,切莫忧思过重,小世子没了,您跟王爷还能有孩子啊!”
还能有孩子?
沈万娇笑出声,眼神幽幽望着赤红一片的窗外。
“如意,你说王爷现在在哪?”
婢女抖了抖身子:“王爷、王爷在寿宴上......”
“他在太子殿下的寿宴上。”
沈万娇语气很轻,抚摸思祈长发像是在讲睡前故事。
“太子乃我嫡妹瑜贵妃所出,是他皇嫂。”
“太子生辰,一月前他便准备寿礼。南洋的珍珠、北漠的丝绸、东壤的神兵......只要太子想要,他天上的星星都会抓来。”
“他爱瑜贵妃至深,太子非他亲儿,也愿意把他当作软肋。”
“可是祈儿呢?李承瑞从未正眼看过他。”
沈万娇闭眼,声音颤抖:“今日他让我母子禁足,连府中太医也被调走,说宫中要备不时之需。”
“李承瑞杀了我的孩子!”
沈万娇忽然放大声音,愤怒摔碎身旁所有药碗。
掐着婢女衣领,通红的眼中满是癫狂:
婢女哆哆嗦嗦,哭着求:“王妃,王妃别这样......”
“世子殿下是病逝,跟王爷无关啊!”
“无关?”
沈万娇笑出声,抱起李思祈。
六年前她怀思祈的时就不安稳。
当时李承瑞被下了药,才会跟她行-房事。
后来被迫娶自己,男人没有给过她一日好脸。
王妃,天潢贵胄,吃穿衣着甚至比不上她未出阁的时候。
这一切她都能忍。
儿子是她唯一的软肋。
若不是他薄待,她怎么可能会生下病子?
儿子不被待见,甚至不配得到他的赐名。
府中下人更是趋炎附势。
要不是她手段了得,在这王府,儿子都不一定能活到满月!
她给儿子取名思祈,只祈求他能健康平安、长命百岁。
儿子的话语历历出现在沈万娇脑中,是每个夜晚他在愧疚道歉:
“娘,是不是我没用,才会让父王不喜?”
“娘,是不是因为我,他们才说你疯疯癫癫?”
“娘,下一世我不想当您的儿子了,我只会拖累您。”
沈万娇心疼得跟针扎似的,抱着李思祈走到了庭院门口。
不大的院子,却足足有十人看管。
沈万娇抬头望天,泪眼朦胧。
她扫过那些侍卫,嘴角勾起一抹决绝的笑:“今日这门我定要出去,我看谁敢拦我!”
侍卫们面面相觑,虽心有不忍,却不敢违抗命令。
沈万娇怀中紧紧搂着儿子,毫不犹疑的冲向紧闭的院门。
侍卫们拿着刀想阻拦,却又不敢真的伤害到她。
直到她走出大门。
侍卫看着她渐行渐远,忙进宫通传王爷。
宫宴觥筹交错,李承瑞望着高台上恩爱和谐的帝后,神色恍惚,不知道在想什么。
一杯杯喝着酒,身后有家仆赶来,跪地通传:
“王爷,小世子没了。”
李承瑞拿酒的动作一顿,眉头微皱,并不相信:“你可知编排世子是什么惩罚?”
家仆哽了一声,语气坚定:
“王爷,世子哮病复发,府中无医......”
“世子没了,王妃娘娘强行往刀上撞后抱着世子不知去了哪。”
李承瑞手中酒杯骤然落地,碎片四溅。
李承瑞猛然起身,急匆匆出了宫门。
众人疑惑,热闹的宴席一时寂静。
瑜贵妃看着男人离开的背影,凤袍下戴了护甲的纤手捏紧。
“大夫,救救我孩儿吧。”
今日大喜,医馆大夫纷纷避退三舍,“你这疯婆子,怀里的幺儿都没气了,死了!死人怎么治病!”
“快,把她赶出去,太子大宴,莫要沾了晦气!”
