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锐锋阿大的女频言情小说《一念之间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许锐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再次进入工作区的时候,是阿大来接的我,当时他心情不太好,说园区因为阿勇的那一枪,被物业罚了二十万。对,一枪,二十万。没有理由,更不可能申诉。从这儿开始,我才知道,原来园区老板也不是万能的,尤其是听了阿大给我讲的故事之后。他说原本这个园区从最开始到现在,一共有过三个老板。第一个老板姓吴,是国内犯了事带钱跑出来的,好像是搞传销的。他和军方谈好以后,在这个园区投了两千万,开始做诈骗。这个货真的赚到钱了,在那个国内还不怎么宣传反赌反诈的年代里,连在公园卖药骗老头老太太的都能赚到钱。吴老板赚了多少没人知道,阿大知道的是,当这个货想要把钱变成‘U子’远赴大漂亮潇洒时,身为他小蜜、也是在园区当会计的女人卷走了所有的钱,抢先一步跑了。当时吴老板整个...
《一念之间小说全文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再次进入工作区的时候,是阿大来接的我,当时他心情不太好,说园区因为阿勇的那一枪,被物业罚了二十万。
对,一枪,二十万。
没有理由,更不可能申诉。
从这儿开始,我才知道,原来园区老板也不是万能的,尤其是听了阿大给我讲的故事之后。
他说原本这个园区从最开始到现在,一共有过三个老板。
第一个老板姓吴,是国内犯了事带钱跑出来的,好像是搞传销的。
他和军方谈好以后,在这个园区投了两千万,开始做诈骗。
这个货真的赚到钱了,在那个国内还不怎么宣传反赌反诈的年代里,连在公园卖药骗老头老太太的都能赚到钱。
吴老板赚了多少没人知道,阿大知道的是,当这个货想要把钱变成‘U子’远赴大漂亮潇洒时,身为他小蜜、也是在园区当会计的女人卷走了所有的钱,抢先一步跑了。
当时吴老板整个人都傻了,逢人就说‘那个死婆娘卷走了我几个亿!’。
只是,物业的人是不会听他解释的,当天晚上就给塞进了行李箱。
“为什么?”我不解的问着。
阿大笑了笑:“还为什么?就因为吴老板欠了军区的管理费没给上。”
要知道在这个地方,行李箱里装的不是人民币就是人民,被塞进去能有什么好结果?
吴老板消失后,第二任老板姓周,他就聪明多了,所有账目自己管理,每天都在防着被人搞死的同时,费劲巴力的对账。
周老板倒是没事,没被园区找麻烦,也没被手下背叛,可他把自己活活累死了。
常年昼夜颠倒加上小快乐顶着,很快就开始吐血,进了医院检查,医生直接给出了肝癌的结论。自此,周老板是长吁短叹,总说自己挣了‘做损’的钱,没到一个月人就没了。
按理说,这种情况下园区应该被物业接手,但是这群人聪明啊,他们知道接受这种产业可是会得罪中方的,于是就把这个产业卖给了阿大的老板。
也就是第三位老板。
阿大的老板为了不让自己步入前两位的后尘,在园区内多设立了一个职位,那就是督导。
督导不光负责管理园区,还得给园区招人、算账,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但是,阿大的老板是不可能这么信任她的,干脆将阿大、阿勇这批人都派了过来给这位督导打下手,如此一来,老板可以随时了解园区的状况,又不用被这些事情拖累。
算是勉强达到了一个平衡的局面。
“姓吴那个老板是怎么没的?”我如此问着。
阿大坏笑道:“你还他妈挺好奇?”
“行,那我就给你仔细讲讲。”
园区啊,在东南亚分为很多种,比如黑的、和更黑的。729就属于黑的,他们只会按照业绩惩罚猪仔,但听说在妙瓦底却不是这样,那边看心情。
园区和园区呢,也有很多不同,像是每个园区都有自己设置的酷刑,如同妙瓦底的水牢。
我却在这个时候贱逼嗖嗖的多了句嘴:“咱们园区的酷刑是什么?”
阿大一点都不在乎的说道:“开飞机。”
开飞机我知道,不就是那点事么?
