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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目光扫过展厅墙壁上那些被精心装裱的画作。
《囚》系列。
每一幅画，都描绘着一个被困在精美牢笼中的生物。
有鸟，有蝴蝶，有美人鱼……它们的姿态是美的，环境是华丽的，但眼神里，却都透着一种深入骨髓的空洞和绝望。
画面是冰冷的，线条是克制的，色彩是沉郁的。
完美得……不像人类的作品。
这真的是我画的吗？
我记得动笔时的挣扎，记得顾沉舟在我耳边低语的引导，记得他握着我的手，一笔一划地“修正”我的线条……这些画，是我的，也不是我的。
它们是顾沉舟意志的体现，是我被囚禁的灵魂的呐喊，也是……我们之间那段扭曲关系的最终证明。
高阳也来了。
他站在一幅描绘着被金链锁住翅膀的天使的画前，看了很久很久。
当他的目光与我相遇时，那里面充满了痛惜、不解，还有一丝……哀莫大于心死的悲凉。
我仓皇地移开了视线。
我无法面对他那样的眼神。
那会提醒我，我曾经……也有过挣脱的可能。
顾沉舟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异样，手臂收紧，不动声色地将我带离了高阳的视线范围。
“累了吗？”
他低下头，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要不要去休息室坐一会儿？”
“嗯。”
我点点头，顺从地跟着他。
休息室里。
顾沉舟挥退了所有人，亲自给我倒了一杯温水。
“晚晚，”他坐在我身边，握住我的手，他的手心一如既往地温暖而有力，“今天的你，很美。”
他的目光落在我脖子上的项圈上，眼神变得幽暗而炽热：“比我预想的……还要完美。”
我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占有欲和迷恋，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奇异的平静。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挣扎的呢？
我反手握住他的手，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脸上露出了一个……近乎虔诚的笑容。
“沉舟，”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谢谢你。”
谢谢你，给了我这一切。
谢谢你，让我成为了……你想要的模样。
谢谢你，把我打造成了……这件完美的艺术品。
顾沉舟显然没料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微微一怔，随即，眼底涌起了更深的、近乎疯狂的喜悦。
他猛地将我拥入怀中，用力之大，几乎要将我的骨头勒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