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他走路还有些不稳,却坚持自己推行李箱。
“求婚哪有你这样的。”
我晃着戒指盒,“连面都不露。”
他停下脚步,突然单膝跪地,惊得周围旅客纷纷侧目。
“姜早,”他仰头看我,眼里的光比钻石还亮,“虽然地点不对,时机不对,连戒指都提前被你发现了...”我拉起他吻住苍白的唇:“答案是对的就足够。”
他的吻带着药香和微微的颤抖,我尝到了咸涩的泪水,分不清是谁的。
“咳咳——”身后传来刻意的咳嗽声。
我们分开,看见张姐牵着西西站在不远处,西西正用小手捂着眼睛,指缝却张得老大。
“哥哥羞羞!”
西西的童言无忌引得周围人发笑。
陆眠生耳根通红,却紧紧牵着我的手不放。
回家的出租车上,他靠在我肩头浅眠,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
我小心触碰他手腕上的疤痕,那里又多了一道新的伤痕。
“别怕,”他突然开口,眼睛仍闭着,“这次不会留疤。”
“谁怕了,”我嘴硬道,“反正你整个人都是我的了。”
他低笑,胸腔的震动传到我肩上:“嗯,都是你的。”
车窗外,四月的樱花纷纷扬扬。
我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面时他开的中药方,那张被我夹在画本里的纸早已浸透了颜料。
就像我们的故事,从一味苦药开始,却酿出了意想不到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