当我露出了不屑的表情,阿大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说的开飞机和你想的不是一回事!”
“开小飞机……”阿大走到园区窗口前,指着窗外的双杠说道:“看见那玩意儿没?”
我点了点头。
他伸出手解释着:“把人的拇指用铁丝捆在双杠上,再用钳子拧紧,双脚大母脚趾头同样,等你挂好了,我会让人过去悠你。”
“不用多,三两下吧,你自己都能听见咔嚓一声,拇指的骨折声会让你痛不欲生。”
“要是你再胖点,纤细的铁丝会把你的手指直接勒断。”
我皱起了眉,实在没法想想自己这个一百六十斤的体格只靠四根手指头挂在上面是什么后果,反正我是不想上去。
“大飞机呢,就是吴老板那种。”
阿大指了指楼上,又指了指楼下,然后绘声绘色的:“啪!”了一声。
我被吓的猛然间打了个哆嗦。
“怕啦?”
阿大询问着。
我用力点了点头。
“怕了就老老实实的,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小地主被电棍突突的时候,咬了你一宿!”
“他说,你今天早上还在问他逃出去以后怎么解决现金问题,还说一根冰棍就能搞定窗外的螺纹钢……”
阿大忽然止住了所有声音,盯着我的眼睛。
我宛如承受了多大的不白之冤似的说道:“大哥,这王八蛋在乱咬人,他就是觉着我打他了……”
“我知道。”
阿大看着我阴笑道:“昨天晚上我特意去买了几根雪糕,按照小地主说的方法在半夜都放在了螺纹钢上,还用力踹了几脚。”他冷笑着说出了答案:“没踹开。”
“所以啊,我去了八楼,踹了小地主半宿,在早上四点多的时候,他终于承认了,说是因为恨你,才冤枉你的。”
我脑袋顶上的汗都淌下来了!
那是小地主承认了么?
他分明是被变态的阿大折磨到痛不欲生,被逼无奈才应下了一切。
叮。
电梯在一楼开了。
当我看见眼前熟悉的环境,纳闷的转头看向了阿大:“怎么是一楼?”
阿大搂着我的肩膀说道:“带你看个热闹。”
我刚走出去,就看见很多在同一个工作区域的熟悉面孔,他们一个个的全部站在阳光下暴晒着,奇怪的是,这群人竟然顶着太阳在仰头观看着什么。
“我啊,原本的打算是把小地主卖了,不管怎么样不是能给园区多出点钱么。”
“可咱们督导不愿意,说是我心太软,一定要杀一儆百。”
我被他搂着肩膀一步步走到了太阳底下,仰头看上去的时候,只见楼顶出一个人影被捆着站在楼边。
阿大冲着楼顶挥了挥手,楼顶一脚踹出,小地主直接跌落,在跌落的过程里放声咒骂:“阿大,我日你祖宗!”
啪!
一个人,从那么高的高度摔落,宛如西瓜般爆开,人都给摔碎了!
等我看向阿大的时候,他却依然笑眯眯的回头望着我说道:“千万别让我失望啊,我可不想送你上去。”
“大哥,我错了。”
两天之后,我去了阿大的办公室,如同一个被老师刚刚教育了一通的小学生,满脸不服的说着这番话。
这是我设计好的,我要是直接服软,别说是阿大了,连自己都觉着假,若是掺进来点为了在园区能过好日子、只能把委屈咽下去的不服,或许就挺真。
“去你妈的。”
阿大表现出了一脸厌烦,骂骂咧咧说道:“你还错了?”
“大哥,算我错了好不好?”
“我给你认个错,你去老林那给老子把‘刷单盘’要回来行不行?”
我故作惊讶道:“大哥,你把盘口给他了?”
阿大一瞪眼睛:“不然呢?让我和老猪陪着你这个王八蛋一起死那儿啊!”
他去老林那儿借人,本来就得付出点什么,要不人家凭什么把人借你?
