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廷淮苏慕绾的女频言情小说《一见青山云端月小说沈廷淮苏慕绾完结版》,由网络作家“寒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四章再醒来时,病房空得令人心慌。沈廷淮右腿打着厚重的石膏,稍微一动就疼得冷汗涔涔。护士前来换药时,忍不住多嘴了一句:“有个姓顾的小姐和你一样都是车祸,她老婆和孩子一刻不离地守着照顾,你伤得这么重,差点命都没了,你家人怎么不在身边照顾啊?”“你刚刚说的,就是我的老婆和孩子。”沈廷淮轻声道。护士神色讪讪,连忙换了药后飞速离开。窗外阳光很好,照在雪白的被单上,却暖不进骨头里。直到傍晚时分,他的病房门突然被猛地踹开!苏慕绾带着一身戾气冲进来,一把掐住他的下巴:“这次车祸是你安排的?”沈廷淮瞳孔骤缩。“你知道夜澜脸上险些留疤吗?”她手指收紧,眼底翻涌着骇人的怒意,“他要是毁容了,就不再像寒诚了——”他无力地咳了几声,“不是我安排的,我什么都...
《一见青山云端月小说沈廷淮苏慕绾完结版》精彩片段
第四章
再醒来时,病房空得令人心慌。
沈廷淮右腿打着厚重的石膏,稍微一动就疼得冷汗涔涔。
护士前来换药时,忍不住多嘴了一句:“有个姓顾的小姐和你一样都是车祸,她老婆和孩子一刻不离地守着照顾,你伤得这么重,差点命都没了,你家人怎么不在身边照顾啊?”
“你刚刚说的,就是我的老婆和孩子。”沈廷淮轻声道。
护士神色讪讪,连忙换了药后飞速离开。
窗外阳光很好,照在雪白的被单上,却暖不进骨头里。
直到傍晚时分,他的病房门突然被猛地踹开!
苏慕绾带着一身戾气冲进来,一把掐住他的下巴:“这次车祸是你安排的?”
沈廷淮瞳孔骤缩。
“你知道夜澜脸上险些留疤吗?”她手指收紧,眼底翻涌着骇人的怒意,“他要是毁容了,就不再像寒诚了——”
他无力地咳了几声,“不是我安排的,我什么都没做,而且……你没看到受伤最严重的是我吗?”
苏慕绾却根本不相信,拖着他往顾夜澜的病房走,声音冷若冰霜:“跟我去给夜澜道歉!”
“我没错。”
见他不肯悔改,苏慕绾勃然大怒:“好!你不道歉可以,我会告诉你毁了他那张脸,到底会有什么代价!”
“我记得,你从前是学设计的是吗?来人,给我打断沈廷淮的一只手!”
话音刚落,一个保镖拿着一根棒球棍走了进来。
沈廷淮浑身血液瞬间凝固!
“不……不要……”他挣扎着想躲,却被两个保镖死死按在病床上。
棒球棍重重砸在右手石膏上。
“咔嚓——”
骨头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
剧痛撕碎理智的瞬间,沈廷淮忽然想起一个可笑的事实——他根本不会设计。
那个在服装设计大赛中拿金奖的是哥哥,那个让苏慕绾念念不忘的是哥哥。
而他沈廷淮,不过是沈家见不得光的私生子。
如果不是哥哥去世了,或许沈父一辈子都想不起来还有他这么个儿子。
更不会知道他和妈妈相依为命过得有多苦。
保镖松开手时,他像破碎的玻璃一样蜷缩在床上,冷汗浸透了病号服。
苏慕绾站在床边,冷眼看着护士手忙脚乱地叫医生。
“记得今日有多痛,下次,才会长教训。”
一连好几天,都没人来看他。
直到这天,沈父冲进病房里,将一沓照片狠狠甩在沈廷淮脸上。
“你就是这么维持两家关系的?让个赝品骑到你头上?”
照片锋利的边缘在他脸上留下几道血痕,他拿起来一看,都是顾夜澜和苏慕绾、苏浅歌幸福相处的画面。
“这些和我无关,六年之期已经到了。”沈廷淮平静地说,“我该走了。”
“我们约定好的,等我离婚后,我就要和妈妈去过自己的人生了。”
沈父正要发作,病房门突然被猛地推开。
苏慕绾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你认真的?”