沈万娇被伙夫踢到街边,她捂住儿子的耳朵。
“祈儿别怕,娘一定给你治好病。”
医馆去了个遍,沈万娇又去了木匠铺子,给李思祈削了木马、木船、木车。
儿子体弱,曾经最渴望的便是父亲教他骑射。
李承瑞没有一次答应,却带着太子殿下去秋猎、游湖、蹴鞠。
没有一次陪过世子。
他说,只有太子聪慧,才能继承他的衣钵。
沈万娇想到觉得好笑。
她痴痴傻傻,笑了又哭,哭了又笑,最后来到护城河。
将木马们放在花灯上放走,沈万娇道:
“祈儿,你想要的,娘亲给你。”
“你想去的地方,娘亲陪你。”
街市上有人呼喊:
“快!有人要跳护城河!”
李承瑞从人群中挤出身来,眼见沈万娇站在河边,衣袂飘扬。
沈万娇整个人都在护栏外,半个脚掌悬在梯台,只需一阵风就会坠落下去。
他心跳如鼓,奋力推开众人。
李承瑞怒吼:“沈万娇!”
沈万娇从来没有听过那人如此撕心裂肺喊她的名字。
转头,正巧与李承瑞四目相对。
此刻她已无悲无喜,抱着儿子尸身,对李承瑞一字一顿。
“若是重来,我必不会再爱你。”
语罢,没有一丝犹豫,入河无讯。
李承瑞赶到梯台只摸到她的袖摆,什么都没抓住。

一辈子。
李承瑞心头跳
他眼神复杂,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心疼。
沈诗雨激动的有些说不出话。
慢慢起身,脊背挺直,沈万娇感受小腹的疼痛。
抬头双手合十,虔诚的望着佛像,心里默默祈祷。
她的祈儿下辈子,定能安然无恙。
李承瑞上前,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冷声:
“沈万娇,这婚事你哪怕是死了,也得嫁!”
望着纤瘦出尘的女人,李承瑞眼眸很暗。
修长的手指习惯性敲击着腰间佩刀,带了一丝凌冽的杀意,以及质疑。
沈大小姐美,世人都知道。
只不过她的美带了几分木讷。
明明是嫡长女,却被妹妹压一头。
沈诗雨灵动、活泼。
沈万娇就如一幅画,安安静静站在妹妹身边。
唯独李承瑞在的时候,眼中才会生出一些光亮。
从前他说不上对沈万娇有多喜欢。
但面前的她像是风一样,好像随时可以离开。
让他有些烦躁又有些心慌。
“那天说得话,有哪句是真?”
男人沉声问。
沈万娇长睫轻颤,直道:“我醉了,不知道王爷在说什么。”
“撒谎。”
两个字,带着阴戾。
她到底有什么秘密瞒着自己?
摩挲女人脸颊,从她脖颈一路滑下,挑开衣领。
她屈辱至极,又反抗不了,咬着下唇询问:
“怎样才能放过我?”
李承瑞又嗤笑一声,阴佞的眉眼划过讥讽:
“沈万娇,是你先招惹我的,不是吗?”
他李承瑞,从来都不是什么君子。
“圣旨已下,你就是本王的王妃。这辈子都别想逃。”
李承瑞的话说得沈万娇心跌落谷底。
沈万娇倏然红了眼眶。
李承瑞停止动作。
那种莫名的违和感又来了,明明沈万娇在他身前,却好似离他很远。
沈诗雨眼中闪过嫉妒。
凭什么沈万娇是嫡长女!她的一切都应该是自己的!
沈诗雨开口,声音有些颤抖:“王爷,让姐姐在这好好想想,一定能想通的。”
李承瑞垂眸看向沈万娇
“下月便是你同本王的婚礼,不要让我听到不好的消息,想想你外祖家。”
说完便头也不回出了佛堂。
沈万娇惊怒,李承瑞知道她最在意的就是外祖家!
她身后,是满含妒意的沈诗雨。
“姐姐当真是好手段,能让瑞王殿下这么魂牵梦绕!”。
沈万娇看着面色扭曲的沈诗雨,讥讽道:“论手段和妹妹比还差的远呢。”
沈诗雨狠狠瞪了她一眼,转身去追李承瑞。
沈万娇望着眼前的烛火。
沈万娇深知李承瑞的脾性。
一个自私自利到极点的伪君子!
