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掏出三根断香插在地砖缝里点燃。
青烟笔直上升,在天花板凝成三个小旋涡。
门外,湿漉漉的脚步声停在厕所前。
“陈默……”腐烂的手指从门缝下伸进来,指甲缝里塞满水藻。
我死死捂住嘴,看着那截断指在瓷砖上划出歪扭的字迹——解剖台见于叔突然暴起,菜刀剁向门缝!
赵志勇缩手的速度却更快,只听“咚”的一声,刀尖劈进木门足有两寸深。
“送饭的。”
沙哑的老妪声突然从头顶传来,“我的饭呢?”
我浑身血液都冻住了——天花板上倒垂着一张青灰色的脸,稀疏的白发垂到我鼻尖,散发出土葬品的霉味。
她脖子伸得老长,像条人形蟒蛇般从通风管道钻下来。
“饭、饭在……”于叔的喉结滚动,突然拽过我流血的手掌,在卫生纸上摁了个血手印,“刚做的……血馒头……”老妪的脖子“咔咔”转动,黑洞洞的嘴越咧越大。
就在她要咬上血手印的瞬间,客厅突然传来玻璃爆裂的巨响——赵志勇撞碎窗户爬了进来!
“滚出去!”
老妪的头发突然暴长,像钢丝般绞住赵志勇的脖子。
两只鬼怪厮打间,于叔猛地踹开厕所小窗:“走!”
我们踩着空调外机爬到天台时,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
于叔瘫在水泥地上大笑:“吊死鬼最恨……咳……淹死鬼抢地盘……”他笑着笑着突然呛出血沫,我这才发现他后背插着半截碎玻璃。
远处传来第一声鸡鸣时,赵志勇腐烂的脸突然从楼梯口探出——“天亮了……”他不甘地喃喃,身体像蜡般开始融化,“但老师……会一直等你……”晨光刺破云层的瞬间,一滩腥臭的湖水“哗啦”洒在天台边缘。
于叔颤抖着摸出手机:“我师兄宋德才……在鱼嘴码头……他才是能救你的人……”他咳出的血沫里,竟然游动着几条透明的水蛭。
8 未尽的谜团医院的消毒水味盖不住于叔身上腐烂的气息。
我坐在急诊室外的长椅上,盯着自己指甲缝里的黑渍——那是昨晚在凶宅地板上蹭到的,搓了十几遍都洗不掉,像渗进了皮肤里。
叮。
手机弹出一条本地新闻推送:《XX医学院教师溺亡调查》。
点开链接的瞬间,我手指僵住了——监控截图里,陈国富教授