第八章
饭后,苏慕绾带着顾夜澜和苏浅歌去看烟花。
夜空中,绚烂的烟花绽放,苏慕绾挽着顾夜澜的胳膊,苏浅歌依偎在他们身边,幸福得像一幅画。
沈廷淮站在远处,默默转身准备离开,苏浅歌却突然跑过来,点燃一个烟花朝他扔去!
“砰!”
烟花在他脚边炸开,火星溅到他的裤脚,瞬间烧出一个洞。
“看到妈妈和顾叔叔多幸福了吗?”苏浅歌笑得恶劣,“我和妈妈都不喜欢你!你害死我爸爸,连当个伺候的佣人都不配!”
“你要是还不赶紧离开我们身边,非要霸占着这个位置,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除了我妈妈之外,我只要顾叔叔照顾我!”
说完,她将一个接一个的烟花朝他身上丢去。
无数烟花在身上炸开,衣服被炸出了无数个洞。
为了挡住脸,他的手臂被炸伤了一大片,灼烧得火辣辣的疼,皮肉翻卷。
“不用你赶。”他再次大声强调,“我很快就会离开。”
苏浅歌怔了一下,刚想再说什么,苏慕绾已经走了过来:“怎么回事?”
苏浅歌立刻变脸,委屈地说:“妈妈,我想和沈廷淮玩烟花,可他太笨了,把自己炸伤了!”
顾夜澜连忙关心苏浅歌,确认她没事后才松了口气。
“沈先生,你也是成年人了,伤到自己没关系,别伤到浅歌才好啊!”
苏慕绾皱眉:“以后注意点,浅歌不能出事。”
沈廷淮没再解释,只是默默离开,去了医院挂了号,独自处理伤口。
在医院休息了一夜后,沈廷淮接到了民政局的电话。
“沈先生,你委托办理的离婚证已经好了,可以来取了。”
听见这话,他只觉得一阵解脱。
终于,一切都要结束了。
他去了民政局,拿到离婚证,工作人员问:“女方的那本怎么办?”
沈廷淮拨通了苏慕绾的电话,可电话那头,却传来苏浅歌和顾夜澜嬉笑打闹的声音。
他沉默片刻,轻声道:“六年之期已到,苏慕绾,我要走了,你来民政局拿离婚证吧。”
苏慕绾嗤笑一声:“你演上瘾了?根本不可能走还天天说要走。”
“行了,不就是还在因为这几天的事情生气吗?你想要什么就跟助理说,我现在有事要忙,不要再来烦我。”
话音刚落,嘟嘟两声。
苏慕绾挂断了电话。
沈廷淮叹了口气,只能看向工作人员,“她没空过来,这本离婚证就存放在你们这里吧,这是她的联系电话,麻烦你们通知她有空再过来拿。”
说着,他将那一本离婚证交到工作人员手上,迈出了民政局大门。
呼吸着自由的空气,他不想再回那个家,行李也不想要了。
于是,他打车去了疗养院,接了妈妈,而后直奔去机场。
登上飞机那一刻,他的脸上满是解脱。
五个小时后。
游乐园门口,苏慕绾上了车,正要带女儿回家。
苏浅歌撅着嘴问:“妈妈,你为什么一直不肯跟沈廷淮离婚?让顾叔叔照顾我不也一样吗?”
苏慕绾皱了皱眉,“不行,只能是他来照顾你,他也不会愿意跟我离婚,你以后不要再和他闹。”
苏浅歌很是不满,还要再闹,下一秒,苏慕绾的手机忽然响了。
她刚接起,那边就传来民政局工作人员的声音。
“沈女士,您的离婚手续已办理完成,离婚证已由您前夫寄存在民政局,请问您什么时候有空来取呢?”
第三章
闻言,苏慕绾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
她低头看向沈廷淮,眼神陌生得可怕:“沈廷淮,本以为你听话懂事,不争不抢,没想到都是装的,你哥哥在我心里的地位,没人能取代。”
“你刚入赘进来的时候,不就清楚了吗!”
沈廷淮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就在这时,顾夜澜款款走来——
他一袭白色西装,高挺的鼻梁,眉眼之间像极了沈寒诚。
周围宾客顿时议论纷纷——
“天啊,太像了……”
“顾先生这样打扮,简直和沈大少爷一模一样……”
宾客们的窃窃私语中,苏慕绾的眼神恍惚了一瞬。
苏浅歌更是眼眶泛红,下一秒,她再也忍不住,哭着扑进顾夜澜怀里:“顾叔叔,要是你是我爸爸就好了!我不要沈廷淮照顾我!”