他说出婚事照旧,以外祖家为威胁,恐怕真的逃不掉嫁入瑞王府的命运。
沈万娇倏地起身,抖了抖尘土。
既然要嫁,那就得风风光光嫁过去。
太师府不肯给她的体面,母亲早已备好的嫁妆,便是她的体面。
这辈子,谁也别想拿走属于她的东西!
前世抱着思慕之心,不查明真相只盼望嫁给李承瑞。
母亲留下的嫁妆,全部进了沈诗雨的嫁妆里。
沈万娇攥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斑驳的月牙血痕。
迈出门槛,朝着外面走去时,她已恢复了端庄模样。
偌大太师府,除却母亲留下的嬷嬷,无人正儿八经把她当成主子。
思及此,沈万娇喉咙发紧,被宽大衣袖遮挡的手微微颤抖。
“小姐这是准备去哪里?”
丫鬟如意匆忙而来,眼神警惕。
为规范沈万娇的一言一行,不抢走沈诗雨的风头,继室刘氏以她幼年丧母,身边的人毛手毛脚为由,安排了她的心腹如意到她跟前。
这便是刘氏和沈诗雨的眼线。
她曾以为只有如意可信,但临终前才明白,身后早已无人。
沈万娇红润朱唇勾起,眼底迸发寒光。
“我去何处还需向你交代?”
如意有些慌了,错开视线找补。
“奴婢只是惦记小姐刚做了错事,出去抛头露面容易让人......”
啪!
沈万娇挥手就是一巴掌,掌心发疼。
如意捂着脸,眼眶泛红。
“做错事?做错事的,不是我,公主,瑞王都还我清白,一个丫头现在还敢坏我名声?这就是夫人安排过来的人,居然敢编排主子?”
漂亮的凤眸微眯,沈万娇步步紧逼。
如意从未感受过沈万娇竟然有这么强大的气势,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奴婢知错。”
沈万娇嗤笑,居高临下看着如意。
上辈子就算被厌弃,也没几个下人敢欺辱她,就是因为她的手段。
“既然你知错,就在这先跪着吧。”
转身就朝着沈流云住的院子去。
现在还不能处置她,毕竟还是有用的。
沈太师正跟刘氏谈笑,瞧见沈万娇过来,笑容消失。
“孽女,你来做什么?”
沈万娇直视沈流云双眸,看见了他眼底的厌恶。
薄情寡义!
可惜母亲到死,都未曾看清楚他的真面目。
沈万娇微微欠身后,从袖口取出一张单子。
“这是何物?”
“母亲临死时给我的嫁妆单子,我即将出嫁,需要整理嫁妆。”
沈万娇不卑不亢,直言来意。
刘氏下意识抓紧沈流云的手臂,沈流云则看着刘氏让她放心。
沈万娇将二人的动作尽收眼底,心里冷笑。
“嫁妆的事情自然有你母亲为你准备,那些东西如今已经入库,也不方便查找,等你出嫁家里不会亏待你......”
“女儿不要其他,只想带走母亲生前留下给女儿的,。”
“所以父亲的意思是不给?”沈万娇打断反问。
沈流云被戳破心思,有些恼怒。
“你们不给,我便不嫁,大不了就是抗旨诛九族,我死,你们也得跟着陪葬,可惜了我那要入皇宫的妹妹。”
沈万娇缓缓说着,说出的话让人遍体生寒。

沈万娇赶到库房时,大火已经熄灭。
沈诗雨和婢女刚被救出灰头土脸,手里还捧着匣子。
刘氏瞧见沈诗雨,瞳孔骤然一缩,连忙过去。
沈流云同样着急过去。
“妹妹为何半夜带着东西来库房?”
众人的视线被吸引。
沈诗雨下意识将匣子往后藏。
“没......没什么。”
“库房乃是重地,且里面珍贵之物甚多,即便是当家主母开库房,也得有个缘由,妹妹为何能够随意进出?”