而老林听阿大嘴里说出‘新盘’俩字儿的时候,我就已经看见他眼珠子动了。
至于你阿大是不是早就算计好了,我无法确定,要不怎么一进屋你就把新盘的事透露出来了?连消息灵通的老林,也只是听说了729来了个以前做球盘的,你怎么都没有任何遮掩就把自己老底掀了!
我现在明白了,全明白了。
阿大带我过去就是打算让我当替死鬼的,没想到,我他妈怒气上头还真给了他这个机会!
他应该去之前就知道从老林那不可能把人借出来,想借人,唯一的办法就得先拿鱼钩把人家腮帮子勾住。
那老林差啥?
技术呗!
“那你怎么和督导交代?”
“怎么和老板交代?”
我装着无法理解的说道。
阿大更会演,看着我语重心长:“人呐,是不是得先活下来,才能去寻思交代不交代的事?”
“你真以为老林是善茬呢?”
“人家当年那也是有名的袍哥,二哥手底下有名的干将!”
但凡在江湖上待过两天,都不用混过,一提巴蜀二哥没有不知道的,这帮玩意儿手底下出来的人,能差得了?
“那是敢带着家伙去西岗和对方火拼的主,我要是不出点血,能把你从那地方带出来?”
我感激涕零的看着他,脸上木讷的表情逐渐有了转变,在刻意控制之下,说了句:“大哥,你这是救了我一条命啊!”
阿大总算有了自满心里,回了一嘴:“那你自己琢磨吧!”
我立马拿出了江湖人最擅长的那一套,拍着胸脯说道:“大哥,从今天起,老许这条命是你的了!”
这个王八犊子终于挥了挥手,满不在意的掏出盒烟:“咱们兄弟,不说那个。”
他沉吟一声后,继续道:“不过,老许啊……”
“这事要是真有一天让上边知道了……”
我马上开口:“新盘是我老许给的,我想拿新盘把杨阳换出来,结果着了老林的道,是大哥你去了,才把我给弄出来的,要不就死老林那儿了。”
阿大笑了,那种阴谋得逞的感觉,让我骨头缝都发凉。
后来我回国了,闲来无事看了一本关于心理学的书,上面解释了一句老话,叫‘重诺必无信’,拿给我看的满脸通红,这辈子都没这么臊得慌过。
“阿勇?”
阿大一声不吭拿起了对讲机,冲着里边喊道:“我X你妈,阿勇,干你妈了X什么呢!”
好半天,对讲机那头才传回来声音:“大哥,那成功大师也白扯啊,来了之后根本不灵,我和老猪正收拾狗推呢。”
“你先把手里的事放放,来我办公室一趟,之前技术跟我说找俩人去他那屋干点活,你让小伙和老许去吧。”
“大哥……”
“少废话!”
阿大没让对讲机里的阿勇多说哪怕一句,然后抬起头看着我问道:“明白么?”
傻子也明白了啊!
这不就是想给我的罪名砸实了么?
让我和小伙去给技术收拾屋去,好拿一个偷盗盘口拷贝的口实,到时候你阿大在时间上一模糊,说一句‘反正就是那两天儿的事,具体那天我记不清了’,我他妈就得吃枪子!
“明白!”
我只能硬着头皮点头,整个人在这屋里站的心惊肉跳。
这哪是人待的地方?
抓住只耗子拔根毛下来,里边都得有八百个心眼子。
在这儿你稍不留神连自己命是怎么没的都不知道,还他妈‘大哥、老弟’的乱认亲呢。
片刻之后,阿勇带着小伙来了,小伙在阿勇后边堆得呀,跟班级里最怂的小孩让年纪老大领着似的,连个屁都不敢放,进了屋都贴墙边站着。
“阿勇,你带他们俩过去吧。”
“哎。”
阿勇领着我俩走出了房间,这还是小伙来了以后除了看小地主坐飞机,第一次走出2号楼,而我,早就对园区里的一切都充满了厌恶感。
我记得当时好像是个阴天,头顶压着一溜乌云,阿勇领着我俩愣是穿过了整个园区,最终来到了绿皮兵的驻扎地后,进入了根本看不到其他人、满眼绿皮兵军装的一栋楼里。
“哥,这是哪儿啊?”