顾夜澜温柔地回抱住她,摸了摸她的头。
苏慕绾失神地看了顾夜澜很久,回过神后,立马迫不及待地快步上前抱住他,眉梢眼角,全是爱意。
沈廷淮无力地伏在泳池边,只觉心凉了个彻底。
他入赘苏家六年,无微不至地照顾她们六年。
没得过苏浅歌如此的依赖,没见过苏慕绾这样的眼神,
他从未能在这对母女俩心底,留下半分痕迹。
而顾夜澜……仅仅因为一张和哥哥相似的脸,
就轻而易举地得到了他梦寐以求的一切。
他攥紧了身上的风衣外套,自嘲地笑了。
好在,这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
宴会结束后的雨夜,一行人一起回去。
沈廷淮换了身衣服,坐在副驾驶,沉默地望着窗外。
后座,顾夜澜正温柔地和苏浅歌说着话,苏慕绾偶尔应一声,脸色带着一抹浅笑,那是他从未听过的纵容。
多像一家三口啊。
他垂下眼,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婚戒。
六年了,这枚戒指从未被真正赋予过意义。
突然,刺耳的刹车声撕裂雨幕!
“砰——!”
巨大的撞击声中,沈廷淮只觉得天旋地转,安全气囊重重砸在脸上,血腥味瞬间溢满口腔。
他艰难地抬头,透过破碎的车窗,看见苏慕绾扶着顾夜澜冲进雨里,苏浅歌紧紧跟在她们身后。
没有一个人回头看他。
雨水混着血水滑进眼睛,视线模糊成一片,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原来人在濒死时,真的会看到走马灯。
他看见六年前那个雪夜,苏慕绾站在沈家客厅,眼神比窗外的雪还冷:“两家约定,六年期限,你照顾苏浅歌,并负责我的生理需求,除此之外,不得干涉我的私生活,一旦你有什么不轨之心,立刻离开苏家。”
他看见自己第一次被苏浅歌关进地下室时,苏慕绾站在楼梯口淡淡地说:“她是寒诚唯一的孩子,你多忍忍。”
“还有呼吸!快抬担架!”
恍惚中,有人把他拖出车厢。
医院走廊的灯光惨白刺眼。
“两人都是RH阴性血,血库储备只够救一个!”医生急促的声音传来。
“先给夜澜。”苏慕绾的声音不容置疑,“他绝对不能有事。”
“那沈先生……”
“他死了正好!”苏浅歌带着哭腔喊,“爸爸最怕黑了,让他下去陪爸爸!”
沈廷淮想笑,却呛出一口血。
多可笑啊。
他这条命,在她们眼里连一个替身都不如。
第五章
“是,我很认真。”
沈廷淮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苏慕绾眸色一沉,刚要开口,沈父却突然打断,脸上堆满谄媚的笑:“苏总,您别听他胡说!他这孩子就是一时赌气,怎么可能舍得离开您和浅歌呢?”
“他啊,就是最近看您和顾先生走得近,吃醋了!您多哄哄他,他哪儿舍得真走?”
苏慕绾闻言,眼底的冷意稍缓,目光重新落在沈廷淮身上:“果然,你闹这一出,不过是因为夜澜。”
沈廷淮张了张嘴,刚想反驳,苏慕绾却已经继续道:“你离开这里,什么都不是,我保证,只要你安分点,顾夜澜永远不会影响到你的地位,这样你总该满意了吧?”
沈廷淮指尖掐进掌心,刚要开口拒绝,沈父却猛地一巴掌拍在桌上,厉声呵斥:“沈廷淮!你是我儿子,就该听我的!”
说完,沈父又立刻换上一副谄媚的笑脸,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合同,双手递给苏慕绾:“苏总,您看,这个项目还需要您签字……”
苏慕绾扫了一眼合同,又看了看沈廷淮,最终拿起笔签了字。
“别再闹了。”她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病房门刚关上没多久,苏浅歌就闯了进来。
她小小的身影站在门口,眼神却充满敌意:“我都听到了!妈妈说让你留下来,可我不愿意!”