“可别丢了东西,到时怨在无辜人身上。”
沈万娇意有所指。
刘氏脸上瞬间难看,立马替沈诗雨说道。
“是我让诗雨来替我取些东西的,她未出阁的小姐,怎么可能随意进出库房。”
“即便是我,也从不轻易过来的。”
太师府,刘氏不如表面那般好过。
她毕竟是继室,处处都得小心谨慎。
生怕被人挑出错来,更是提醒沈诗雨不可让人抓住把柄。
这才落得好名声。
今日这明晃晃的把柄喂到沈万娇嘴里,她怎么可能放过这次机会。
“那妹妹手中拿的是什么呢。”
刘氏脸色难看。
沈流云试图搪塞过去。
“这是我送给诗雨的,怎么你有意见?”
沈万娇缓缓说道
“那更要让妹妹打开看看,东西是否有损坏了,可别到时候怪下人守护不当。”
这么多人看着,沈流云不得不让沈诗雨打开。
清冷的月光洒在她脸上,沈诗雨脸色惨白。
她只能给刘氏使眼色,希望母亲帮帮自己。
“总不能是妹妹生怕父亲给不足你嫁妆,你专门跑到这里来偷我母亲留下的嫁妆吧?”
沈万娇以玩笑的口吻询问,实则笃定。
她早就让人放出消息,说母亲留下了前朝皇后戴过的头面,尊贵无比。
沈诗雨愚蠢贪婪,势必不会放过。
果然,鱼儿上钩了。
沈流云不相信沈诗雨会做出这种事,反而开始训斥沈万娇。
“诗雨是你的妹妹,你怎可如此诋毁?”
沈万娇直视着沈流云,眼底倒映着光亮,宛若揉碎了的星辰。
“正是因为担心妹妹被误会,所以才应该查看清楚。”
沈万娇的声音不大,却能让在场众人都听清楚。
沈流云冷哼一声,让沈诗雨打开匣子。
眼看着打开匣子是躲不开的事,沈诗雨霎时间红了眼眶,颤抖着将匣子递出来。
还没打开,就听到沈诗雨低声哭泣。
“没想到在姐姐心里,我竟然这般不堪,里面确实是姐姐的嫁妆。”
在场众人听闻沈诗雨所言,皆是倒吸口气。
沈万娇微微挑眉,确实没想到沈诗雨会主动承认。
只见沈诗雨擦了擦眼泪继续解释。
“方才母亲让我来取父亲送我的礼物,刚到库房就着火了,想到姐姐的嫁妆在里,生怕出差池,方才不顾危险跑进去,没曾想......”
话到此处沈诗雨声音哽咽,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打开匣子,里面躺着是那套头面。
沈流云听闻沈诗雨所言,对沈万娇的厌恶更甚。
“诗雨一心为你考虑,而你恶意揣测,我怎会有你这样恶毒的女儿?”
面对沈流云的讨伐,沈万娇面色如常,提着裙摆便要前往库房。
沈诗雨看见心惊胆战,下意识阻止。
“姐姐,方才屋里刚大火,房屋结构可能有损伤,你小心受伤。”
沈诗雨眼神飘忽,急急的拽住沈万娇的手臂。
沈万娇心里嗤笑,毫不客气挥开她的手,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不一会拿出一个檀木箱,箱上面都是精细雕刻。
离得近闻到木香,脑子都清明了一瞬。
所有人的视线被她手上的箱子吸引。
在沈诗雨来不及加以阻止的时候,沈万娇打开了箱子,里面摆放着一模一样的头面。
只是头面做工粗糙,有一般已经因为太热掉了漆。
沈流云的刘氏紧跟着进来,看见了这一幕。
沈万娇回眸“你不准备解释一下吗?”
