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想一了百了。
但唯一支撑我每一次回答大胡子都说美的原因,是我想要让他们也感受一下被剜肉刮骨的痛!
这叫以牙还牙。
那天,大胡子拿着最新出窑的花瓶在我面前炫耀,凌霄来电,说苏蔓已经成功怀孕了,孩子出生就来接我,让大胡子别弄死我,只是要给我一些教训。
从那以后,大胡子取消了对我敲骨磨粉,改用正常的牛骨粉。
我也愈加沉默。
大胡子谨记凌霄的交代:别弄死我。
但也没说要好好待我。
当馊玉米棒摆满我睡觉的柴房时,我已经开始期待和他们的见面了。
5365个吃馊饭的日子。
30多个剜肉刮骨之痛。
再见凌霄和苏蔓时,他们一个西装笔挺,金丝眼镜衬出他绝美的轮廓。
另一个明艳动人,还是一袭红裙,丝毫没有生育过的疲态。
他们面前有一辆婴儿车,婴儿车里的孩子眼睛圆圆的像个葡萄,朝着我笑。
我的思绪顿时被拉回新婚夜。
我和凌霄大汗淋漓后相拥而眠,赤诚相见。
“凌霄,我们尽早要个孩子吧,老爸喜欢孩子,而且你这么好看,孩子肯定随你。”
凌霄没睁眼,只是眼球快速转动了一下,嘟囔着:“现在我想以事业为重,生孩子等我在集团站稳脚跟再说吧。”
我笑得天真,“有我和老爸,你现在已经站得很稳啦!
别人十年都没有你现在的成就。”
凌霄松开抱着我的手,翻了个身:“就因为我是赘婿,才要比别人更努力十倍百倍,证明我不是吃软饭的,以后再说,睡吧。”
这个以后,是5年后苏蔓找他借种,还没到的以后。
“她这身臭毛病就不能惯着!
现在她应该知道一个骨瓷花瓶有多难做了!”
我的思绪被拉回,凌霄扬了扬下巴,一副上位者、胜利者的姿态。
“秦黛,你知道错了没?”
“什么味儿这么臭?”
苏蔓用纤细的手指在鼻前扇了扇风,皱着眉看向我。
我置若罔闻,柔声细语对转盘上的坯:“妈拼了半条命才有你,你可一定要争气啊,要当美美的花瓶。”
凌霄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一脚踢翻正在高速转动的转盘,转盘上已经成型的花瓶坯摔在地上,又变成一滩烂泥。
我低着头,忍不住笑了一下。
烂泥终归是烂泥,即使看起来马上就要成精美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