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泛起一丝鱼肚白,苏妙龄又被安排去打扫马厩。
那刺鼻的气味让她几欲作呕,马厩里的马匹不安地刨着蹄子,发出阵阵嘶鸣。
可她只能强忍着,拿起扫帚一点点清扫着堆积如山的马粪。
还未等她喘口气,又被拉去清洗茅厕,脏污的环境、繁重的劳作,让她身心俱疲,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沉重。
这日,夫人又想出了一个新花样来折磨她。
她端坐在雕花椅上,看着丫鬟端来一碗黑如墨汁的汤药,脸上挂着虚伪至极的笑容,假惺惺地对苏妙龄说道:“苏姨娘,你近来身子瞧着单薄,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补药,快饮下吧!”
<苏妙龄心中警铃大作,她在这府中待了些时日,对夫人的为人再清楚不过。
平日里夫人对她百般刁难,如今怎会突然好心送来补药?
其中必定有诈!
她面上不动声色,伸手接过药碗,佯装要饮的样子。
趁着夫人视线稍有偏移,她眼疾手快地将药倒在了旁边的花盆之中。
花盆里的花朵娇艳欲滴,可这药汁浇下,仿佛预示着一场危机。
“哟,苏姨娘这是不领情啊?”
夫人见状,立刻阴阳怪气地说道,眼神中满是不善,那目光仿佛要将苏妙龄生吞活剥。
苏妙龄脑子飞速转动,当即捂着肚子,大声叫嚷起来:“哎呀,肚子疼,这药莫不是有问题?”
夫人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墨,正欲发作,此时沈逸风恰好从前厅路过。
“发生何事了?”
沈逸风皱着眉头,目光在众人脸上一一扫过,那目光仿若能洞察一切。
苏妙龄像一只受惊的小鹿,慌慌张张地跑到沈逸风身边,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将军,夫人给我饮了这碗药后,我肚子便疼得厉害。”
沈逸风看了看药碗,又瞧了瞧苏妙龄那痛苦的神情,心中对夫人这般行径充满了不满。
他转身看向夫人,语气冰冷:“夫人,往后莫要再做这等荒唐之事了!”
说罢,他轻轻扶住苏妙龄,带着她离开了前厅。
苏妙龄心中暗自得意,此番总算是成功躲过了夫人的刁难,还意外得了沈逸风的维护,仿佛在黑暗中寻得了一丝曙光。
3 初展医术一日,长安城的日光如烈火般灼烧着大地,街道上的石板被晒得滚烫,仿佛能煎熟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