沈廷淮看着她,恍惚想起三岁前的苏浅歌,会软软地叫他“爸爸”,会伸手要他抱。
可后来,不知是谁告诉她,他不是她的亲生父亲,甚至害死了她的爸爸……
一切就变了。
“顾叔叔比你温柔,比你善良,对我很好!”苏浅歌咬着牙,稚嫩的声音里满是恨意,“我宁愿他入赘进来做我爸爸来照顾我,也不要你这个杀人凶手!”
沈廷淮闭了闭眼,声音沙哑:“苏浅歌,我跟你说过很多遍,我做你爸爸的时候,你爸爸已经不在了……”
“骗子!”苏浅歌尖叫着打断他,“顾叔叔都说了,就是你害死我爸爸的!你爱慕虚荣,想上位,别以为骗我我就会原谅你!”
沈廷淮心头一震——
顾夜澜?
他竟然在苏浅歌面前这样污蔑他?
还没等他解释,苏浅歌已经对保镖下令:“把他扔进停尸房!让他好好反省!”
保镖犹豫了一下:“小小姐,这……”
“怎么,你们不听我的?”苏浅歌拿出手机,“那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妈妈,说你们违抗我的命令!”
保镖不敢再迟疑,推着沈廷淮的轮椅,径直走向医院最阴冷的角落——停尸房。
寒气刺骨。
停尸房里冷得像冰窖,沈廷淮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病号服,冻得浑身发抖。
他试图推动轮椅,可右手右腿的石膏让他动弹不得。
“苏浅歌!”
“苏浅歌!”
“放我出去!”
他大声喊着她的名字,可回应他的只有铁门“砰”的关闭声,和门锁转动的冰冷声响。
黑暗笼罩下来,四周安静得可怕,只有冷冻柜运作的低沉嗡鸣。
沈廷淮绝望到了极点,拍了无数下门,都没有任何回应。
良久后,他拍门的手缓缓滑落。
冷意侵蚀骨髓,沈廷淮的意识渐渐涣散,最终陷入黑暗。
养了六年的孩子,亲手将他丢进了满是藏獒的笼子里。
一夜过去,沈廷淮被咬掉了十几块肉,奄奄一息地靠在笼子里,疼到窒息。
笼子外,苏浅歌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那双与苏慕绾如出一辙的黑眸里,满是冰冷与厌恶。
“疼吗?”她稚嫩的声音里透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狠厉,“你心肠歹毒地害死我爸留下的猫时,难道就没想过有今天?别以为你入赘进来,就能取代我爸的位置,沈廷淮,等我长大后,一定会把你赶出苏家!”
沈廷淮喉咙发紧,声音嘶哑:“猫……是自然老死的,不是我害死的。”
“撒谎!”苏浅歌猛地踹了一脚笼子,铁栏震颤,藏獒受惊,更加凶狠地扑向他。
他下意识往后缩,后背抵上冰冷的笼壁,无路可退。
佣人看不下去,连忙劝道:“小小姐,您消消气,我们查过了,那猫是年纪大了,自然死的,跟先生无关啊……”
“闭嘴!”苏浅歌猛地转头,“就算是老死,那也是他照顾不周!”
她转头看向笼子里的沈廷淮,“继续关着,让他好好反省。”
藏獒低吼着逼近,沈廷淮闭上眼睛,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六年了。
他在这个家里,依旧什么都不是。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一道磁性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苏浅歌,你在干什么?”
苏慕绾站在门口,西装笔挺,眉眼冷峻。
她目光扫过笼子里满身是血的沈廷淮,瞳孔微微一缩,随即沉声道:“放他出来。”
保镖立刻上前开锁。
沈廷淮浑身脱力,被人扶出来时,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苏慕绾伸手扶住他,却在触碰到他的瞬间,被他下意识地躲开。
她眉头微蹙,目光落在他苍白的脸上:“伤成这样,为什么不叫人?”
沈廷淮低垂着眼睫,没有回答。
叫了又如何?
这个家里,谁会听他的?
