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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回忆里万劫不复小说谢梵声秦见鹿完结版

雪雪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敲门声响起时,谢梵声正站在落地窗前,指间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他打开门,秦临渊斜倚在门框上,手里捏着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你把沈墨衍给打了?”秦临渊挑眉,将酒杯递过来。谢梵声不喜欢喝酒,他向来只喝茶。可此刻,他需要某种东西来麻痹胸腔里翻涌的情绪。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烈酒灼烧喉咙的感觉像极了看见秦见鹿和沈墨衍缠绵时的窒息感。“他和鹿鹿在上床。”谢梵声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我看不了那个场面。”“鹿鹿?”秦临渊忽然笑了,眼底却结着冰,“多新鲜,六年了,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这么叫我妹妹。”酒精开始发挥作用,谢梵声扶着门框,那些压抑多年的情绪突然决堤。“临渊,我可能……喜欢上你妹妹了。”“其实这次来德国,我甚至不确定对她是什么感情……只是觉得家里...

主角:谢梵声秦见鹿   更新:2025-04-07 10: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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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梵声秦见鹿的女频言情小说《我在回忆里万劫不复小说谢梵声秦见鹿完结版》,由网络作家“雪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敲门声响起时,谢梵声正站在落地窗前,指间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他打开门,秦临渊斜倚在门框上,手里捏着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你把沈墨衍给打了?”秦临渊挑眉,将酒杯递过来。谢梵声不喜欢喝酒,他向来只喝茶。可此刻,他需要某种东西来麻痹胸腔里翻涌的情绪。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烈酒灼烧喉咙的感觉像极了看见秦见鹿和沈墨衍缠绵时的窒息感。“他和鹿鹿在上床。”谢梵声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我看不了那个场面。”“鹿鹿?”秦临渊忽然笑了,眼底却结着冰,“多新鲜,六年了,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这么叫我妹妹。”酒精开始发挥作用,谢梵声扶着门框,那些压抑多年的情绪突然决堤。“临渊,我可能……喜欢上你妹妹了。”“其实这次来德国,我甚至不确定对她是什么感情……只是觉得家里...

《我在回忆里万劫不复小说谢梵声秦见鹿完结版》精彩片段


敲门声响起时,谢梵声正站在落地窗前,指间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
他打开门,秦临渊斜倚在门框上,手里捏着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
“你把沈墨衍给打了?” 秦临渊挑眉,将酒杯递过来。
谢梵声不喜欢喝酒,他向来只喝茶。
可此刻,他需要某种东西来麻痹胸腔里翻涌的情绪。
他接过酒杯,一饮而尽。烈酒灼烧喉咙的感觉像极了看见秦见鹿和沈墨衍缠绵时的窒息感。
“他和鹿鹿在上床。” 谢梵声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话,“我看不了那个场面。”
“鹿鹿?” 秦临渊忽然笑了,眼底却结着冰,“多新鲜,六年了,我还是第一次听你这么叫我妹妹。”
酒精开始发挥作用,谢梵声扶着门框,那些压抑多年的情绪突然决堤。
“临渊,我可能……喜欢上你妹妹了。”
“其实这次来德国,我甚至不确定对她是什么感情……只是觉得家里不能没有她。”
“但这几天,看着她和沈墨衍......” 他按住抽痛的太阳穴,“我把梨梨推给了联姻对象,却始终无法接受鹿鹿和别人在一起。”
他抬起头,眼底布满血丝:“或许很早以前,我就喜欢上她了,只是......”
“只是你眼聋耳瞎。” 秦临渊冷冷打断。
谢梵声苦笑:“是,我眼聋耳瞎。”
“我后悔了……你帮帮我。之前的事我会用余生弥补......”
