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头一次,对这个从小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弟弟,生出如此强烈的嫉妒。
他想起三年前在边城初遇楚月的情景。
那个倔强而鲜活的女子,抱着他的腰又哭又笑,说她可以养他。
那一刻,他从未对哪个女子动过的心,竟微微颤动了一下。
他当时就想着,这姑娘虽然认错了人,虽然彪悍得不像个寻常女子,但他还是想护着她。
后来,他看着她在将军府小心翼翼地安顿下来,看着她笨拙地学着边城的规矩,看着她挺着大肚子期待又忐忑的模样,看着她抱着刚出生的思辞时脸上那温柔得能掐出水来的母性光辉……他陪在她身边,陪在孩子身边,看着她笑,看着她跟军营里的糙汉子们打成一片,看着将士们戏称她“嫂子”时她红着脸连连摆手的娇憨样子……他想着,这样的姑娘,粗糙,却真实;傻气,却善良。
他愿意守护她一生,给她和孩子一个安稳的家。
“我总想着,再等等,等她彻底放下过去,等她能看到我的好。
我总以为,日久生情,滴水穿石。”
顾晏风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苦涩,“顾晏辞,你凭什么?
凭你那张脸?
凭你那些哄骗女人的手段?”
“是啊,就凭这个。”
顾晏辞收敛了笑容,语气却依旧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笃定,“大哥,小月亮她就是个榆木脑袋,外表看着强悍,内里却比谁都缺爱。
你那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守她一辈子都没用。
对待她,就得像我这样,不管不顾地凿开她的心防,强硬地挤进去,让她疼,让她乱,让她无法忽视。
然后她才会后知后觉地明白,哦,原来这就是爱。”
他上前一步,拍了拍顾晏风的肩膀,语气带着几分挑衅:“你等着吧,大哥。
我不仅要她的人,要她的心,我还会让她心甘情愿地,在那道圣旨上,写下我的名字。
驸马之位,只能是我的。”
拿着写好名字的圣旨,我第二天一大早就兴冲冲地进了宫。
当了这劳什子的公主也没几天,跟名义上的父皇母妃也没见过几次面,彼此都透着一股客气和疏离。
当我将那道写有“谢白鸟”三个字的圣旨呈上去时,龙椅上的景帝沉默了,捻着佛珠的手指微微一顿。
一旁的兰贵妃也维持不住脸上端庄的笑容,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