小伙有点害怕,在我身后抓着我半截袖晃悠了两下。
阿勇还吓唬他呢:“噶腰子的地方,一会儿就把你送楼上验血去,然后用铁丝捆上交给大夫。”
小伙脸都吓白了,走道拿脚一寸寸往前挪,挪一步恨不得退三步。
“你勇哥逗你的,咋听不出来好赖话儿呢?”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挺不是人,谁到了那种环境下懵头懵脑的进入了满眼绿皮兵的大楼不害怕啊?
可我能怎么办?
我他妈能怎么办!
我也想弄俩导弹把整个园区都轰了,抓着阿勇、阿大和这群绿皮兵就跟从鱼塘里捞王八似的按个放血;
我还想捎带着往老林身上绑一百个手榴弹,要是能找到可以批发的地方,我敢把所有网贷余额都套现出来,一点不带舍不得的。
可这玩意儿有用么?
“技术。”
顺着电梯进入到顶层,阿勇敲响了最里面一间房的房门,当里边传来一声:“进。”
我亲耳听着‘咔咔咔’连续出现六七道门锁打开后的声音,才瞧见满是服务器的房间,就这屋里,光手机摆满了三面墙,起码得千八百个!
“大哥。”
阿大办公室,我和刀子是被阿勇拎着枪送进来的,这小子进入办公室之后,往阿大办公桌角落处一坐,不是很在意的回头说道:“大哥,这俩小子在工作区打起来了。”
“我不瞎。”
那刀子的脸上让我揍的,已经没一块好地方了,现在眼角还动不动就往外淌血呢,一点愈合的迹象都没有。
“咋回事。”
阿大问了一嘴。
刀子终于逮到了打开话匣子的机会,一张嘴开始滔滔不绝了起来。
“大哥,这小子越来越不拿咱园区的规矩当回事了。”
“这两天,我从来没在工作区值班板凳上看见过他,也不知道整天都在干啥;”
“还有今天早上,我去接狗推上班,您猜怎么着?姓许的这个王八蛋在小伙被窝里睡觉呢!”
“咱管理可有自己的屋,他这不是乱窜么?”
“前两天刚跑了一个骡子,这要是再出点什么事可怎么整?”
“还有……”
满屋子没一个插嘴的,我连搭理都没搭理他,反而让刀子说不下去了,估计他也在纳闷:“我这么把你往死路上推,你就一点不像拦着?”
“还有!”
“今天早上他和芳姨摸摸搜搜,当着所有狗推的面谈上恋爱了,大哥,这不是打您的脸么,以后我们还怎么管这些狗推?”
“还有嘛?”阿大问道。
刀子伸手一指:“我就说了两句,您看看他给我打的,有当兄弟的对自己人下这么狠的手么?”
那一秒,房间内再次陷入了安静,阿勇、阿大同时看向了我。
我硬是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我没下狠手。”
这时候阿勇说出一句话差点没给我逗乐了:“我作证,老许真没下死手,他要下了死手,刀子这会儿已经没了。”
噗嗤。
阿大实在忍不住的把头扭了过去,在刀子满脸疑惑中笑了半天,才转过头来语重心长的劝解我说道:“老许,你到底想干啥啊?”
刀子左看看右看看,就跟我们仨大老爷们合伙欺负他一样。
他怎么看都觉着这不像是要处理我,反而觉着,有点哥几个弄点茶水要聊天的意思。
“这小子不给我做脸。”
我由始至终,一句都没提芳姨。
这里边有个是男人都理解的谈话技巧,那就是大老爷们为了这张脸干出点什么来都不过分,因为你不给面子了。可要是带上芳姨,哪怕你说出了大天,那也没理。
更何况在阿大眼里,我用不了几天就是个快要去死的人了,他得指望我能在关键时候咬住了牙,是绝对不会在这个节骨眼处理我的。
紧接着,我说出了最后一句话:“刀子当满屋狗推的面,管芳姨叫破鞋,还说我弄了双破鞋,当宝,我……我他妈没忍住。”
在阿大眼里,我是那个让站起来说两句会一口把酒干了的‘不善言辞’者,还是个在关键时刻能拿出‘让狗推们往家里打钱,留点念想’便解决了园区问题的关键人士,眼下无论是我说的还是我做的,都符合人设,更何况还顶着马上就得去死的压力,和谁打起来都属于正常。
“那你他妈也不能跑工作区扯犊子啊!”