秦临渊沉默了很久,久到谢梵声以为他不会回答。
“再说吧。” 最终,秦临渊转身,“你先睡。”
房门关上后,谢梵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天花板的纹路在酒精作用下扭曲变形,幻化成秦见鹿和沈墨衍纠缠的身影。
他猛地坐起身,却突然闻到一股焦糊味。
烟雾从门缝渗入,外面传来慌乱的脚步声和尖叫。
“着火了!快跑!”
火光映红了窗帘,谢梵声连忙起身,却发现四肢发软。
那杯酒有问题!
是秦临渊......
他为什么要下药?
这个认知让他浑身发冷,但此刻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秦见鹿不能有事!
他用尽全身力气撞开门,热浪扑面而来。
走廊已经陷入火海,浓烟呛得他剧烈咳嗽。透过扭曲的热浪,他看见秦见鹿正架着同样像是没力气的沈墨衍往安全通道挪动。
“鹿鹿!”
他的声音淹没在噼啪的燃烧声中。但秦见鹿似乎听见了,她回过头——
那是谢梵声此生见过最冷漠的眼神。
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转身继续向前走,火舌舔舐着她的裙摆。
“秦见鹿!”
这次,她连头都没回。
谢梵声想追上去,却踉跄着跪倒在地。
头顶的木质横梁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带着熊熊烈火朝他砸来。
横梁轰然砸下,他无力躲避。
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他突然想起那次绑架。
当他和谢棠梨同时被绑上炸弹,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谢棠梨。
那时的秦见鹿,是不是也像现在的他一样......
痛不欲生?
“对不起......”
火焰吞噬了他的忏悔。


谢梵声坐上来接他的车,手机屏幕亮起又熄灭,始终没有收到秦见鹿的回复。
屏幕上最后一条消息仍是他发的那条:“落地了,给你带的礼物。”
可秦见鹿没有回。
这很不寻常。
以往,哪怕他只是随手发一个句号,她都会秒回一大段话,末尾还要加上一个可爱的表情包。
而现在,她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
助理从后视镜里偷偷瞥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谢总,是先去看谢小姐,还是……秦小姐?”
谢梵声眉梢微动,刚要开口,助理却忽然抢了先:“要不……还是先回家见秦小姐吧?”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您这次出国,秦小姐应该很想您。”
谢梵声抬眸,目光冷淡地扫了他一眼,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悦:“你什么时候学会逾矩了?”
“我知道您喜欢谢小姐。”助理硬着头皮继续道,“但秦小姐才是您的妻子,她追了您六年,这六年,她对您有多好,您真的没发现吗?”
谢梵声指尖一顿。
助理索性豁出去了,再次道:“您还记得吗?秦小姐以前最爱玩,喜欢去夜店,喜欢和朋友们喝酒跳舞,可自从和您结婚后,她再也没去过那些地方,她甚至为了您,开始吃素,开始诵经,开始学着清心寡欲。”
“您知道她以前有多张扬吗?可现在,她连穿衣服都开始挑素色的,生怕您觉得她不够端庄。”
“还有,您每次去禅房闭关,她都会在门外守着,一守就是几个小时,有一次您闭关三天,她就在门外坐了三天,最后晕倒了,还是佣人发现的,可她醒来后,第一句话就是问您出关了没有,说想您。”
“您每次出差,她都会提前给您准备好行李,连袜子都叠得整整齐齐,您回来时,她总是第一个冲上来,问您累不累,饿不饿。可您呢?您每次都是淡淡地‘嗯’一声,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您随口提过一句不喜欢香水味,她就把所有香水都扔了。”
“有一次您发烧,她连夜开车去山上给您采药,差点摔下山崖……”
“谢总,您真的不觉得,秦小姐这些年,为了您,已经把自己磨得不像自己了吗?”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秦小姐的时候,那时候她穿着红裙子,在会所里跟人喝酒,输了就笑,赢了就得意地挑眉,整个人鲜活又明媚,像一团火。”
“可现在呢,灵气都快被磨光了……”
谢梵声指尖一顿,脑海里忽然闪过初见秦见鹿时的画面——
二十岁的她,穿着一条红色吊带裙,站在会所的灯光下,笑得肆意张扬。
她歪着头看他,眼睛里像是盛满了星星:“你就是谢梵声?听说你从小在寺庙长大,真的无欲无求?”