苏慕绾看着他沉默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不耐,转头对管家道:“送他去医院。”
医院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
沈廷淮躺在病床上,听着医生处理伤口的动静,疼得指尖发颤。
病房门被推开,苏慕绾走了进来。
她风衣外套已经脱下,只穿着单薄的衬衫,领口微敞,露出锁骨上暧昧的红痕。
沈廷淮目光一顿,随即移开。
那是吻痕,他太熟悉了。
这些年,苏慕绾身边男人不断,每个都长得像极了他死去的哥哥。
她忘不了哥哥,所以不断地找着替身,最近的一个替身叫顾夜澜,像极了哥哥,所以她一个月几乎有二十八天都睡在顾夜澜那。
而他这个丈夫,连个替身都算不上。
他本是沈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自幼和重病的母亲相依为命。
沈寒诚是他哥哥,却过着和他截然不同的生活。
他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又和京圈大小姐苏慕绾相爱,两人形影不离被称作最佳恩爱情侣。
直到六年前,沈寒诚因车祸而死,留下刚生完孩子的苏浅歌撒手人寰。
苏家需要一个男人照顾刚出生的苏浅歌,而沈父为了继续巴住苏慕绾这个豪门大小姐,便以沈廷淮妈妈的医药费为要挟,和他签订了一个六年的契约,逼他入赘苏家,好好照顾苏慕绾和苏浅歌。
他被迫应了。
这六年,苏慕绾冷淡他,在外面找了一个又一个像哥哥的替身。
苏浅歌厌恶他,想尽无数办法想将他赶出苏家。
两千多个日日夜夜,他始终做不到让她们接纳他。
回神间,苏慕绾开了口,语气淡漠:“猫没了,的确是你照顾不周,浅歌只是太生气,你受点委屈,忍一忍。”
“你妈妈出院后身体一直不好,还有点老年痴呆的预兆,我给她安排了私人疗养院,就当做这件事的补偿了。”
她语气平静,像在谈一桩交易。
沈廷淮却笑了。
片刻后,他抬眸看她,语气平静:“不用了,当初我们两家约定,我嫁进来照顾苏浅歌六年,如今只剩半个月了,半个月后,我就会离开。”
苏慕绾怔了一下,随即拧了拧眉,满眼不耐:“你在闹什么脾气?我没空看你作,这句话我就当你没说过,疗养院让人去安排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说完,她大步离开,背影冷漠而疏离。
沈廷淮看着关上的门,缓缓闭上眼睛。
他没有闹,也没有作,
说好的六年,就是六年,多一天都不行。
这一次,他是真的要走。
再也不回来了。
第七章
苏慕绾瞬间脸色阴沉,厉声道:“苏浅歌!”
训斥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苏浅歌就红了眼圈。
“他撒谎!妈妈,我听你的话,已经没赶他走了!”
“你要不信,就让他洗胃检查?这样就能证明谁是清白的了!”
苏慕绾沉吟片刻,竟然点头同意了。
沈廷淮被强行带去洗胃,可没人知道,苏浅歌偷偷在洗胃的药水里加了辣椒水。
剧烈的灼烧感从喉咙蔓延到胃部,沈廷淮痛得蜷缩成一团,冷汗浸透了病号服。
呕了好久好久,胆汁几乎都要呕出去了,胃里的疼痛却依旧没有停止。
不一会儿,护士拿来检查报告,告知他们。
“检查结果显示,没有痒痒粉之类的药物。”
此话一出,苏慕绾满脸失望。
她冷冷地看着他,“沈廷淮,你如今真是谎话连篇,你哥哥温柔大气,你怎么就没学到半分!”
苏浅歌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他一点都比不过我的亲生爸爸,他就会污蔑我。”
苏慕绾满脸怒意地带着苏浅歌离开,只留下一句:“你好自为之。”
沈廷淮无力地躺在床上,眼尾微微湿润。
一连几天,他终于休养好身体。
出院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疗养院看了妈妈。
“妈,再过两天我就能离开苏家了,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换个地方生活吧。”
沈母深深地叹了口气,“廷淮,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是妈妈对不起你。”
“妈妈都听你的,你想去哪儿,我就跟着你到哪儿,以后我们母子过好我们自己的日子,什么沈家苏家的,通通和我们无关!”
听见这话,沈廷淮再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哽咽着点了点头。
回到家时,沈廷淮发现顾夜澜也在。
他坐在客厅里,笑容甜美:“浅歌钢琴比赛得了奖,所以叫我来和你们一起庆祝,沈先生不介意吧?”