就骂一句,就完啦?
刀子愣在那看了一眼阿大又看了一眼我,最后看了看阿勇。
“我错了。”
阿大看着刀子叹了口气:“你啊,让你勇哥带着,去大夫那包一下,这一脸血,不知道还以为咱这儿出人命了呢。”
“大哥!”
刀子那一嗓子委屈的啊,上前一步恨不得站到阿大耳朵眼那地方去伸冤,生怕他听不着。
“大他妈什么哥!”
阿大将脖子拔起来,直接瞪了回去。
“那老许一对一干的你,你让我咋说?”
“都是自己弟兄,差一不二还不就得了!”
这时候,他不讲规矩了,和你论上江湖了。
你是不是和人家一对一单扣的?
这说破大天儿,也是你打不过人家。
只是,这隐藏在底层的逻辑是什么?是阿大要用我这条命,只能暂时委屈一下刀子,等我平平稳稳把园区‘刷单盘’这件事给铺过去,调回头来阿大就得补偿刀子。
但,这话眼下不能说,还一个字都不能透露。
几句话给阿勇听的都惊着了,他也没想到阿大会如此偏袒谁,还偏袒到了这种程度。
“行了,去大夫看看吧。”
“勇哥……”
“快走吧。”
阿勇他们俩出了门,阿大这张脸可就变了。
这个时候我在办公室的窗户上,正好看见前世今生那儿有人抬着一具被白布盖着的尸体走出,赶紧问了一句:“大哥,这是咋了?”
阿大只瞄了一眼:“估计是那里的哪个娘们扛不住了……你别转移话题,我问你,刚才是怎么回事……”
扛不住了么?
我知道是谁了……
还回想起了来到这里之后的一幕幕!
是阿勇,将这伙人领进了园区;
也同样是阿勇,将人家好好的小两口,一脚从人踹成了鬼。
现在,这小两口一个成了杀人犯,一个还……
我眼睛里恨不得瞪出血来的看着窗外,这个时候要是不做点什么,都感觉这辈子白活了!
转过头,我再看向阿大的时候,立即走到了他耳边,轻声说道:“大哥,昨天晚上我去‘前世今生’了,里边的一个娘们和我说,她在那儿看见过阿勇和督导、老七他们喝酒。”
下一秒,阿大立即抬起了头,震惊的望向我。
“我要是扒瞎一句,您马上剁了我。”
不是都在作么?
那就来!
阿勇,我要是不给你送到地下去给那个女孩道歉,老子这十年大狱白蹲了。
我眼看着阿大把眼睛挪开后,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催促道:“大哥,你要是不信我,就现在带着我去前世今生查监控,咱就说我从你这儿把磁卡偷走了,还在园区里逛悠乐一宿……”
“有了这个理由,既能对上我小偷小摸这个习惯,好给日后扣上偷财神‘刷单盘’的帽子,还能知道阿勇到底是去没有前世今生和督导他们接触。”
那一秒阿大嘴角抖动着慢慢转过了头……
哐。
桌子晃了一下。
这一生晃动打断我们之间的谈话。
老猪还想多说点什么时,阿勇用目光把他所有的话都瞪了回去。
我也识趣的不问了。
“对不住啊,我来晚了!”
阿大来的时候,喜上眉梢,进来以后直接拉开了椅子,大马金刀坐在了椅子上。
“财务那边太他妈费劲了,整点钱就跟我要骗公司财产似的,这个核对啊。”
从阿大的表情上我能看得出来,他很贪。
我借机问道:“这件事不会有什么纰漏吧?毕竟七哥和狗推们可都看见了……”
“看见了还几把能把我咋喽?”阿大根本不在乎的说道:“就算是大老板知道了,又能怎么着啊?”
“他们从外边往里招人不需要成本么?”