那时候的她,鲜活、明媚,像一团燃烧的火,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
可后来呢?
后来她嫁给他,收敛了所有的锋芒,学着做一个安静的妻子。
她不再穿鲜艳的裙子,不再去喧闹的场合,甚至不再大声笑。
她每天穿着素色的家居服,安安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书,偶尔抬头看他一眼,眼睛里藏着小心翼翼的期待。
“谢总……”助理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秦小姐是因为太爱您了,才甘愿收敛自己,可如果有一天她想清楚了,发现她爱您已经爱得不像自己了,发现她爱您爱得太累了,或许就会离开了……到那时候,您真的能接受吗?”
谢梵声呼吸一滞。
他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在他眼里,秦见鹿一直是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他娶她,不过是为了压抑自己对谢棠梨的欲望,不过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正常人。
他从未在意过她的感受,也从未想过她会离开。
可现在,助理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狠狠剖开他的心脏,逼他直面那个被他刻意忽略的问题。
如果秦见鹿真的走了,他……能接受吗?
如果家里再也没有那个每天变着花样勾引他的身影,没有那个叽叽喳喳围着他转的声音,没有那个明明被他冷落却依旧笑得灿烂的脸……
他忽然有些心慌。
谢梵声眉头微蹙,半晌才道:“她出院了?”
助理心头一喜,连忙道:“应该出了,医院那边说恢复得不错。”
谢梵声“嗯”了一声,淡淡道:“那就先回家。”
助理松了口气,立刻调转方向盘,朝别墅方向驶去。
一路上,谢梵声的脑海里不断闪过秦见鹿的影子。
她穿着性感睡衣故意跌倒在他怀里,被他推开后,气鼓鼓地瞪他;
她趁他洗澡时偷偷溜进浴室,被他用浴巾裹着丢出来,却还笑嘻嘻地说“下次还敢”;
她在他诵经时故意坐到他腿上,被他拎起来放到一旁,却还不死心地凑过来亲他……
这些画面,曾经让他厌烦,可现在想起来,想到以后若是看不到,却莫名让他心头发紧。
车子缓缓驶入别墅区,谢梵声推开车门,大步走向家门。


引诱佛子老公999次,依旧圆房失败后,秦见鹿拨通了哥哥的电话。
“哥,我打算离婚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传来秦临渊低沉的声音:“我早说过,谢梵声那尊佛,你是没法把他拉下神坛的。”
秦见鹿红着眼眶笑了:“是啊,是我自不量力。”
“来德国吧。“秦临渊语气轻松,“哥这儿帅哥多的是,不比谢梵声差,我这么一个香香软软的好妹妹不知道珍惜,往后就让谢梵声一个人守着他的佛祖孤独终老吧。”
“嗯,等我办完手续。“她轻声说。
挂断电话,秦见鹿深吸一口气,经过走廊尽头的禅房时,忽然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压抑的闷哼。
门没关严,缝隙里透出一线灯光,她忍不住颤眸朝里望去。
袅袅的香雾氤氲下,谢梵声跪在佛前,素白的僧衣半敞,佛珠缠在手腕上。
可他的身子却在微微律动,身下,是一个仿真娃娃,
娃娃的脸在摇曳的烛光中清晰可见,杏眼,樱唇,左眼角一颗泪痣,
俨然是他的养妹谢棠梨的模样。
秦见鹿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血腥味。
这已经是她第三次偷偷撞见了!