刘氏立马反应过来沈诗雨做了什么,刚要张嘴解释。
沈万娇冷冷的说“听说今天下午,妹妹丫鬟急匆匆去了铁匠铺子,打了这套头面。”
沈万娇眯眼靠近,不错过沈诗雨脸上的任何表情。
证据确凿,沈诗雨百口莫辩,只能红着眼看着沈流云。
沈流云心中略有些不满,不过转瞬即逝。
家丑不可外扬。
他说此事没有发生过,那就从未发生。
沈万娇一眼洞悉沈流云心思,哪怕早已看透,还是有被伤到。
她深知沈流云会大事化小。
沈流云沉沉开口“你妹妹还小,此事确实是诗雨不对,你想要什么补偿”
“父亲,女儿马上出嫁,正好今日库房损坏,女儿想直接取走母亲留下的嫁妆”
“此事我也可以当做没发生。”
沈流云闻言脸色变了变。
没接话,沈万娇继续说道
“不知父亲准备给妹妹准备多少嫁妆,她毕竟只是入宫选秀,不宜招摇,毕竟太师府清廉名声在外。”
沈流云本就偏心沈诗雨,逼得太狠,只会让他更加怜惜沈诗雨。
倒不如戳他最在意的名声。
她可不是不让沈诗雨准备充足的嫁妆,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太师府。
沈流云听后觉得有道理。
沈万娇见目的达到,勾了勾唇角。
“那女儿就先告退了。”
说罢,给了彩儿一个眼神。
等待在旁边的彩礼,立马叫人拿着单子对嫁妆。。
回了院子,看着母亲的嫁妆一箱一箱太近院子。
沈万娇松了口气。
坐在了书桌前。
沈万娇执笔,给外祖家去信。
她清楚知晓想要站稳脚跟,就必须要靠自己。
她要带着儿子,彩儿和骞嬷嬷去看遍大好河山。
这一切的前提都需要钱。
外祖家是商贾首富,生意遍布大江南北。
上辈子沈万娇就是靠着外祖家才能好好管理王府。

沈万娇自从宫中出来后,就被软禁在府内佛堂。
她望着窗外,思绪万千。
终究还是如了沈诗雨的愿。
父亲高兴,连继母昨夜都在后院燃起了红灯,命人请来喜娘和绣娘,为沈诗雨筹备选秀一事。
沈万娇心中苦涩,不想接受。
上一世,李承瑞虽然讨厌她,亲密的事情却没少做。
新婚夜里,他迟迟未归,她足足等了快一夜,才盼来李承瑞。
本是娇羞的女儿,却只能强忍泪水,任由他冷眼相对。那夜,她心如刀绞,却不敢有半分怨言。
李承瑞动作粗暴,生生将她压在红榻上折磨了整整一日。
她闭上眼,回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日的痛楚与屈辱,仿佛又在她身上重演。
“小姐,药熬好了。”
门被推开时,彩儿战战兢兢地端着汤药走了进来,张嘴想说什么,像是想到什么,立马就闭上了,只是眼中全是担忧。
彩儿是从小跟着自己的,上辈子自己信错了人,让彩儿喊冤而死,这次一定不会了。
沈万娇接过药碗,目光却依旧凝视着窗外的蓝天。
她知道,那一次,她会怀上祈儿。
但她不能怀上。
她爱祈儿,爱到可以献出生命。
可是一想到上一世绝望的结局。
对不起,孩子。
摸着小腹,沈万娇在心中对儿子道歉。
咱们已经约定好了不是吗?
这一世你要投胎到幸福的人家,有个健康的身子。
至于娘亲,不配成为你的阿娘。
沈万娇深吸一口气“这药可是我要的剂量?”
彩儿连连点头,“是,大小姐,太医已经加了快三倍的量。嘱咐您须得谨慎服用。”
端着药碗,沈万娇正要喝下,佛堂忽然关了门。
紧接着听见有人低声抽泣,沈万娇缓缓走到前厅
“王爷是不信我?”
“没有。”
“若是不信,就再去查,我没有买药,更不可能买通王嬷嬷给王爷下药。瑞哥哥,我的心思,难道你不知道?”
面对她娇软的哭声,再冷的冰山也融化些许。
沉默许久,男人似有无奈:
“莫哭。”
沈诗雨这是专门来炫耀的。
沈万娇心知肚明,却只能强颜欢笑。
沈诗雨好像才看到她一般,惊呼一声,随后看向她手中的堕-胎药,眼中闪过一丝玩味。
“姐姐,你若是不喜王爷,从前又何必装出那副痴情模样,现在心想事成却要出家为尼,你这不是羞辱王爷么。”
她继续抽泣。
沈万娇懒得搭理,李承瑞却不饶。
“沈万娇。”
这是这一世李承瑞第二次唤她名字。
沈万娇回头看李承瑞,朝他作揖:“王爷有何事?”
