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颇有见地？”
“略知皮毛罢了。”
柳兮言翻过一页书，“只是觉得，许多古籍中记载的精妙之法，若无人传承、无人敢用，岂不可惜？
譬如一些外伤缝合的巧技，或是急救时的变通之法，若能推而广之，不知能救多少性命。”
她说的，正是那本《外伤急救真解》里的内容。
秦月瑶呼吸微促，赠书，献方，又对她的家传手法和那本书的内容了如指掌……答案几乎呼之欲出。
“柳小姐所言极是。”
秦月瑶定了定神，试探着问，“只是……女子行医，本就诸多掣肘。
纵有心，也常感力不从心。
不知柳小姐可有想过，如何才能让更多女子，像男儿一般，拿起针，开出方？”
柳兮言合上书，目光清亮地看向她：“为何不想？
我不仅想，还要做。”
她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秦姑娘，你可曾想过，有朝一日，京城能有一间医馆，由女子坐诊，为女子看病？
在那里，女子的病痛无需羞于启齿，女医的才华得以尽情施展。
我们不仅自己行医，还要收徒授课，让更多有天赋、有仁心的女子学得一身本事，不再受门户之见、世俗眼光的束缚。”
她顿了顿，看着秦月瑶眼中闪动的光芒，继续道：“秦姑娘，你的手法精妙，心思缜密，若只囿于家宅，或是仅仅在义诊时偶露峥嵘，岂非明珠蒙尘？
天下女子看病之难，你我皆知。
若能携手，培养出更多如你一般的女医，让女子也能得到妥善、及时的医治，这难道不是一件比博得一时虚名更有意义的事？”
秦月瑶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心底涌起，冲散了那丝犹豫和家族带来的压力。
眼前这位柳小姐，她所描绘的景象，正是自己深藏心底、却不敢言说的渴望。
“柳小姐……”秦月瑶声音微颤，却不再是犹豫，而是激动，“那本《外伤急救真解》，还有疫区的方子……”柳兮言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只道：“良才需有用武之地，良方当济世救人。
秦姑娘，你可愿与我一同，为这看似遥不可及的愿景，迈出第一步？”
秦月瑶深吸一口气，郑重地对着柳兮言深深一揖：“月瑶……愿追随小姐！
只盼有朝一日，能如小姐所言，让天下女子，病有所医，医者有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