第一次撞见时她夺门而出,第二次她整夜未眠,而今晚,她只觉得麻木。
多可笑,他不是没有七情六欲,只是他的欲望,从来都与她无关。
她靠在冰冷的墙面上,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谢梵声的场景。
那年她二十岁,哥哥带着她去会所参加一场晚宴,介绍他最好的兄弟给她认识。
那天,谢梵声穿着一件月白立领中山装,领口别着枚羊脂玉的莲花扣,手腕戴着一串佛珠,满屋子纸醉金迷的公子哥里,唯独他面前摆着盏清茶。
他垂眸沏茶,修长的手指执壶,水流倾泻而下,雾气氤氲间,他抬眸朝她看了过来。
那一刻,秦见鹿心跳几度漏拍。
哥哥看她看得出了神,笑着点了点她额头:“别想了啊小丫头,喜欢谁都行,唯独他不行,我们这一圈豪门继承人里,个个都纵情声色,唯独谢梵声从小在寺庙礼佛,七情六欲啊,他是一点不沾。”
她不信,从小她就闹天闹地,不信这世上有人能真的无欲无求。
于是,她开始缠着他,用尽了所有的手段去撩拨他。
在他诵经时故意坐他腿上,结果被他单手拎起来放到一旁;
在他茶里下药,结果他喝完后只是淡淡说了句:“下次别放这么多枸杞,上火。”
最过分的一次,她趁他闭关时溜进禅房,只穿着他的白衬衫躺在他床上。
谢梵声推门进来时,她故意把腿搭在床边晃啊晃。
结果他转身就走,第二天让人送来一箱全新衬衫:“这些送你,别再偷穿我的。”
秦临渊都看不下去了:“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秦见鹿理直气壮:“我这是在普度众生!这么帅的男人当和尚多浪费!”
她追了他四年,用尽了浑身解数,结果连他一片衣角都没撩动。
秦见鹿当时已经有些心灰意冷,却在生日那天深夜接到谢梵声的电话:“下楼。”
她穿着睡衣跑下去,看见他站在雪地里,肩头落满雪花。
“我们结婚。”他说。
没有戒指,没有告白,就这四个字。
秦见鹿却高兴疯了,扑上去抱住他:“你终于被我打动了对不对?”
谢梵声没有回抱她,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现在想来,那声“嗯“多么敷衍。
婚后两年,他们始终没能圆房。
无论她如何引诱,他都会在最后关头转身离去,独自走进禅房。
她曾经以为,他只是礼佛太久,需要时间。
直到三天前,她不死心的跟着他进了禅房,亲眼目睹那一幕,才终于明白,他不是没有七情六欲,而是欲望的对象,不是她。
他喜欢的,是他妹妹谢棠梨,那个从小被他家收养的女孩。
他修佛,他戴佛珠,他娶自己,全部都是为了戒掉他对养妹的欲望!
那一刻,她彻底死心了。
禅房里,谢梵声终于停了下来。
“梨梨……”他俯身吻了吻那娃娃的脖颈,声音沙哑得不像话,“哥哥爱你……”
那声音极轻,却像根生锈的针,精准地刺进她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秦见鹿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她转身离去,没有回头。
次日清晨,秦见鹿醒来时,谢梵声已经穿戴整齐,正准备出门。
他一身黑色高定西装,衬得身形修长挺拔,腕间的佛珠依旧缠绕,仿佛昨夜那个失控的男人只是幻觉。
就在他要踏出别墅的时候,秦见鹿开口叫住了他,“等一下!”
“今天有会。”他头也不抬地说,声音像浸在冰水里的玉,“别缠着了。”
这句话像把钝刀,缓慢地锯开她最后的期待。
原来在他眼里,她永远是个死缠烂打的麻烦精。
秦见鹿忽然笑起来,“你误会了,我是想让你把迈巴赫的车钥匙给我,你去车库开另一辆吧,我开这个比较顺手。”
谢梵声终于正眼看她,语气还是不冷不淡,“今天要出去办事?
她点头:“是。”
他多问了一句:“办什么事?”
