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广场舞的声音。
哪有什么倾斜的大楼,哪有什么扭曲的道路。
“做噩梦吗?
也许是这两天自己压力太大,太累了吧!”
张健起身坐在公园的长椅上,看着这城市华灯初上,来来往往的车子熙熙攘攘。
不由得感叹一声,“回来真好。”
他拖着疲惫的身子,一点点往家的方向走去。
短短的一段路程,就好像经历了几个世纪一样漫长。
当他打开家门,走进家里的那一刻,整个人彻底瘫坐在玄关。
“怎么了老公?
你怎么回来那么晚?”
“老婆?
你怎么在这?”
看着原本应该在老家医院照顾母亲的妻子,刚放松下来张健突然又觉得不好了起来。
通过妻子的解释,岳母原来没有生病,自己也没有被公司开除。
自己的老婆因为想自己了,前两天才过来看自己。
可是这几天发生的真的都是一场噩梦吗?
每每回想,他都觉得自己真实经历了一切。
但是仔细想想,那些怪异的经历又怎么可能是真的,恐怕自己说出去,也没人会相信。
张健起身准备换鞋,突然发现鞋柜镜面映出的自己正在诡异的笑。
他被这一幕吓了一跳,再看时,镜子里的自己又恢复正常。
“一定是自己太紧张了。”
他安慰自己。
可当他走进卫生间,发现卫生间镜子里的自己也在诡异的笑,他又走到衣柜镜子,甚至窗户上自己的倒影,都看到自己正在诡异的笑。
“啊!”
他发疯似的砸碎了所有镜子,一转身,却在电视机黑屏里看见自己的倒影举起右手——那只手正用红笔在空气中画着符咒似的螺旋符号。
厨房突然传来碗碟碎裂声,妻子从保鲜盒长出灰绿色菌丝的隔夜菜里抓出一把菜刀,一步步朝张健走来,瞪大的眼球里眼白一点点被黑色掩盖。
“别过来!”
他退到书房反锁住房门,将椅子抵在门前坐在了上面。
而此刻对面打印机突然自动打开,A4纸从打印机出口自动吐出。
自己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抽搐,红墨水从笔尖喷涌而出,在雪白纸面勾勒出扭曲螺旋的咒文。
当第一百张符咒铺满地板,所有笔画突然悬浮到空中,拼凑成两个倾斜的繁体字——“異·邪。”
窗外传来孩童的嬉笑声,整栋居民楼的阳台在同时向右侧倾斜。
恍惚中,张健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