“这钱给谁不是给?更何况我也没给他们惹什么麻烦。”
阿大说完,回头冲厨子喊道:“上酒!”
是XO。
我不知道这酒多少钱一瓶,但是我看见了厨子往所有人面前都摆放了一瓶。
哐。
此时桌面又晃动了一下,我好奇的掀起了桌布往桌子底下看去,只见桌子下面除了芳姨那两条穿着黑丝的美腿外,还绑着一个毛茸茸的家伙正在望着我,那家伙就跟在天庭等待行刑的孙空一样让人五花大绑,半截脑壳还露在了桌面上。
“哎、哎、哎!”
阿大敲击着桌面奚落我道:“你小子怎么比我还色啊?看芳姐裤衩呢吧?”
他一句话令整个桌面上的人都笑成了一团,芳姨刚把筷子从塑料粒抽出来,直接将塑料纸扔在了我脸上。
阿大也不管接下来我是什么表情,在桌面上掀开了一个银盔扣着的餐盘,餐盘下边,是一只猴子的脑瓜顶。
“上菜上菜!”
厨子一趟趟将餐盘往上端,我在所有人的惊呼中算是彻底开眼了。
鳄鱼、穿山甲、娃娃鱼……
桌子底下还绑了一只活猴子。
我的眼睛根本不知道该往哪看!
噗。
阿大打开了一瓶XO,端着瓶子站了起来,他冲着所有人说道:“各位兄弟,你们这段日子辛苦了。”
我正想象着猴子一脸无辜的眼神,阿大却在此时提及了我的名字:“尤其是新来的老许。”
“这货一来就给我长了脸不说,还让七连长欠了我一个大人情。”
“今天开始,老许和你们所有人一样,都是我的兄弟,来,干!”
阿大身边的人一个个都站了起来,所有人一起打开了瓶盖,端着瓶狠狠灌着自己。
我在此时偷眼看了一眼身旁的芳姨,这个三十几岁、成熟到味道十足的女人也和男人一样往嘴里倒酒,吞咽速度比我还快,没几口半瓶就下去了。
此刻,我才算是彻底看清整个2号楼的阵营。
这些女机动,都是和阿大一条心的,而阿大和阿勇是大老板的心腹,也就是说,他们俩不可能和督导一条心,最关键的是,阿大这个人还很贪。
眼下,我就剩下督导一个女人没见过了。
但,我突然佩服起了大老板用人的能力。
他把和自己一被窝睡觉的督导与最得力的手下弄得分崩离析,让他们俩互相抱怨,互相监督,如此一来,权力就始终握在了他手里。
这是个高手啊。
即便是在监狱那个大熔炉里,能把这一手用好的人也不多。
“呃!”
当阿大将酒瓶挪开了自己的嘴,其他人才敢将瓶子放下,阿大舒爽的伸出手往下挥动了几次,等所有人都坐下了,他才露出笑脸。
“咱们这群天南海北的穷哥们凑到一起不容易,能相处的这么好也是个缘分……”
“所以啊,我就希望咱们这些人里能不出现任何问题。”
他伸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说道:“老许,这儿就你是新来的,来,你表个态。”
我端着酒瓶子又站了起来。
可心里想的却是,我表什么态?
我他妈被骗来的,让我表什么态?!
我端起酒瓶子,再次喝了起来。
如果刚才是留了心眼的喝,这回就是真的和那群人一样往里灌了,没多大会儿小半瓶就让我咽了下去,血脉都开始燃烧的感觉让整个脑袋发胀。
“好!!!”
阿大笑的特别开心,鼓着掌说道:“都瞧出来没有,这也是个实惠人。”
“哈哈哈哈!”
他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慢慢坐下,感慨着说道:“身上要是没有千斤重担,谁愿意闯湄公河啊?”
“要不是碰上了不平事,心里装满了委屈,谁乐意抛家舍业的上这儿玩命来?”
阿大指着自己:“我这个人最公平。”
“我知道你们的辛苦,也愿意拿高价满足你们的愿望,但这一切都有个前提,前提就是你们得是我阿大的兄弟!”
“我也向你们保证,今天以后,我阿大有的,你们都能有!”