李承瑞审视的看着沈万娇。
认识她已有十年。
从他第一次回京,这位太师府的大小姐便跟在他身后。
无论他做什么事,身侧附近都有此人。
全京城人都知道沈大小姐对瑞王爷一见倾心、爱慕极深,是他的小跟班。
现在沈万娇开始躲他?
李承瑞垂眸看着沈万娇手中的药:“什么药”
沈万娇弯唇:“避子汤。”
昨日在公主府他按捺着怒气,如今在沈家,他便没了顾忌。
掰着沈万娇下巴,李承瑞一字一句提醒:
“昨夜是你主动的。”
沈万娇摇摇头不说话,微红的眼眶中带着决绝:
“中药罢了”
她言罢,笑了。
沈诗雨不喜二人这氛围,特别是李承瑞。
那人冷如冰霜,跟她在一起的时候眼神都未如此专注落在她身上过。
为何每每看着沈万娇,就被吸引了全部目光。
瞧不见其他人。
沈万娇抬起汤药,喝了进去。
“小姐!”
刚煮好的避子药烫得喉咙生疼。
“看够了吗?”
沈万娇盯着沈诗雨与李承瑞:
“你们可满意?”
她说完,捂住绞痛的腹部踉跄着跪在佛前。
彩儿心疼的抱住沈万娇:
“小姐!这本就加大药性汤药,您这是想一辈子无法生育不成?”

佑帝一年。
新帝刚登基不久,就出了这种丑事。
幸好长公主府中没有外人,大厅气氛僵持,沈万娇睁开眼就被扇了一巴掌。
“你这贱人,是故意毁了本宫的簪花宴不成?!”
沈万娇被打,并没有生气,而是呆愣愣望着周围的人。
父亲、继母、妹妹,所有人都是年轻时候的模样。
长公主的簪花宴,不是五年前?
沈万娇忽然笑出声。
她跪在厅堂、衣衫不整,笑起来像是被什么妖孽附了身。
“哈哈哈哈哈!”
她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
跳河前还想着重新来过,没想死后真的能实现。
沈万娇生怕是梦,又打了自己一巴掌。
周围人都傻了,太师府大小姐是疯了不成?
不就是勾引瑞王被捉奸在床,至于自虐吗?
长公主李慕可不会被沈万娇这小动作吓到,冷冷讽刺:
“沈氏,别在本宫面前装疯卖傻,本宫召来京城女眷举办簪花宴,是为迎春赏花,你这贱臣之女居然给瑞王下药,侮辱陷害皇室宗亲可是死罪,你可知错?!”
沈万娇知道她重生还是晚了一步,感受身上的痛,便知已经被沈诗雨陷害了。
上一世簪花宴,胞妹为了入宫,给自己与李承瑞下了药。
李承瑞本来是与二妹定下婚约,因为昨晚的事情,被迫娶她为妻。
而本该入宫为妃的是她沈万娇,现在缺成了李承瑞的王妃。
曾经很她喜欢李承瑞,面对长公主的指责没有多辩驳,心中期盼换亲发生。
但她不会想到,做实勾引妹夫、搅乱皇室姻亲的罪名,全京城的人都对她厌恶至极,名声臭大街了。
从那以后人人都道瑞王妃心机深沉。
什么“第一美人”、“第一才女”的名号,都成了沈诗雨。
既然重生了,她这次必不可能再被沈诗雨陷害。
直视着长公主,沈万娇一字一句:“长公主殿下,臣女并非自愿,昨夜是有人给臣女下了药,还望殿下明察。”
沈万娇说这话,周围人更惊讶了。
沈小姐说什么?并非自愿?
京城谁人不知,沈大小姐爱慕瑞王多年。
今早被下人瞧见二人睡在公主府的偏殿内,就知肯定是沈万娇主动勾引。
瑞王都说了,昨夜被人下了药酒。
她也说被下了药?谁信?
