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沐阳含糊地回答，他不想具体说明，那份工作没什么值得炫耀的。
“哦，挺好的。”
苏念应了一声，低头用筷子拨弄着碗里的面条，似乎没什么胃口。
“我最近也在找工作，不太好找。”
沐阳心里一动。
找工作？
她不是应该……他记得她家境似乎不错，学习也好，怎么会沦落到在这种小餐馆吃最便宜的面条，还说工作不好找？
“你……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他小心翼翼地问，生怕触碰到什么敏感的话题。
苏念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嗯，一点小麻烦。
生意失败了，欠了些钱。”
她轻描淡写地说着，但眼底一闪而过的黯然还是被沐阳捕捉到了。
原来，她也并非一直活在阳光下。
这个认知让沐阳心里涌起一种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同情，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靠近感。
似乎那个遥不可及的女神，一下子跌落凡尘，变得触手可及了。
“欠了多少？
严重吗？”
他追问。
“还好吧，慢慢还总能还上的。”
苏念显然不想多谈，转而问道，“你呢？
这些年怎么样？”
“我？
就那样。”
沐阳自嘲地笑了笑，“还是老样子，混日子。”
他想起了母亲的债务，想起了自己那条隐隐作痛的腿，想起了出租屋里的霉味。
和她比起来，自己的“麻烦”似乎更具体，更绝望。
沉默再次降临。
餐馆里的嘈杂声浪仿佛被隔绝在外，两人之间只剩下尴尬和一种无言的沉重。
沐阳看着她清瘦的脸颊和碗里那碗寡淡的面条，再想想自己刚发的工资，虽然微薄，但至少还能支撑。
一个念头，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地，冲口而出。
“苏念，”他看着她，眼神里带着一种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孤注一掷，“如果你……如果你现在经济很困难的话……”他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把那个荒唐又大胆的想法说了出来：“我说，我可以养你。”
话音落下，时间仿佛静止了。
苏念猛地抬起头，眼睛里写满了难以置信，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她定定地看着沐阳，看了足足有十几秒。
沐阳的心脏狂跳不止，手心全是汗。
他知道这话说得有多么突兀，多么不合时宜，甚至多么可笑。
但他就是说了。
或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