所有人又都端起了酒瓶,江湖义气十足的都面向了阿大,等他拎着瓶子和所有人撞在一起,‘叮’一声后,又开始一抡猛灌。
这一口喝完,阿大才挥手说道:“吃菜!都吃菜!”
“这些玩意儿在国内你们可吃不着啊。”
此刻,喝懵了的我眼看着厨子走了过来,他冲着那毛茸茸的脑袋伸出了铁锤,一锤敲完,桌子底下吱哇乱叫,紧接着一勺热油就浇了上去……
呲。
滚烫的热油冒着油烟,连红带白混合于一处,我一扭头‘哕’!
直接吐了一地。
耳朵眼里全是其他人的嘲笑声:“完犊子!”
“老许啊,你才喝多少啊,就不行了?”
等我再回头,桌面上已经每个人分了一个小碗,小碗里只有一点点……哕!
我差点没把胃液吐出来,最后都感觉自己吐得直泛酸水。
一直到这群人嘻嘻哈哈完事,厨子钻进桌子底下将那玩意儿的尸体拽下去,我才算回过神来。
再看阿大,嘴角都挂着血丝,跟刚吃完人差不多。
“没事吧?”
坐在我旁边的芳姨竟然没嫌我埋汰,问了这么一句。
我看着她没说话,怕自己再吐出来的抿着嘴。
“刚来的时候我也这样,习惯了就好了。”
既然话都说到这儿,我也稍微缓过来了一点,纳闷的问着:“干嘛没事吃这玩意儿啊?”
芳姨笑了。
在旁边人不断呼喊中,低声和我闲聊着:“找刺激呗。”
她用目光看向了所有人:“在这儿的人,大部分事都见过,经历过了,有些人还觉着一切都已经不新鲜了。”
“为了让自己能感觉到还活着,就开始寻找一切能够刺激的事儿。”
我为什么会相信小伙?
又为什么会和他说这么多?
其实并没有,在这儿的每一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小圈子,当夜深人静的时候,人家在自己的小圈子聊得是啥,还用想么?
我相信,只要被骗进来的人,就没有一个不和身边人聊该怎么往外跑的。只是在信任度还没有那么高的时候,你绝对不可能知道人家为此所准备的细节,以免再次出现如同小地主那样的事。
当然,我在这件事上很明显没什么发言权,因为我差一点就相信的小地主,好悬没把我给卖了。
“大哥。”
“大哥。”
“大哥。”
阿大光着膀子打我们工作区经过时,我碰到了一个绝无仅有的机会,因为我这个根本无心去精聊的人,听见了阿大和一个军区连长的谈话。
那小子也是国人!
“阿大,借我俩人。”
阿大马上摇了摇头:“七哥,别难为我了,我手里这些人都是有数的,借出去了,万一出点什么事,我担待不起啊,您也知道我们老板那脾气不是。”
穿军装的男人瞬间暴怒的吼道:“你什么意思!”
“别忘了当初要不是我,你早死了!”
“能有今天嘛?”
阿大主动承认道:“这话没错,当年我岁数小,不懂事,来了还以为这儿是国内混江湖那一套呢,见谁都七个不服、八个不忿,最终得罪了长官。”
“我不是也遭罪了么?”
“让我们老板打断了一条腿,活生生养了三个月啊,到今天两条腿还不一边粗呢。”
“话说回来,园区当时可没少罚我们,足足罚了一百万啊!”
“我们老板没说一个不字吧?”
那位连长瞪着眼睛问道:“他敢嘛?”
阿大连连摆手:“那指定不敢。”
连长也叹了口气:“我也不是难为你,这不是面子上下不来了么?”
“你也知道,我手底下那些兵都是什么个艹蛋水平,上回我们军区搞联欢,让隔壁园区一个学泰拳的在擂台上废了仨!”
“这回团长下了死命令,要是这次再不拿出点硬货来,就要撸了我。”
“阿大。”
“我手里的人,你让他们拿枪往前冲没问题,可你要是让他们放下枪,和人比拳脚,这不是扯蛋呢么?”