长公主轻笑:“哦?给你们二人下药?谁那么大的胆子,一个是选妃名册中的秀女,一个是平定轩国江山的瑞王!。”
如果沈万娇认她鬼迷心窍勾引妹夫,至多只给她一人治罪。
若她非要说有第三个人谋害,那可是把陛下李承佑给算计了进去,就是诛九族的大罪了。
沈太师听了都惶恐不已,希望女儿息事宁人,别再胡闹下去。
然而他没来及开口,沈万娇言之凿凿答:“在选秀前期有人设计臣女清白,兹事体大,求长公主彻查到底。”
沈大小姐一改往日温暾的脾气,说话颇为咄咄逼人,众人震惊。
一旁看戏的沈诗雨有些害怕,柔柔弱弱的开口:“姐姐,你莫要再执迷不悟了,谁人不知你心悦瑞王已久。”
“你若是诚心要嫁,可以跟我和父亲商量。如今瑞王还未下聘,是能够换的。何须闹出这种事端,惹人笑话?”
她说得楚楚可怜,好像受了不少委屈。
不少人纷纷附和道:“就是,就是,谁不知道她沈万娇就是跟在瑞王后面的小跟班。”
“为了抢亲妹妹的婚事,连这种丑事都做得出来,羞死人了!”
听着流言蜚语,沈诗雨柔柔弱弱的擦拭着泪水。
她长着明艳小脸,头小脸小,皮肤白-皙,说起来话来一副娇病滴的样子。
柔弱无辜的样子,看的人心都软了。
手帕下面沈万娇露出抹笑意。
沈万娇姿势不变。
上辈子在王府,为了谋生、养育孩儿,她用尽了手段,什么肮脏事情没见过。
沈诗雨这样,在王府都活不过三天!
她能活,毕竟她是李承瑞心尖尖上的人。
“妹妹慎言,怎换嫁这种事?岂是你说了算的?况且,妹妹带人来的这么及时,你怎么知道我和瑞王在这边呢?”
沈诗雨脸色一边,咬唇不语。
她这话说得就像是沈诗雨是那“下药的人”一样,李承佑与李承瑞沉了脸色。
“沈万娇。”
男人喊了一句,语气清冷,带着厌恶霸道的警告。
沈万娇回头,与李承瑞对视。
明明不久前同他才见过,沈万娇觉得恍若隔世。
男人长得俊美,有“轩国第一美男”的称号。
面若刀削、眉间盛雪,印堂中央有一颗朱砂痣,似佛似魔。
冷湛之下藏匿着嗜血的煞气。
他少年成才、征战沙场。
李承佑能坐稳轩国江山,李承瑞作为皇弟没少出力。
为此佑帝还为瑞王钦赐了个称号,“并肩王”。
示意兄弟二人、携手并肩。
足够证明其劳苦功高、荣宠之盛。
被李承瑞打量着,沈万娇身体本能感到害怕。
也有愤怒、怨恨、悲伤——唯独没有欢喜。
想到他,五年来被冷待的暴力历历在目。
祈儿的哭泣清晰回响在耳边。
沈万娇勾着嘴角:
“瑞王是不信臣女的话?”
“瑞王可以回忆回忆,昨夜伺候王爷的嬷嬷,如今她人在何处。”
上一世沈万娇被陷害,也是想过自证清白的。
只不过她傻,当时为了换婚可以隐忍不发。
后来被李承瑞责骂,才托人来公主府调查,得知下药的王嬷嬷早死了。
现在时间应该来得及,沈诗雨应该还没来得及安排铲草除根。
长公主去抓人,定然一抓一个准。
果不其然,听见“嬷嬷”二字,沈诗雨脸色瞬间惨白,身体也摇摇欲坠。
刚哭过的眼睫毛透着红,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令人想保护。
长公主并非蠢人,皱眉望着太师府二位小姐的模样愠怒不已。
不过敢毁了她的簪花宴,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她冷哼一声,目光如刀锋般扫过沈诗雨,寒声道:“来人,去找!”
原以为只是沈万娇心术不端,没想是内宅争斗、女人争风吃醋的戏码,叫她厌烦。
长公主是先帝长姐,新帝与瑞王的亲姑姑,年事已高。
身为长辈,她召集女眷就是想看各家女子品行,没想遇见这种事。
这下两个女子,都不想让侄儿们迎娶。
李承瑞幽深的眼眸闪烁,落在沈万娇身上。
沈太傅顾不得细想,急步上前,给了沈万娇一巴掌。
“万娇,你在胡闹什么?为什么要把矛头引在你妹妹身上!”
捂着脸,沈万娇冷怼:“怪我?,若非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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