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大理寺关押,镇国侯怎敢冒天下大不韪起兵谋反?
于理镇国侯戍边五载,立下多少战功。
我作为皇家子嗣,代替皇家去边关慰劳将士,又有何说不过去?
于国来说,我为大楚唯一嫡长公主,就算镇国侯有窃国之意,我自然也可以早一步报告朝廷,严加防范。
不知丞相大人为何阻拦于我?
究竟是怕镇国侯功高盖主,威胁皇权,还是怕他载誉而归威胁朝廷某位大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不对,不该这样说,我看这诺大的朝廷,倒是变成了某个官员的一言堂!”
面对公主的字字珠玑,丞相也怕闹得鱼死网破,毕竟自己还有更大的算计,不能因为这件事而露出马脚,被世人指责。
丞相眼看局势不对,眼珠微眯,似乎心里已经有了盘算。
开口道:“陛下,既然公主如此爱夫心切,并且现下也无确凿罪证,不如就派公主前往边疆明为犒劳将士,暗里却可以调查镇国侯私通外贼,意图谋反的罪证。
但是镇国侯所需粮草辎重微臣以为应该减半发放,不然镇国侯一旦发兵谋反,咱们所资助的粮草辎重岂不是让他如虎添翼?”
这场朝堂上的较量,终归被明珠公主险胜,次日,明珠公主带着一半的物资与浩浩荡荡的押送队伍出发塞北。。。
一月后的北疆,朔风卷着沙砾,将城头旌旗撕成缕缕残红。
北疆的雪粒子打在玄铁甲上,铮铮如金戈相击。
明珠掀开车帘时,正看见李昭徒手捏碎突厥探子的喉骨。
鲜血喷溅在他新添的狼骨项链上,坠着的金错刀币晃出一道冷光。
这已经是他这个月杀的第五批突厥探子了,不知道为什么,突厥人似乎对朝堂之上的消息,比自己还要灵通,自从知道明珠公主北上送粮之后,突厥人便次次向边境内派往大批探子与杀手。
望见李昭立在漫天飞雪中。
他比记忆中更清瘦,玄甲外罩着白狐裘,眉间那道疤平添几分肃杀。
自那日围场别后,他戍边五载,战功赫赫,如今已是威震漠北的镇国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