秦见鹿直接从他西装口袋里抽出钥匙,唇角勾起一抹笑:“办一件……会让你开心的事。”
永远的,离开你。


谢梵声下颌绷紧:“你知不知道秦见鹿是我妻子?”
“是吗?” 沈墨衍故作惊讶地看向秦见鹿,“可我怎么听说,你和鹿鹿已经离婚了?”
他低头亲了亲秦见鹿的发顶,语气宠溺:“鹿鹿,你前夫来抓奸了,怎么办?”
秦见鹿轻笑,目光淡淡扫过谢梵声:“前夫而已,管得着吗?”
谢梵声胸口一窒,上前攥住她的手腕:“我没同意离婚。”
他声音低沉,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跟我回家,之前的事,我会补偿你。”
秦见鹿甩开他的手,眼底满是讥讽:“补偿?又是补偿?”
“谢梵声,你的补偿是什么天大的恩赐吗?”
她嗤笑一声:“以前我喜欢你,或许的确会欣喜若狂,但现在——”
她后退一步,挽住沈墨衍的手臂,“我不喜欢你了。”
“你还是回去找你的谢棠梨吧,别来打扰我。”
谢梵声眸色一沉,强压着怒意解释:“我和她已经回到兄妹关系,以后不会再——”
“关我什么事?” 秦见鹿打断他,“我现在和墨衍哥在一起,很幸福。”
“墨衍哥?” 谢梵声眯起眼,一字一顿重复。
“哟,这么热闹?”
一道戏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秦临渊拎着两瓶红酒,慢悠悠地走过来。
看到谢梵声的瞬间,他挑了挑眉,片刻后沉下脸色:“你来干什么?”
谢梵声:“带你妹妹回去。”
“可我已经把她介绍给墨衍了啊。” 秦临渊耸耸肩,故意道。
谢梵声终于动怒:“你就这一个妹妹,就这么迫不及待介绍来介绍去?”
“忘记一段痛苦的感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始另一段。” 秦临渊意有所指,“这可是你教我的。”
谢梵声胸口发闷,声音低了几分:“之前的事,是我做得不对。”
他看向秦见鹿,语气难得带了一丝恳求:“跟我回去。”
秦见鹿笑了:“为什么非要我回去?你喜欢上我了?”
谢梵声沉默片刻:“我不确定。”
“但我不习惯家里没你。”
“哈!” 秦见鹿突然笑出声,“我是个挂件吗?你连喜不喜欢我都不确定,就笃定我会跟你回去?”
她挽紧沈墨衍的手臂,语气轻快:“听清楚了,谢梵声,我不喜欢你了。”
“我和墨衍哥在一起,很开心。”
说完,她挽着人转身进屋,再没看他一眼。
谢梵声刚要追上去,秦临渊拦住他:“诶,这是我家。”
谢梵声冷声:“沈墨衍是你兄弟,我就不是?”
“以兄弟的身份来住几天,不行?”
秦临渊意味深长地笑了:“行啊,不过……”
他压低声音,“你可别后悔。”
谢梵声蹙了蹙眉,不明白他的意有所指。
但刚踏进客厅,谢梵声就僵在了原地——沙发上,沈墨衍正将一颗草莓喂到秦见鹿嘴边。
“乖乖,尝尝。”
秦见鹿笑着咬住,又顺手喂了他一颗葡萄。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喂着喂着,又吻在了一起。
谢梵声快步冲过去,一把拉开两人:“你们一天不接吻会死吗?”
秦临渊靠在门框上:“是会死,忘了告诉你了,他们现在热恋期,沈墨衍都搬进来了,我每天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吃狗粮。”
他拍了拍谢梵声的肩,“我说过,你会后悔的。”
谢梵声胸口剧烈起伏,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这么愤怒,一把扣住秦见鹿的手腕:“别闹脾气,跟我回去。”
秦见鹿甩开他:“谢梵声,我是不是没说清楚?”
