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不配合,来人,把她锁起来。”
父亲冷然发话,
“让她跪足一晚,明天在祖宗牌位前,给梨音磕头道歉后再解绑。”
他不知道,
子时一过,他的女儿就会永坠地狱,
孤魂野鬼,进不了林家祠堂。
保镖把我粗暴押走,母亲怨毒的声音悠悠传来:
“记得,不许给她开灯。”
光是听见“不许开灯”,我整个人就已经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
十九岁那年,林梨音故意把我扔在深山,哭着回家,说我把她推下山后失踪了,
父母怒不可遏,要让我自生自灭,
只有谢凛安决意要来救我,
可我却在万分惊喜时,偷听到了谢家保镖的对话:
“上面交代了,搜到林雪徽不用救,直接把她也推下山,给梨音小姐出一口气。”
我吓得绝望崩溃,到处躲藏,
直到天擦亮,我才拖着多处骨折的重伤身体跑出了山,
迎面撞上谢凛安熬到通红的讥讽眸子:
“林雪徽,你怎么没死在山里?”
从此我只要置身黑暗,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被挚爱索命的夜晚。
脏臭的杂物间里伸手不见五指,我被屈辱地压倒,跪在地上,
与此同时,我狼狈的姿态被夜视摄像机同步到宴会厅巨幕上,
直播但不传声,封断了我所有退路。
突然,一道灵光闪过,
我迅速比了一段只有谢凛安才看得懂的手语,
谢凛安,我的时间不多了,
放开我,好吗?
小时候,我因为感冒失声了一段时间,
只能靠自创的手语和外界交流,
连父母有时都猜不准我想表达什么,
小小的我脾气大,总是把自己委屈得嗷嗷大哭,
唯有谢凛安,一眼就能看懂我粗糙的手语,
久而久之,这成了我们之间独有的加密默契。
我手速飞快,
你会后悔的
我真的要死了...
谢凛安嘲弄地看着我,闭上了眼睛,
我浑身一震,遥远的对话飘入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