“我也不多借,你手底下那个叫阿勇的,借我使唤使唤,还有你,我就借你们俩,咋样?”
阿大噗嗤一下乐了:“七哥,阿勇呢,我能借你,但是我和阿勇只能出去一个,你挑。”
“不过还有件事我得和你说一下,上回我们阿勇不过是走火,你们军区是真狠啊,直接就罚了二十万,这笔钱我到现在还没凑齐呢。”
连长马上点头应允说道:“只要今天晚上你们俩和我一起去,连赢两场,二十万,免了!”
听到这儿,阿大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七哥,咱可不行说瞎话。”
“我诓过你么?”
我很确定,阿大是南方人,可他这一口东北话说得是真地道。
还有那个连长,听说话似乎也是北方的。
“老许!”
阿大站在门口突然喊了一嗓子,我赶紧起身奔门口走了过去。
阿大一拍我的肩膀:“我们这儿新来的,在国内混过社会,还蹲过十年大狱,他是我第一个看见被阿勇踹了一脚后,还能站起来的,我让他替我去,行不?”
“不过咱可说好,阿勇是指定能赢,这小子我心里没底,别到时候输了你怨我不给你找好人儿啊。”
那个连长看了我一眼:“他行么?”
阿大实在没招了:“行不行也只能是他了,要么我和他去,要么阿勇和他去,你挑吧。”
连长勉强答应道:“阿勇吧,好歹练过。”
“他也练过,真事儿。”
连长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转身走了。
这时候我才问了一句:“大哥,这是干啥?”
阿大回应道:“每年这个时候啊,他们几个军区都要搞联欢,其实呢,就是这些军阀让手底下的兵放松放松。”
“在这些人放松的时候,还会安排一个拳赛,就是打黑拳,没有规则,能赢就行,死伤没人计较。”
“算是连联欢带比武了。”
“七连长,是咱们园区的头儿,县官不如现管的现管,已经连着两年在联欢上丢脸了。”
“这不么,知道我和阿勇练过,就开始惦记上请外援了。”
我惊讶道:“这玩意儿还能请外援?”
“都请。”阿大很认真的说着:“拳赛奖金可是有一百万美子呢,上回我还听说他们还专门请来了打职业比赛的拳手,结果,一上场就让人放倒了。”
“你听好了啊。”
“阿勇我倒是不怎么担心,可你得机灵点,要是碰上硬茬子,该认输就认输,千万别把命搭里……”
就在我以为这是阿大对我的关心时,我突然听见了一句想狠狠给他一脚的话:“你可是咱们园区的财产,不能折到他们手里。”
说完,阿大奔着电梯口跑了过去,边跑边喊的说道:“七哥,我得和你说一声啊,这个老许可不是管理,你得怎么把人拉走的,怎么把人给我送回来啊!”
“回去!”
工作区门口的绿皮兵操着极其不标准的普通话,端着枪顶在了我胸口,在无奈走回去的路上,我心里暗暗发誓,你小子最好别在晚上的拳赛里出现……
转念一想,几乎没这个可能,我应该就是替他们打拳的,怎么可能会碰到他呢。
不过,有个合理合法揍绿皮兵的机会,倒是也能撒撒心里这股气。
我更希望的是,在联欢时,他们的看管能松懈点。
……
在这样的环境里,夜幕很快降临。
阿大那群手下得知我要和阿勇替园区去打拳,一下午任凭我看着电脑卖单也没出声。
这时候他们是不会动我的,真要给我弄出个好歹来,晚上那场拳赛阿大要不给他们塞进车里,就算怪了。
“老许!”
下午六点,阿勇来接我了。
当我跟着他走出了工作区,顺着电梯下到一楼,阿大在一楼门口正等着呢,手里还抱了一只烧鸡。
“一会儿,到了地方不一定有没有饭吃,咱自己准备点,也就不用怕饿着肚子了。”
阿大指着烧鸡说道:“你们俩,一会儿在路上把这个吃光,别到时候上了擂台软手软脚的。”
“听见没有!”
阿勇冲着阿大露出笑意,而我,在这丝笑容里,好像看见了点不一样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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