“离婚是真的,谈恋爱是真的,我不会跟你回去 —— 这也是真的。”
谢梵声再也压不住怒意:“你喜欢了我六年!”
“说不喜欢就不喜欢?说开始新感情就开始?”
“你觉得我信吗!”
阳光透过落地窗,将三人对峙的影子拉得很长。秦见鹿轻轻挣开他的手,眼神平静得可怕:
“谢梵声,你永远这么自信。”
“可你知道吗?人心是会死的。”


谢棠梨擦掉眼泪,突然冷静下来:“哥,你凭什么这么自信?你知道这些年你为了我,对她做了多少过分的事吗?”
她一件一件数着——他为了陪谢棠梨过生日,放了秦见鹿鸽子;他因为谢棠梨一句“不喜欢”,就再也没带秦见鹿出席过家族聚会;他甚至……在谢棠梨砸破秦见鹿的头后,只轻描淡写地罚她一天不准出门。
“她不会回来了。”谢棠梨几近歇斯底里,“她是真的……不要你了。”
谢梵声依旧镇定:“明天我会让保镖送你回老宅,父亲安排的联姻对象,你去见见。”
谢棠梨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你舍得吗?!”
谢梵声看着她,声音很轻:“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我会如你所愿。”
“以后,一切都会回到原点。”
“我和秦见鹿在一起。”
“而你,只是我妹妹。”
说完,他转身离去,再没回头。
谢梵声坐在车里,拨通了助理的电话:“查一下秦见鹿的下落。”
电话那头,助理第一次迟疑了:“谢总……既然秦小姐决定离婚了,您就放她自由吧。”
谢梵声眸色一沉:“你是不是忘了你是谁助理?”
助理深吸一口气:“我是您的助理,可我喜欢秦小姐!”
谢梵声猛地攥紧手机:“你说什么?”
“谢总,整个圈子里一大半的男人都在喜欢秦小姐。”助理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只要见到她的人,就没有不心动的。”
“她长得漂亮,性子又热烈张扬,像一团火,谁不想靠近?”
“可您呢?”
“您把她当什么?”
“当替身?当工具?当压抑欲望的棋子?”
助理苦笑一声:“您开除我吧。”
谢梵声的指节泛白,声音冷得像冰:“去查。”
“你不查,我让别人查。”
电话挂断后,谢梵声在车里抽了一整晚的烟。
烟雾缭绕中,他再次想起秦见鹿。
二十岁的她穿着红裙,像一团燃烧的火,耀眼得让人移不开眼。
后来呢?
后来她嫁给他,收敛了所有锋芒,满心都是他,满眼都是他,永远等他回头看她一眼。
她总记得他爱喝的茶,温度永远刚好;她会在下雨天提前把他的外套熨热;她甚至……在他闭关时,默默在禅房外守到天亮。
可他从未珍惜过。
很多次,她被他冷落时,总缩在沙发里小声嘟囔:“谢梵声,你什么时候才能多看我一眼啊……”
第二天清晨,助理发来消息——
秦小姐在德国。
谢梵声盯着屏幕,眉头紧锁。
德国?
她去了……秦临渊那里?
谢梵声将烟头摁灭在车载烟灰缸里,火星在指尖熄灭的瞬间,他拨通了谢父的电话。
“爸,梨梨的联姻对象,我来选。”
电话那头的谢父有些诧异,但很快笑道:“正好,我这儿有十几家千金公子的资料,你回来看看?”
