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剑阁残卷青锋山巅的晨雾还未散尽，燕横已经练完了三遍青锋剑法。
汗水顺着少年棱角分明的脸颊滑落，在初春的寒风中化作白气消散。
他挽了个剑花收势，木剑在掌心转出个漂亮的圆弧，最后稳稳停在身侧。”
还是不够快。”
燕横皱眉自语，右手虎口处传来阵阵刺痛——那是昨日与赵元昊对练时留下的伤。
作为青锋剑派的外门弟子，能在内门师兄手下走过十招已属不易，但他要的从来不是”不易”。
山风掠过悬崖，吹动燕横洗得发白的青色短打。
他今年十七岁，身形比同龄人瘦削，却因长年练剑显得格外挺拔。
一双眼睛在晨光中亮得惊人，像是淬了火的剑锋。”
燕师弟，又在加练？”
山道上传来清朗的声音。
燕横转头，看见大师兄楚怀舟提着食盒走来，黑色劲装衬得他如松如竹。
燕横连忙抱剑行礼：”大师兄。”
楚怀舟摆摆手，从食盒里取出两个还冒着热气的馒头递给他：”师父说过，练剑要循序渐进。
你每日寅时就到后山，莫要累垮了身子。”
”多谢师兄关心。”
燕横接过馒头，掌心传来的温度让他心头一暖。
在青锋剑派三年，除了厨房的刘婆婆，也就这位大师兄会记挂他有没有吃饭。
楚怀舟看着燕横狼吞虎咽的样子，眼中闪过复杂之色：”听说昨日赵师弟又找你麻烦了？”
燕横咽下最后一口馒头，摇摇头：”只是寻常切磋。”
”他那人心胸狭隘，你少与他接触。”
楚怀舟拍拍燕横肩膀，”下月小比，你若能进前十，便可升入内门。
以你的毅力，未必没有机会。”
燕横握紧木剑，指节发白。
三年一次的小比，是外门弟子鲤鱼跃龙门的唯一机会。
青锋剑派三百弟子，外门占了大半，而内门名额只有十个。”
我会的。”
燕横声音很轻，却像山石般坚定。
楚怀舟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今日剑阁由我值守，你若想研习剑谱，可来寻我。”
目送大师兄离去，燕横深吸一口气，再次举起木剑。
青锋剑法十二式在他手中循环往复，每一式都练过千百遍，却总觉得差些什么。
那种感觉就像隔着一层薄纱看风景，明明近在咫尺，却始终看不真切。
日头渐高，燕横收剑下山。
青锋剑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