“不介意。”
反正他就要走了,男主人,也不再是他了。
饭桌上,苏慕绾、顾夜澜和苏浅歌其乐融融,像极了一家人。
沈廷淮则被苏浅歌使唤着剥虾、拆蟹,一整顿饭下来,他的指尖被蟹壳划破,鲜血染红了指尖,却没人多看他一眼。
第六章
再次醒来时,他躺在病床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子,可寒意似乎仍停留在骨缝里,挥之不去。
“醒了?”苏慕绾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沈廷淮缓缓转头,看见她坐在床边一本正经,可领口处却隐约露出一抹暧昧的红痕。
又是吻痕。
他收回目光,声音沙哑:“你来干什么?”
苏慕绾皱眉:“你又哪里惹到苏浅歌了?”
沈廷淮扯了扯嘴角,笑得讽刺:“我惹她?”
“之前的事就不提了,这些天,她把我丢去喂藏獒,踹我进泳池,扒光我的衣服……”他抬眸,直视苏慕绾的眼睛,“苏总,您觉得,到底是谁在惹谁?”
苏慕绾神色微冷:“这些不本来就是你做错了吗?”
沈廷淮自嘲一笑,“那这次停尸房呢?就算我什么也没做错,她也会用各种理由赶走我。”
“烦请您告诉她,不要再使这些手段,我们之间的合同马上就要到期了,到时候我会自动离开。”
闻言,苏慕绾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沈廷淮!你又拿这个说事,没完没了了是吗?”
“行了,我会跟苏浅歌说,让她别再赶你走,以后你们和气相处,你也不要再老说离开,惹人心烦!”
沈廷淮静静地看着她,忽然笑了:“好,我不说。”
反正……七天之后,一切都会结束。
苏慕绾见他不再反驳,脸色稍缓:“好好养伤,别再惹事。”
说完,她转身离开,背影依旧冷漠疏离。
沈廷淮望着关上的门,缓缓闭上眼睛。
再忍七天,他就能彻底解脱了。
第二天,苏浅歌被苏慕绾强行带到沈廷淮的病房。
女孩绷着一张脸,不情不愿地站在床边,眼神里满是厌恶。
苏慕绾冷声命令:“道歉,然后好好照顾他。”
苏浅歌撇了撇嘴,最终还是拿起粥碗,舀了一勺递到沈廷淮嘴边,语气僵硬:“吃吧。”
沈廷淮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低头喝下。
苏慕绾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出去接电话。
然而,没过多久,沈廷淮突然觉得全身发痒,像是有无数蚂蚁在皮肤上爬行。
他忍不住抓挠,可越抓越痒,很快,白皙的皮肤上布满红痕,甚至被抓出血丝。
一旁忽然传来一阵笑声,他猛地抬头,看向苏浅歌:“是你做的?”
苏浅歌一把推开他,冷笑:“是我做的又怎样?我才不会给你道歉!”
“你受这些伤都是活该!早点滚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非要赖在这里不走!”
沈廷淮强忍着痒意,挣扎着想要起身按铃叫医生,可右腿的石膏让他行动艰难。他刚撑起身子,就重重摔在地上,狼狈不堪。
苏浅歌站在一旁,笑得恶劣:“痒痒粉的滋味不好受吧?你现在这样真好笑,像个乌龟一样!”
沈廷淮咬牙,再次尝试去够床头的呼叫铃,可苏浅歌又一次推倒他,得意洋洋地说:“别白费力气了,门我已经锁了,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直到药效渐渐消退,沈廷淮已经浑身是伤,虚弱地瘫在地上。
苏浅歌这才慢悠悠地打开门,跑出去喊苏慕绾:“妈妈!沈廷淮摔倒了,我扶不起来!”
苏慕绾匆匆赶来,将沈廷淮抱回床上,皱眉看着他身上的抓痕:“怎么回事?”
沈廷淮声音沙哑:“苏浅歌给我下了痒痒粉。”
第二章
在医院休养的几天里,苏慕绾和苏浅歌对他的伤不闻不问。
然而,沈廷淮却每天都能看到顾夜澜朋友圈里晒出的合照。
照片里,苏慕绾拿着花束站在餐厅里,苏浅歌亲昵地依偎在她腿边,而顾夜澜则穿着一件白色卫衣,搂着苏慕绾的腰,三人对着镜头微笑,像极了一家三口。
配文是:和重要的人一起吃饭,幸福就是这么简单。
只看了一眼,沈廷淮便默默地退了出去。
他要离开了,这些都将和他无关。
出院那天,沈廷淮独自办理了手续,拖着还未痊愈的腿,一瘸一拐地回了苏家。
别墅里空荡荡的,苏慕绾和苏浅歌都不在。
他沉默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行李。
其实也没什么好收拾的,他的东西很少,除了几件换洗衣物,就只有一些简单的日用品。
他拉开抽屉,从最底层取出一个木盒,里面装着他这些年偷偷攒下的钱和证件。
快了,还有半个月,他就能彻底离开这里。
正当他整理到一半时,房门突然被推开。
苏浅歌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他,语气里带着不耐烦:“你在干什么?”