谢梵声“嗯”了一声,挂断电话后,直接订了最快一班飞往德国的机票。
谢家老宅。
谢父将一叠照片铺在茶几上,笑容满面:“这些都是我精挑细选的,家世、品貌都配得上梨梨。”
谢梵声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修长的手指从中抽出一张——
“周家的小儿子,性格温和,梨梨嫁过去不会受委屈。”
谢父满意地点头:“眼光不错,这孩子在圈子里风评很好。”
谢梵声站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
“等等。”谢父突然叫住他,“鹿鹿呢?好久没见她回来吃饭了。”


谢梵声脚步一顿,嗓音微沉:“她出国了,我现在就去接她。”
“回来记得带她来吃饭。”谢父笑道,“这孩子贴心,上次我因为一些小事烦心,她特意去拍卖会给我淘了套古董茶具讨我欢心,你妈失眠,她每周都陪她去针灸。”
谢梵声怔了怔——他从来不知道,秦见鹿还做了这些。
刚走到门口,保镖正带着谢棠梨进来。
她眼睛红肿,像是哭了一夜,见到谢梵声的瞬间,猛地扑上来抓住他的手臂:“哥!别走好不好?”
她声音发抖,“昨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我们不结束,好不好?”
谢梵声垂眸看她,语气平静:“那现在去跟父母公开我们的关系。”
谢棠梨的手指猛地收紧,又缓缓松开。
她咬着唇,再次迟疑了。
谢梵声轻轻推开她的手:“梨梨,哥哥够溺爱你了。”
“但不能爱到,没有自尊。”
“联姻对象我已经选好了,从今往后,我们只是兄妹。”
他声音很轻,却不容置疑:“等我接回秦见鹿,你也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针对她。”
“今后,我不会再偏袒你。”
说完,他转身离开,背影决绝。
谢棠梨站在原地,眼泪大颗大颗砸下来。
十二个小时的飞行,谢梵声始终没有合眼。
他买了一些礼物——秦见鹿爱吃的巧克力,她喜欢的香水,各种昂贵的珠宝首饰。
甚至还有……一枚新的婚戒。
下飞机后,他直接提了辆车,按照助理给的地址,开往秦家在德国的别墅。
车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谢梵声的心跳莫名加快。
他设想过无数种重逢的场景——
或许她会堵着气让他走,或许她会红着眼问他为什么现在才来,又或许……她会像从前一样,扑进他怀里,笑着说“你终于来找我了

秦见鹿是被疼醒的。
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头顶的白炽灯刺得她眼睛发酸,她下意识想抬手遮挡,却牵动了手背上的输液针,疼得“嘶”了一声。
“你终于醒了。”护士正在换药,见她睁眼,连忙松了口气,“谁和你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啊?两个酒瓶砸下去,缝了三十几针。”
她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包着纱布的头,哑着嗓子道:“送我来的人呢?”
“你说你闺蜜啊,守了你一晚上,但公司有事突然走了,让我跟你说一声,她请了护工照顾你。”
秦见鹿怔了怔。
原来,连送她来医院的都不是谢梵声。
那他在哪里?
她伸手去摸手机,指尖刚碰到屏幕,一条朋友圈动态跳了出来——
谢棠梨:哥哥还是那么容易就能把我哄好
配的视频里,谢棠梨伸着手,娇嗔道:“你看,我砸酒瓶食指都划伤了。”
镜头一转,谢梵声半蹲在她面前,修长的手指捏着创可贴,小心翼翼地贴在她指尖,随后低头,压抑地亲了亲她的手指,嗓音低哑:“这样就不疼了。”
秦见鹿死死盯着屏幕,忽然觉得头上的伤口像是被人重新撕开,又浇了一瓶酒精进去,疼得她指尖发麻。
她深吸一口气,拨通了110。
“你好,我要报警。”
当晚,谢梵声推开了病房门。
他一身黑色风衣,眉目冷峻,眼底却压着一丝怒意:“是你报的警?告梨梨蓄意伤人?”
“是。”秦见鹿直视他的眼睛,“故意伤害罪,够立案了。

他神色一冷:“出去。”
谢棠梨嘟着嘴撒娇:“我们现在是情侣,睡在一起怎么了嘛!”
见他不为所动,她眼眶一红:“你要是赶我走,我就哭!”
