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耳环,手上的腕表在阳光下闪着低调的光芒。
她端起茶杯的动作优雅从容,完全看不出是一个曾经经历过生死的人。
我和王磊走过去,她抬起头,露出一个礼貌的微笑:“你们好,我是宋雨。”
她的声音很好听,但带着某种说不出的疏离感。
“你真的是…”我直视她的眼睛。
“是的,我就是那个画血画的人。”
她直接承认,目光坦然地回应我,“坐吧,我有很多话要跟你们说。”
我们坐下后,宋雨先开口:“首先,谢谢你们报警。
虽然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你…你是怎么获救的?”
王磊急切地问。
宋雨的手指轻轻敲击杯沿:“我被绑架是在2015年3月,被关了两年多。
直到2017年5月,我终于获救了。”
“可我们昨天才报的警。”
我皱眉。
“我知道。”
宋雨淡淡一笑,“事实上,我一共画了四张画藏在灯泡里。
前三张都没有音讯,直到第四张被人发现并报了警,我才得救。”
“那你为什么要联系我们?”
我问。
宋雨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警方告诉我有人报案发现了我的血画,我很好奇到底是谁。
毕竟…”她停顿了一下,“那是我生命中最黑暗的时光。”
“你能告诉我们当时的情况吗?”
我问,观察着她的反应。
宋雨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那个混蛋把我关在一个地下室里。
当警察终于找上门时,他拿刀抵着我的脖子。”
她的手指微微颤抖,“他说他也要杀了我。
我…我当时特别害怕,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抢过了他的刀子。”
她停下来,喝了口水:“失去理智后我捅了他十几刀,等警察破门进来时,他已经…后来法院认定是正当防卫。”
“那些血画…”王磊小心翼翼地问。
“当时只有厕纸和我自己的血可以用。”
宋雨的声音变得平静,“我知道必须把信息传出去,就想到了灯泡。
我装作灯泡坏了,他就会换新的,把旧的扔掉…很聪明的方法。”
我点点头,但心里已经注意到几个细节。
她说犯人“也”要杀她,这个用词很奇怪;她对日期闭口不谈;更重要的是,她描述这些可怕经历时,情绪波动太小了,不像创伤后的正常反应。
“对了,”宋雨突然坐直身体,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