沈廷淮手指一顿,平静地回答:“整理东西。”
苏浅歌皱了皱眉,似乎并不在意他在做什么,只是命令道:“梅雨季节快到了,爸爸让你把妈妈的东西都整理一下,别发霉了。”
沈廷淮指尖微微收紧,低声道:“好。”
苏浅歌转身要走,却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回头补充了一句:“对了,我的生日快到了,你就像以前那样筹备。”
沈廷淮垂眸,轻声应下:“嗯。”
苏浅歌嗤笑一声,似乎觉得他这副逆来顺受的样子很无趣,转身离开了。
沈廷淮花了三天的时间,筹备了一场盛大的宴会。
宴会开始的半小时,沈廷淮正要换礼服。
可衣柜一打开,却发现所有的礼服都被剪了个稀烂。
沈廷淮正要问佣人时,苏浅歌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把剪刀看好戏地嘲笑:
“没有礼服穿,看你怎么丢脸!”
她做了一个鬼脸,便飞速跑下了楼。
看着满地的布条,沈廷淮叹了口气。
重新再买一件也来不及了,正不知如何是好之际,顾夜澜突然拜访。
得知他衣服全被苏浅歌剪烂后,好心道:“沈先生,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可以借给你一件礼服,等结束后再还给我就好。”
他笑得温柔无害,沈廷淮反复打量了她好久,没有察觉到恶意。
一时间也没办法找来新的礼服,沈廷淮只能答应。
没一会儿,顾夜澜送来礼服。
一件深蓝色的西装,但是看起来并不是新的,尺寸也不合身。
但是一时半伙他又没用其他选择,只好换上。
宴会厅灯火辉煌。
沈廷淮穿着顾夜澜给的西装出现时,整个会场突然安静了一瞬。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带着惊讶、探究,甚至还有几分古怪的意味。
沈廷淮隐约觉得不对劲,可还没等他反应过来,苏浅歌已经冲了过来,小脸扭曲。
“沈廷淮,谁准你穿我爸爸的衣服?!”
沈廷淮一怔,低头看向自己身上的西装,这才意识到——
顾夜澜给的,根本不是普通的西装,而是哥哥生前最珍视的那一件!
他猛地抬头,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顾夜澜。
顾夜澜冲他微微一笑,眼底却闪过一丝得逞的快意。
下一秒,苏浅歌已经狠狠推了他一把!
“你别以为穿了我爸爸的礼服,就能取代他的位置,我只有一个爸爸,你去死吧!”
沈廷淮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后跌去,直接摔进了身后的泳池里!
“哗啦——!”
冰冷的水瞬间淹没他的口鼻,他不会游泳,挣扎着想要浮出水面,可身上的西装吸了水,变得无比沉重,拖着他不断下沉。
就在他即将失去意识时,保镖终于把他捞了上来。
他趴在池边剧烈咳嗽,还没缓过神,就听苏浅歌冷声道:“把他衣服扒了!他不配穿我爸爸的衣服!”
话音刚落,保镖便粗暴地扯开他的礼服。
“啊——!”
他惊叫一声,下意识地蜷缩起来,可已经晚了。
高级缎面被撕成碎片,沈廷淮身上瞬间凉飕飕一片,在众目睽睽之下,他被扒得只剩下内裤,狼狈地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中。
苏浅歌站在一旁,恨得咬牙切齿:“你不配穿我爸爸的衣服!”
泳池边围满了宾客,沈廷淮浑身发抖,狼狈地蜷缩成一团。
指指点点的目光像刀子,一刀刀剜着他的尊严。
就在这时,一道高挑的身影拨开人群走了过来。
苏慕绾脱下风衣,盖在他身上,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苏浅歌立刻告状:“妈妈!他故意偷穿爸爸的礼服!他想彻底取代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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