谢梵声闭了闭眼,最终妥协。
谢棠梨得逞地笑了,从枕头下掏出一叠泛黄的信纸和画册。
“哥,你看!这是我少女时期写给你的情书,还有画的你!”她兴奋地念给他听,“‘哥哥今天又对我笑了,我好喜欢哥哥……’”
她念完,紧紧抱住他,幸福地蹭了蹭:“没想到哥哥也喜欢我,我真是太幸福了!”
谢梵声沉默许久,突然开口:“我们结婚吧。”
谢棠梨猛地僵住,抬头看他:“……什么?”
谢梵声重复:“梨梨,我们结婚。”
谢棠梨慌了:“会不会太快了……”
“你想和我在一起,就必须经历这些。”谢梵声语气平静,“我谢梵声谈恋爱要光明正大,最多再过一个月,你就要从谢家的户口本上迁出去,然后我们再向大众公开关系,最后我们再结婚。”
谢棠梨脸色煞白,连忙不停摇头:“不行!我要是迁出去,我就不是谢家大小姐了!向大众公开,别人会说我勾引哥哥,罔顾人伦!结婚,爸妈也不会同意的!不行!绝对不行!”
谢梵声看着她:“所以,你是想要哥哥做地下情人?”
谢棠梨哭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们就偷偷在一起,瞒着所有人,其他一切都不变,可以吗?”
谢梵声淡淡道:“这就是你不跟同学公开我的原因?”
谢棠梨一僵:“你、你都听到了?”
她慌乱地抓住他的手:“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怕他们会在学校乱嚼舌根!哥,你别怪我好不好?我只是……只是胆小……”
谢梵声:“爸爸说要你找联姻对象,你答应了,也是因为胆小?”
谢棠梨拼命点头:“是!到时候我再搪塞过去就好了!”
谢梵声摇头,眼底终于浮现一丝失望。
“梨梨,我喜欢你,但一直压抑自己,你还不知道是为什么吗?”
“不是怕你不喜欢我,也不是怕你拒绝我。”
“是因为我知道,你很自私。”
“你虽然答应和我在一起,但除此之外,不会给我任何我想要的。”
“你喜欢我,但不会愿意放弃谢家大小姐身份,怕被人评头论足,也怕父母失望。”
“所以我一直压抑着,不想毁了你。”
谢棠梨哭得发抖:“你既然都知道,为什么还要答应和我在一起?”
谢梵声看着她,轻声道:“因为我还存有一丝希望。”
“心想,如果你愿意陪我走,我刀山火海都陪你闯。”
“但很显然,你不愿意。”
他顿了顿,终于开口:“所以,我们就结束吧。”
谢棠梨死死抱住谢梵声的手臂,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袖。
“哥,我不结束……我知道我自私,我胆小,可你喜欢我,那就再迁就我一次,好不好?”
谢梵声一根一根掰开她的手指,声音冷静得近乎残忍:“什么都可以迁就,就这个不行。”
“既然你不愿意,那我们就重新做回兄妹。”
谢棠梨的眼泪凝在脸上,突然笑了:“哥,你是不是在答应我的那一刻就在等今天了?”
“这些天你陪我逛街、吃饭、哄我开心,是不是只是在陪我过家家?一旦我有哪点不合你心意,你就会提出结束——”
“因为你还急着应付完我,去找秦见鹿,对不对?”
她声音尖锐,几乎刺破空气:“你喜欢上她了,是不是?”
谢梵声沉默片刻,才道:“我确实会去找她。”
“我不会和她离婚。”
“至于喜不喜欢……我不知道。”
他望向窗外,嗓音低沉:“我只知道,我已经习惯了有她的存在。”
“这几天她没在家,我很不习惯。”
谢棠梨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踉跄着后退两步,突然笑了。
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哥,她不会回来了。”
“她会。“谢梵声语气笃定,“她喜欢我,只要我回头找她,她就会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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