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一种新药膏的配方。
“听说了吗?
永宁侯府那个……”秦月瑶欲言又止。
柳兮言头也未抬,仔细研磨着药材:“嗯,听说了。
月瑶,你看这几味药的君臣配伍,是否可以再调整一下,让药性更温和些?”
仿佛傅锦鸿这个人,连同显赫一时的永宁侯府,都只是昨日窗外飘过的一片落叶,未在她心中留下丝毫痕迹。
而沈安安因谋害中宫,秽乱宫闱,桩桩都是死罪。
皇帝没有丝毫留情,一道圣旨下来,也是秋后问斩。
临刑前,她倒是想见父亲一面,然而被贬斥离京的沈相爷早已启程。
沈家举家迁离京城的那日,有人看见前沈相爷佝偻着背,鬓发全白,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二十岁,踉跄着上了简陋的马车,消失在官道尽头。
6 百草新篇京城东街,新落成的“百草堂”女子医馆正式开张。
没有张灯结彩,却自有一番庄重气象。
柳兮言身着御赐的五品女医官服,青色素雅。
她站在医馆门前,看着牌匾上“百草堂”三个字,那是皇帝亲笔御赐。
秦月瑶站在她身侧,眼中闪烁着兴奋与崇敬。
她如今已是百草堂的主事医女之一,一身利落的医女服,显得干练而自信。
医馆内,十数名女医者、女学徒正忙碌着,她们大多是秦月瑶这样的“同道中人”,或是受过柳兮言恩惠、慕名而来的女子。
“县主,今日预约的病人已经排满了。”
一个圆脸的小学徒跑过来,有些气喘,“还有几位夫人是慕名来求学徒名额的。”
“知道了,按规矩安排。”
柳兮言微微颔首,语气平静,“月瑶,你先带人去后院准备下午给宫中送的药剂,我去前堂看看。”
“是,县主!”
秦月瑶应声而去,脚步轻快。
街角处,几个曾经与柳兮言有过几面之缘、也曾因她被退婚而私下议论过的世家子弟,远远望着百草堂前的景象,神色复杂。
“啧,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谁能想到,当初那个弃妇,如今竟成了慧安县主,连皇后娘娘都倚重……”柳兮言似有所觉,淡淡地瞥了一眼那个方向,随即收回目光,如同看待路边的石子。
至于永宁侯府的覆灭,傅锦鸿的疯癫,沈安安的惨死……那些人,那些事,早已是过眼云烟,连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